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琪站在李玉身後,安靜的聽着,表情卻是變幻莫測。
隱隱約約的,從屈懷印和劉琦的的,隻言片語中,她能猜測出,李玉此行,究竟有多兇險。
不過,屈懷印和李玉交談,她也不敢開口插嘴,只得將這些事情,悶在心裡。
良久,屈懷印微微擡起頭,輕輕瞥了燕琪一眼,才又將目光,停留在李玉的身上。
只是此時,已經一臉正色,滿是凝重。
“師弟,以後出任務之時,還請小心謹慎。”
李玉目光一陣流轉,點了點頭,看向屈懷印的眼中,滿是凝重。
屈懷印並不知道,李玉已經清楚了其中的原因,並且,此事事關重大,所以,他也只得以這種隱晦的方式,來對他進行提醒。
沉默片刻,屈懷印話風一轉,掃了李玉一眼,又接着道:
“不過,李玉師弟,你也無需畏懼,當年師兄,也正是這樣過來的。”
李玉微微頷首,表示瞭解,倒也沒有說話。
六峰的聯合壓制,最血腥之處,都是針對搖光峰中,較爲優秀的弟子。
屈懷印作爲首席大師兄,受到的“照顧”,自然不少。
“李玉師弟,你的不凡之處,其他人不明白,但師兄,可是看得分明。”
聽見這話,李玉卻是輕笑一聲,轉過頭來看向屈懷印,淡淡的說道:
“李玉不過一介凡人,出生山村鄉野,哪來的不凡之處。”
屈懷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臉上帶着些許憂心忡忡的表情,也沒在這個話題上與他爭論,接着說道:
“反正,師兄希望,你我能夠跨過所有的困難,以自身的實力,無視所有的陰謀詭計,一步一步的,如同我們搖光的執事長老們一樣,殺出重圍,令七星震懾,東洲矚目。”
言語之間,滿是鄭重之色。
李玉聞言,瞬間,面色也跟着嚴肅起來,直視着屈懷印,說道:
“多謝師兄教誨,李玉清楚了。”
必然,能夠走過遍地的血腥,打破重重封鎖,最終成長起來的,都是強者!
屈懷印也直直的看着他,良久,才收回目光,緩緩的說道:
“那麼,師兄的話,也就到這裡了。”
李玉點了點頭,緊抿着脣,卻沒有說話。
燕琪站在他的身後,抱着白袍,也是微微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時,劉琦見二人話一說完,氣氛略有沉默,眼珠子一轉,立馬說道:
“李玉師弟,在這搖光峰中,日子過得如何?”
李玉正在沉思,聽見這話,瞬間回過神來,對着劉琦微微拱手,淡淡的道:
“還算愜意,自在瀟灑。”
劉琦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卻帶着些許狡黠,微微偏過頭,看了燕琪一眼,才又面向李玉。
“那不是,有美人相伴,養眼怡情,彈琴作賦,自然愜意,有美人照顧,衣食無憂,吃穿不愁,自然瀟灑。”
語氣中,滿是陰陽怪氣的味道。
燕琪聞言,臉埋得更低了,隱約間,可見一抹羞紅,蔓延到了耳根。
李玉還好,只是面色略微尷尬,不過瞬間,便又恢復了淡然,略微頷首。
“劉琦師姐說笑了,你和屈師兄,同居多年,纔是生活愜意。”
說到“同居”這個詞,李玉的眼角,不由得微微抽動了下。
此話一出,屈懷印和劉琦的臉上,都不由露出一抹尷尬,唯有李玉,淡然依舊。
“哈哈哈~”劉琦大聲笑着,絲毫不顧及形象,妄圖以此,來掩飾自己臉上的不自在。
良久,見得無人理會,她才悻悻的停了下來,臉上卻越發的尷尬了。
“李玉師弟真可愛,師姐就喜歡這樣的師弟。”
李玉聞言,不由一陣汗顏。
劉琦豪邁的性子,他已經不忍吐槽。
裝作無心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屈懷印的臉上,見其面容絲毫不改,李玉才放下心來,輕飄飄說道:
“師姐此言,不怕屈師兄吃醋麼?”
“噗~”劉琦輕嗤一聲,臉上滿是輕蔑,眼睛橫過屈懷印,一臉的意氣風發。
朱脣輕啓,吐出兩個字:
“他敢?”
李玉聽聞,微微驚愕。
他分明看見,屈懷印剛擡起頭,在劉琦的目光一掃下,又毫不猶豫,把頭深深低下。
就好似,什麼都沒有聽見,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轉眼間,李玉便回過神來,目光流轉不定,閃爍着微妙的光芒。
恍惚間,他好似又回到了前世,那個口口聲聲呼籲着男女平等,卻女主至上的世界,那個剛發起運動,解放了女權,卻又將男權,推下深淵的時代。
只有那個時候,潑辣的妹子們,纔可以理直氣壯的對自己伴侶,隨着性子做事。
Wшw _ttκā n _C O 卻沒想到,這個更趨近於封建制度,蠻荒社會的世界,也能如此開放。
良久,李玉才反應過來,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對着劉琦一拱手,算作行禮。
“劉琦師姐好手段,李玉佩服。”
屈懷印微微擡起頭,看了李玉一眼,又看了看燕琪,面上溫和之下,還帶着淡淡的尷尬,也對着李玉一拱手,說道:
“李玉師弟好手段,師兄佩服。”
劉琦聞言,美目橫了他一眼,又轉過頭,饒有興致的看向旁邊。
此時,燕琪正抱着一件摺疊好的白袍,俏生生地站着,亭亭玉立。
大家閨秀之風,顯露無疑。
即使以最苛刻的禮儀,也不能從她身上,挑出半點毛病。
清風吹拂之下,使得寬鬆的純棉袍子緊緊的貼在身上,勾勒出幾近完美的身材曲線。
修長筆直的美腿,纖細得盈盈一握的腰肢,挺拔的雙峰,挺翹渾圓的臀部,足以令男人流鼻血。
良久,劉琦才收回目光,面對着屈懷印,略微撇了撇嘴,尖着嗓子說道:
“其實,人家也能這樣的~”
說着,眼中,卻似乎有一道寒光,一閃而過。
屈懷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看了李玉一眼,面上卻強作鎮定,溫和不改。
只見他輕輕擺了擺手,微微搖着頭,面對着劉琦,淡定的說道:
“不用,你這樣,挺好的。”
言語間,無比從容,範兒十足。
只可惜,額頭之上,不斷冒出的汗珠,已經出賣了他。
劉琦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卻沒有說話只是從鼻孔裡,發出了一聲輕哼。
“哼~”
臉上,卻滿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