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南宮銘的話,紀沉白晏一時間都無言了。
白晏不可否認,他對南宮銘確實有偏見。
而且那樣的偏見還相當的嚴重。
自認爲有愧,所以他抿着脣不說話了。
紀沉愣在那裡,一時間明白了南宮銘的意思,也說不上話來了。
這人,是還對他有意思嗎?
他尷尬的低下頭,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南宮銘見這倆人都不說話了,哼哼地冷笑出聲,“我真把你們倆當兄弟,可你們都是怎麼對我的?尤其是你紀沉,我哪一點比不上那個陸易飛,你爲什麼寧願選他,卻對我拒之千里?”
他還真以爲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所以他不強迫他啊。
他要是正常的,娶了那個女人了那也沒什麼的,他同樣會選擇祝福的。
可是他不是正常的,他跟自己是一類的。
既然是一類人,那當初就不應該說出噁心的那種話。
既然是一類人,他考慮一下自己會死嗎?
就是做什麼都瞞着他,他才惱怒至極,想要摧毀他們倆身邊所有有關緊要的人。
他就不信,他們倆還不把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來。
“要我怎麼做,你纔不會去招惹我的家人?”
紀沉妥協了,無所謂了,由着他吧!
反正他這個人,甩是甩不掉的,只要不去招惹舒念,讓他做什麼都願意。
“要你怎麼做?”南宮銘盯着他,笑得陰鷙至極,“我能讓你怎麼做呢?只要你給我一年時間,我保證一年後,永遠消失,包括不再招惹你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如何?”
紀沉,“……”
他不會不知道,南宮銘一年的意思代表着什麼。
想到陸易飛的死,想到風伶惜的離婚,他的身邊,還剩下什麼?
除了兩個妹妹,他什麼都沒有了。
現在兩個妹妹都因他而受到了威脅,他還能置之不理嗎?
顯然,他是做不到的。
半響後,從地上站了起來,紀沉告訴南宮銘:“我給你這一年的時間,那麼希望你信守承諾,別再去招惹舒念。”
舒念不聽他的話,他也只能讓南宮銘收手了。
“紀沉,別爲難你自己。”旁邊的白晏也跟着站起身來,勸慰着他。
他知道,紀沉不喜歡南宮銘的,何必爲了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去強迫自己呢!
“你回去吧,回去替我照顧好他們兩個,要是他們今後問起我,你就說我工作忙,出差了。”
不過就是跟南宮銘相處一年的時間,一年後,他會回去的,回去繼續做小念的榜樣,他能做到的。
“我讓你給我一年時間,又沒讓你在這一年時間裡不回家,不在家住。”南宮銘了一把脣角的血跡,跟着站起身來,“我陪你去你家,我今後就住你家。”
紀沉一聽,就怒了,“你憑什麼去我家住?你別太得寸進尺了。”
“不過就是處處而已,什麼叫得寸進尺,更加得寸進尺的事,我還沒做出來呢!”
“你……”紀沉大怒,捏起拳頭還想朝那張讓他厭惡的臉皺去的,結果卻被白晏給拉住了。
白晏也沒說紀沉,轉眼看向南宮銘,冷聲說道:“你去他家住做什麼?存心讓紀沉沒法做人是不是?這件事我說了算,既然紀沉都答應給你一年時間了,我金融街那邊有套公寓,你們倆去那裡住吧!”
“我不,我就要去紀宅住。”南宮銘不改口。
這些,又把紀沉給惹到了,咬着牙怒吼道:“滾,我現在一秒鐘都不想看到你!更別說一年了。”
紀沉惱羞成怒,轉身就走。
他真是腦子有問題纔給他一年時間,現在一秒鐘都不給他,看你特麼的嘚瑟。
看着紀沉走了,南宮銘也不急,不慌不忙的道:“你走啊,你現在走了,我回頭就去找舒念,那丫頭貌似對我印象不錯,嗯,我跟她約好了,明天去看電影呢!”
“南宮銘……”紀沉咬牙切齒,又倒回來,猛地揪起他的衣領,就想弄死他的。
可看到他那張笑得比罌粟還毒的臉,他突然就停止了動作沒打下去。
他是在用激將法,他不能上他的當。
倏而鬆開他,紀沉咬牙切齒的應道:“好,去我家住,但是你給我記清楚了,要是還敢招惹我妹妹,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的。”
南宮銘見得逞了,笑起來點頭,“好,我保證不再搭理你那個妹妹。”
至於那個妹妹會不會主動招惹他,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哼!”紀沉冷哼一聲,還是轉身走了。
南宮銘死皮賴臉的準備要跟上去,卻被白晏攔住,“你知道你去紀家住,該注意什麼嗎?”
南宮銘笑道:“放心,我不會對你的女人動心思的,當然,你家那野蠻丫頭也未必會待見我,我只是想好好把握這一年,你能理解的吧,嗯?”
說完話,對着白晏笑笑,南宮銘忙追着紀沉的背影跑去。
白晏站在那裡,看着那兩個男人很快消失的背影,心裡有點覺得可笑。
這男人跟男人之間……
他實在想象不出來,到底南宮銘是受了什麼刺激,爲什麼十幾年都追着紀沉不放呢?
他們那類人的世界,他真是不懂。
還是家裡那丫頭合他的胃口。
隨後,白晏也跟着他們一起回了紀宅。
紀小念一直坐在客廳裡,也沒上樓去管舒念。
等啊等,終於聽到有人開門了,她忙站起身來,朝着門口跑去,看到進來的是大哥,她跑上前喊道:“哥,沒事吧?白晏……呢!”
看到跟着一起進來的人,紀小念有些吃驚,愣是看着半響都沒反應過來。
緊接着,白晏也進了門。
紀沉沒說話,繞過紀小念進了家,南宮銘也只看了她一眼,笑笑地跟着紀沉進去的。
就只有白晏,在紀小念面前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啊?他怎麼跟着來我家了?不會你們把人打了,他訛上你們倆了吧?”
而且,那男人臉上,確實是有很多傷的。
不會真被訛了吧?
摸摸紀小念的腦袋瓜,白晏說:“你什麼都別管,以後也當他不存在,該幹嗎就幹嗎?”
“不是,這什麼意思?當他不存在?你的意思是……”
“他以後會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