夜傾寒到達軍營之後立刻開始查看疫情,出乎夜傾寒的預料,這次的疫情比起以前遇到的還要麻煩上許多。
“哎喲哎喲……”一名士兵撲倒在地面不斷的叫喚着,在他的身上,起了一個個銅錢大的水泡,一旦水泡碰破,疼痛難忍,水泡當中的液體所到之處又起了新的水泡,直到全身潰爛而死。
夜傾寒開始用銀針查看士兵的情況,就在他要刺進去之際,士兵渾身抽搐一下,“不要。”
夜傾寒遞給士兵一個堅定的眼神,“你不用怕,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我……”士兵哆嗦着嘴脣,還想要多說什麼卻看到君雲霄同樣投過來一個堅定的眼神。
“這是帝君大人給我們請的大夫嗎?”士兵忽然又道。
君雲霄鄭重點點頭。
聞言士兵的眼神一亮,對夜傾寒沒那麼抗拒,他收起眼裡的畏懼,深吸一口氣道,“那就來吧。”
士兵的全身長滿了水泡,遠遠看去像是一個浮腫的怪物,要多噁心有多遠的心,偏偏夜傾寒眼裡沒有任何嫌棄之意。
銀針小心的刺入士兵的水泡裡,夜傾寒很小心的維護水泡以免刺破,就算當她取出銀針的時候,士兵身上的水泡依然完好無損。
士兵一開始緊閉着眼睛,等待着刺痛的降臨,直到等了很久也沒有痛感傳來,不禁慢慢的睜開眼睛,只見夜傾寒正在查看剛纔從水泡裡面拔出來的銀針。
銀針已經黑了一半。
“怎麼樣?”一旁的青龍像是質問又像是詢問,剛纔看到夜傾寒的手段他的語氣稍微謙和一點。
夜傾寒沒有回答青龍反而轉頭對着士兵道,“這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昨天開始的?”士兵毫不猶豫的,“不過直到現在我們也沒有找到什麼原因。”
“那你們發現有什麼異常嗎,是否去過什麼奇怪的地方?”夜傾寒又接着問道。
士兵回想一番仍然搖搖頭道,“最近我們都在等着和魔族開戰,所以最近我們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操練,除了操練之外並沒有做其他的事情。”
如今正是和魔族交戰最重要的時候,他們斷然不可能離崗,這些都是跟着君雲霄半輩子的士兵,忠誠度非常可靠。
“砰!”
軍營的大門忽然被人踹開,另一名年長一些的士兵跌跌撞撞的跑進來,跪倒在君雲霄的面前,“帝君大人,求你救救我,我可是一名將士,怎麼能夠死在這種地方,豈不是成了別人的笑話。”
有很多下屬世代爲將,輪到自己手上這一脈忽然因爲疫情而死去,只怕要成了千秋的笑話。
看到夜傾寒正在爲一旁的士兵診治,立馬跪在地方朝着夜傾寒走了去,像他們這樣在刀口上生活的人,不怕流血不怕死,卻怕病死。
“大夫,求你救我一命,那不想就這麼去死,我們與魔族的戰爭還沒有開始,我還沒能立下汗馬功勞。”
夜傾寒朝着君雲霄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看樣子這次的疫情對他們的軍心影響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