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們...”陶許突然也不知道怎麼說話了，之前談的戀愛也不至於這麼小心翼翼不敢開口啊，“好啊...”
餘年打斷了他的話。
“好...啊？”陶許有些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看着她，餘年看着他懵懂的一雙眼睛覺得他有些可愛，心裡其實也是慌得很。
“嗯，好啊。”餘年點了點頭，陶許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激動，轉過頭看着對面車窗上自己的臉不敢看餘年。
“你怎麼了。”餘年看出他的緊張，連抓着她的手都變冷了。
“我...開心啊啊啊啊啊啊啊”陶許湊近餘年努力壓低那幾聲激動的啊啊啊。餘年要被他笑死了，眼前那個雷厲風行的陶軍長正像小孩子一樣拉着自己看車廂裡的小廣告。突然無厘頭地湊近來了一句，“叫哥哥。”
餘年推開他湊過來的腦袋，“得寸進尺。”陶許不服，“你現在是我女朋友哎，連哥哥都不叫，以後是不是得一直叫我名字啊。”
“怎麼了不行嗎，陶 許。”餘年故意一字一蹦說出他的名字，“不行，你不叫我就現在親你。”陶許靠的更近，餘年看了一眼他無所畏懼，“隔着口罩你也親不到。”
陶許很有把握地威脅她，“你看好，我們對面可是坐了一個一直盯着我們看的小孩子哦，你要讓他看見嘛，我當然是不介意的...”
餘年轉頭對上對面座椅上拿着車票玩的小男孩，圓圓的大眼睛充滿了疑惑，男孩的媽媽正坐在一邊忙着打電話，抓了小男孩的一隻手臂扶着他認真和電話那頭爭辯着什麼。
餘年哪裡敢讓小孩子看到少兒不宜，迅速反應過來，“哥哥！”
陶許還想繼續威脅，餘年輕輕一聲直接堵住了他的喉嚨。
怎麼可以
這麼！可愛！
陶許瘋狂掩飾自己的害羞，低頭別開頭的動作在餘年眼裡看來真的好奶。
車慢慢往人流量大的站點開去，地鐵到站提示音響起，陶許趕快拉着餘年出了車門。
雲中路附近好多寫字樓，人流洶涌的餘年被擠來擠去，陶許把她拉到自己後面不讓她被路人溼漉漉的雨傘碰到，抓着她的手緊緊貼着自己。
“人好多...”好不容易上了扶梯，扶梯上也是擠得水泄不通。
終於走出地鐵站，陶許撐開傘遞到餘年這邊，餘年看着他右手要拉着自己左手又要把傘往自己靠的動作實在彆扭，鬆開了被他牽住的手，陶許馬上想去抓，餘年卻挽住了自己。
“你換一隻手撐傘，動作怪奇怪的。”餘年解釋，扯下口罩，終於沒那麼悶了。
陶許看着她大口吸氣，伸手擦掉了她鼻子上的水汽。“去哪裡吃呀。”
餘年擡頭看了一眼四周光怪陸離的西洋建築樓，透明雨傘的傘布掛着雨水，霖市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還是陌生了不少，“你帶路吧。”
陶許帶着她走進雲中大學北區的文創街，一路上笑容絲毫不減半分，嘴裡還哼上了。
“那麼開心啊。”餘年任由他摟着肩膀一步一步往前面走，對眼前這個“老小孩”一點辦法也沒有。
“今天是個好日子。”陶許眼睛看着前面側身和她說。“什麼好日子呀。”餘年明知故問。
“我脫單的好日子！”陶許突然大聲，吸引了幾個前面走着的路人回頭，餘年尷尬地笑了笑趕緊拍他，“瘋了啊你，不知道的以爲哪個酒鬼出來發酒瘋。”
陶許笑得更燦爛了，“我的酒量...大概是，三瓶伏特加，加兩瓶威士忌，再加一瓶朗姆酒或者，是你的一聲哥哥。”
餘年被他的土味表白油膩到，“走走走油膩膩的。”餘年嘴上嫌棄地推着他往前走心裡也咯噔了一下。
“這條文創街上一年剛造的，我知道有一傢俬廚還挺好吃的，你應該會喜歡。”陶許向她介紹。
餘年看街邊開滿了創意餐廳，小衆浪漫的風格吸引了大批學生消費，各種經過加工裝飾的小店面也變得前衛。
陶許帶她走進深藏在街角的路口。黃色的氣氛燈照亮着路接徑，白色的矮屋被暖光照的很溫暖，讓人莫名安心。白色的籬木圍了路兩邊的方形小菜圃，紅色的鐵皮郵箱上寫了店名：八月的風。
透過玻璃，餘年看到裡面的食客舉着杯子聊着話，玻璃上的水霧增加了餐廳的溫度，“人很多哎...”藏在這樣一個角落的地方卻還能有那麼多顧客，餘年有些驚奇。
“味道很獨特，也有西餐，重點是環境很溫馨。”陶許也是和部下聚會的時候來的這裡。
說到那幫人，不知道明天新批次的彈藥怎麼樣了，這些剛入伍就被自己挖來到軍備第一線的軍人，私下也只是剛成年的黃毛小孩。什麼時候帶出來放鬆幾天。
“年年你找個假期，我帶你見見軍工基地的小孩們。”陶許突然有了想法，好不容易拿下的女朋友，巴不得馬上向全世界炫耀。
“小孩？”餘年聽的雲裡霧裡，陶許推開店裡的小木門解釋，“隊裡有很多剛入伍一年左右的兵，比你大一歲，最近出口壓力很大，該給他們放鬆放鬆了。”
餘年想到現在纔是他們剛在一起的第一個小時，“慌什麼，剛在一起就這個那個的。”餘年的聲音突然變樣，帶了點鼻音的厚重聽的陶許有些緊張。
“不舒服嗎？”陶許給她倒了被溫水，餘年接過喝下，“沒有，可能剛從外面進來，外面太冷了。”
陶許還是懸着半顆心，但有不能壞了氣氛。
“那又怎麼了，遲早的事，爲什麼不提前完成。”陶許可從來沒覺得他們剛在一起。
在他心裡他們早就在一起幾百次了，半小時前只是名義上正式歸屬了而已。
餘年鬥不過他跟着他往座位走。
“陶先生來了！”來人應該是店主，三十出頭的樣子，餘年 看了一眼前臺收銀的女人，雖然忙碌的髮型有些凌亂，但擋不住優雅的氣質。
“嗯。”陶許禮貌地點頭，笑意沒有看餘年那樣的柔情似水。
“看一眼菜單？”陶許把菜單遞給了餘年。餘年搖搖頭，她有嚴重的選擇困難，纔不想糾結半天，“你點吧。”
店主看了一眼兩人的互動，馬上懂了，“女朋友吧，終於帶了個女孩子來了。”
“是啊，是女朋友。”陶許拿回菜單和店主解釋 。陶許很少參加有異性的酒局或者聚會，餘年倒是他這兩年來除了陶淺以外第一個帶出來的女孩子。
“真好真好。”店主也是個很隨和的人，餘年禮貌地笑着迴應。
感受到大衣的震動，餘年摸出口袋裡的手機，是顧珏打來的電話。
點完菜看到臉色陰冷的餘年陶許有些不安，“怎麼了年年？”
餘年翻找着熱搜，“溫家的案件有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