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加之罪何患無詞。
說完就站起來要跟着那些侍衛下去。
卻走了幾步忽然被人拉住了。花小倦擡起頭就看到自己的父親,威武的摘下了自己的將軍頭盔道:“爲父和你一起去。”
花小倦驚呆了。這怎麼可以,水牢不是人去的地方,自己的父親已經年邁。
花小倦堅定的搖頭:“父親,我會沒事的。您別衝動。”
花將軍豪邁的跪下,對面色鐵青的皇帝道:“花某年邁已不適合外出征戰,且兒女有罪皆爲父母教女無方。小倦母親早逝,微臣是個粗人,疏於管教。所以請皇上准許微臣引咎辭官,陪女兒受罰。”
花小容驚的嘴巴都張大了,她知道自己的父親素來疼花小倦,可也不用做到這一步吧。
皇上此刻完全氣瘋了。他與花道遠這麼多年情誼,沒想到今日在這大殿上,這般全部推翻。兩個人有互相不能讓的立場,誰都沒法子妥協。
大臣們一個個都不敢出聲,生怕引火上身。皇上來回走着,手指顫抖的指着花將軍道:“反了,反了。小容,你給朕好好說說你這個父親。”
花小容咬着脣,張口才叫了一個“父”字,就被花將軍無情的打斷。
“別叫我父親,我已休了你母親,今日起你是滄瀾宇的王妃,不是我女兒。宇王妃,無需多言。”
花小倦心裡顫抖了一個。有些不知所措道:“父親,你不該爲了我……”其實這一切不過都是因爲她而已,沒必要。她還是感激花小容讓滄瀾宇活着回來。
此時,皇上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了。花小容更是驚的一句話說不出,怎麼會這樣。她本來覺得,倒黴的只會有花小倦一個人。可是最後,爲什麼她母親要爲她揹負這場爭奪戰的惡果。她愛了父親一輩子,現在怎麼能承受休妻的打擊。
花小容完全不懂。然而花將軍細微的一句話,卻讓她恍然大悟了。花將軍拉着花小倦道:“不僅僅是爲了你。也爲了爲父自己。她處處想殺你,哪裡有把你當親人。這般冷血也許以後連爲父都要殺的。”
花將軍若有若無的掃了花小容一眼。花小容頓時覺得很冷。是啊,她該想到的啊。她處處要花小倦死,從來沒有把她當妹妹看。甚至現在,她已經不是一個人了。這樣的結果,不就是代價嗎?要得到,就得付出代價。
皇上此時也知道無法挽回,只能忍着心酸揮手:“你去意已絕,朕成全你。”
“謝主隆恩。”花將軍冷冷的說了一句拉着花小倦向外走去。花小倦望着外面的天空,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太對。
遠處似乎有諸多白雲飄來,白雲上面還站着人。眨了下眼睛,花小倦嘴角抽搐了。靠,真的是人。還是她認識的那個不是人的人。
外面的守衛驚的叫了起來:“神、神仙!”
花小倦撫住了額頭。她想到了青青還有楚風他們可能會闖進來爲她辯護,所以提前找寧寧把人給綁了。卻末了忘記了某神王大人。現在看着那浩浩而來的天邊軍團。花小倦對於神往終於有了個巨向化的認知。
神王真的是神啊!不是忽悠人的!有人衝過來報幻海之都神人前來。皇上忙不疊的起來迎接。大臣們紛紛跟上。花小倦嘴角 上揚,握住花將軍的手道:“父親,我們沒事了,看來女兒還是挺有出息的。”
花將軍疑惑無比的張望:“難道這些人是爲你來的?”
花小倦看着遠處幻海之都某神王一臉懶散的樣子,惡寒:“大概是。”
“你什麼時候認識幻海之都的神仙了。”
花小倦在心裡仰天長嘆。
這一切都是命運啊。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和那個神仙勾搭上,成爲了盟友。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她自己完全沒有“那人是神仙”的意識啊。這算不算神經大條啊。
未免得自己的父親等下變得更加驚訝,花小倦提前打預防針道:“事情的過程雖然有點複雜,但結果是肯定的。我——認識了神王大人。”
嗯,也許不單單是認識那麼簡單,總覺得兩個人之間頗有淵源。花小倦仔細琢磨,覺得這一切可能都是那個叫鳳兒的女人的關係。
估計又是她長得像某個女人的老套劇情。
花將軍對於“神王”這兩個字,明顯的有些反應無能,等了一會才驚訝的張大嘴巴。
“神王駕到。”
幻海之都使者的聲音從空中傳來,證實了花小倦的話。
而此時,龍逸已經從天空中帶着使官,悠悠的走下彩虹橋。
皇上立刻迎上去,激動又有些拘謹道:“神王遠道而來,實乃我滄瀾之福澤,神王,裡面請。”
皇上自然是不能不激動,在他們眼裡,神王是何等的厲害。拘謹也是必然的,畢竟他這萬人之上的人,面對比自己還要在上的神王,也不知是該要行什麼禮。
大臣們見此,規規矩矩道了句:“恭迎神王,恭迎幻海之都神使”之後,也就少說少錯的退到了一邊。
龍逸淡淡的看了眼皇上,道:“此番前來,本神王是來找人的。”
花小容怕龍逸看穿自己已經成魔,早已經消失了蹤影。皇上聽說他要找人,以爲是來找自己最得意的兒子,滄瀾戰神滄瀾宇,便激動道:“小兒臥病尚未痊癒,恐不能來見神王。”
龍逸挑眉,銀色的髮絲飄忽了一下,眼尖的看到了花小倦。笑一笑,腳步輕輕的走向花小倦。
“小倦妹妹,吾找你很久。”
花小倦嘴角抽搐,看着他施施然,懶洋洋的走過來,恨不得一頭撞死。
龍逸啊龍逸,那麼多好的開場,你爲什麼要挑這個最最狗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