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介原本是屬於半退休的狀態,這一次也是倆位大人物拜託他過來給一個孩子上課,才離開京都的。
卻沒想到....
剛來就被小孩給砸了,腦袋上砸了大包,疼啊。
費介悠悠的醒了過來,範閒正坐在費介的對面,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夾帶着一絲的愧疚和畏懼,在賣萌。
而範閒的身後還有一個更高一點,更別緻一些的錦衣翩翩美少女。
“喂..醒了?”
江哲看向費介問道。
費介感覺自己頭好疼,艱難的半眯着眼。
“我不是在和你對拳來着麼?”
他問向江哲。
江哲點點頭。
費介迷迷糊糊。
“那我現在怎麼這樣了?”
範閒可愛的笑了笑。
“你和他對了一拳之後,就坐到那邊牆角下,然後睡着了...”
這理由,誰敢信?
費介吸了一口,伸手摸了摸後腦勺,手上就沾了血...
費介表情憤怒了起來,將帶着血的手指向了範閒。
範閒尷尬的解釋道。
“其實你被人砸暈了....”
費介問道。
“誰砸的..”
江哲立刻舉手指向範閒。
“他砸的...”
範閒無辜的搖着頭,一本正經的撒謊。
“不是我啊...是門外那個人砸的。”
這是費介才注意到門口的位置還有一個人,一個蒙着眼睛的人。
費介驚訝的一下,那渾濁的褐色的眼睛,盯住了五竹。
“五大人?”
見到熟人之後,一切都好談了。
“五大人,京都一別,您風采依舊啊,我還是會時常想念的是。”
五竹冰冷的問道。
“你..怎麼來了?”
費介解釋道。
“範大人跟院長讓我作範閒的師傅!”
五竹說道。
“我和你上司的協議裡,似乎並沒有你來當老師這個環節!”
範閒疑惑的看向了江哲。
“你不就是他上司麼?”
江哲解釋道。
“五竹說的是上司的上司,不是我...”
費介以爲自己貿然出現讓五竹不喜。
“說來,也是我行事鬼祟,讓五大人給我砸了一下...”
五竹面無表情,冷淡的說道。
“不是我..他砸的!”
伸手指向了範閒。
範閒尷尬的訕笑了起來,那沒長齊的牙齒顯得十分的可愛。
費介眨了眨眼,對着範閒看了好一會兒。
“那這位是?”
目光從範閒身上移開,費介看向了江哲。
江哲直接扔了一塊牌子給費介。
只見那塊令牌用獨特的金屬製造完成,正面刻着鑑查院三個大字,背面寫的是提司。
鑑查院提司!
費介驚了一下。
“原來您就是新任的鑑查院提司大人啊...”
江哲跟着陳萍萍去京都的時候,費介不在京都。
等江哲離開了京都,前往了儋州之後,陳萍萍不太放心,才把費介招了回去,派他前來儋州教導範閒。
“低調低調...我這個職位是從院長那裡要來的。”
江哲笑嘻嘻的說道。
費介皮笑肉不笑了一下,看來院裡說這新來的提司不是院長的乾兒子就是親戚,這話還是真的。
.............
五竹直接冰冷的問向費介和江哲。
“跛子是什麼意思?”
這話不僅僅是針對費介,還是針對江哲。
費介有些懼怕五竹的冷血毒辣的威名,惴惴不安的回答道。
“少爺總是要長大的,將來總會面臨京都的事情,早做些準備,將來也可以多一些勝算!”
“那麼你呢?”五竹問江哲道。
“保護這個小子咯...同齡人比較好交流麥!”
江哲笑嘻嘻的說道。
費介舉手表示道。
“五大人,這個我是可以作證的,我從院長那裡確實聽到江大人是帶着保護範閒少爺的命令前來儋州的。”
此時的範閒已經一夜驚魂,已經疲憊的睡了過去。
江哲,五竹,費介三個人則是在雜貨鋪裡商談着事情。
“跛子讓你們來,應該沒那麼簡單吧。”
五竹敵視着江哲和費介,冷冷的問道。
這是一言不和就要開大的態度麼。
費介有些緊張,感覺空氣都變得肅殺。
但是江哲很平靜,自己坐下給自己倒水喝...
費介行了一個禮彎了彎身子。
“院長一直沒有找到小姐留下的那個箱子,很擔心會被那些有心人找到,所以想請五大人指點迷津。”
“不用找了,小姐去世前已經把那箱子毀了。”五竹面無表情說道。
言罷,費介沒有多追問,只是和五竹一樣目光看向了依然在喝茶水的江哲。
“看我幹什麼...不就是我姐裝武器的那個箱子麼...我又不是沒見過!”
江哲吐槽了一句道。
“走了,你這茶水沒青樓小姐姐那裡的好喝,我也回去了!”
費介看到江哲走後,低聲詢問五竹道。
“院長還讓我詢問大人一句,這位江先生的來歷是否真的如同所言,是..”
陳萍萍是一箭三雕,順帶派費介來確定消息的。
如果按照江哲的說法,他肯定和五竹,葉輕眉是很熟悉一起在北極生活了許久的。
只是此刻的五竹搖了搖頭。
“我不記得了...不過他知道我和小姐的很多事,而且...我沒察覺到他的惡意。”
..........
白天的時候,費介地上了名帖得到了老夫人的親自召見,然後就成爲了範閒的第二任先生。
一個頭上裹着布,看着像老流氓一樣的人成爲了自己家公子的先生,丫鬟們都私下議論。
對費介最滿意的應該算是那個周管家了吧。
這費介一看就是猥瑣的老流氓,最好就把少爺教成那種不學無術的小混混最好。
自從費介當了範閒的老師之後。
江哲除了流連於青樓,紅坊,酒樓之中,就是帶着範若若學唱歌,看海看星星看月亮。
跟着小范若若從詩詞歌賦談論到人生哲學。
幾個月的時間裡。
範閒跟着費介去墳地裡刨屍體,研究人體構造。
一個小孩就這麼天天跟着猥瑣男大晚上的在墳地裡忙活,專門掏屍體玩。
而江哲這邊則是...
範若若拉着江哲的手,萌着小眼睛的問道。
“哲哥哥,不是說好一起去看小金魚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