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是陶許給顧珏安排的接風宴。
陶淺被鬧鐘叫起來,倫敦和中國有七小時時差,現在是下午五點,倫敦已經是早上。
從機場回來陶淺簡單卸了妝倒頭就睡,九個小時稍微緩了緩長途飛行的疲倦。一個小時以後就是顧珏的接風宴,陶許也叫上了她,說餘年也會在。
陶淺掙扎着起牀,艱難走去了化妝臺。
陶許讓遠在稻城的林霽給餘年向班主任請了假,“真的假的!以後週日晚自修都不用去了?”餘年驚喜地從沙發上坐起來。
她不想去週日的晚自習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又不好意思讓林霽爲了這種事去找班主任。
“真的。”陶許攬過她,梳理着她的碎髮。
餘年扭了扭身體躲開,“別摸,好多天沒洗了。”
陶許輕笑,“髒小孩。”一邊嫌棄一邊又摸上了她的腦袋。
“洗頭好累。”餘年順從地靠在他肩膀上由他玩着自己的頭髮。
“我幫你洗。”頭頂突然傳來陶許的聲音,“嗯?”餘年有些好奇,擡頭看他。
“陶許我的衣服!”最後餘年坐在浴缸前後仰着頭任陶許擺弄。“換了就好了。”陶許託着她頭的手有些顫抖,努力掩飾着自己的手忙腳亂。
餘年看着眼前一臉專注的陶許,額頭上還因爲緊張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餘年忍不住笑了一下,伸手擦了擦他額頭上的小汗珠,陶許目光下移到餘年的眼睛。
他的寶貝眼裡滿是閃爍的光芒,透過光芒是自己的輪廓。
他的寶貝此刻滿眼都是自己。
餘年和他對視,陶許突然明白,終於也有一天,所愛之人也會被自己眼中充滿愛意的星河照亮是什麼意思。
陶許愣愣盯着她,“怎麼了?”餘年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問他,陶許突然醒神,趕緊移開了一直對着她腦袋的花灑。
“沒怎麼,看你好可愛。”陶許笑得好溫柔,低頭親了一口懷裡的餘年。
“過來吹頭髮。”陶許把要離開的餘年一把抓回來,“不要!”餘年掙扎着跑開,她不喜歡吹頭髮。
“餘年!”陶許追出去,“不許溼着頭髮,有溼氣。”餘年還是被他帶回了浴室吹頭髮。
餘年坐在陶許給她搬來的椅子上玩着手機,陶許仔細吹着她的頭髮。
收拾好之後陶許帶着餘年離開了林安山。
“想吃什麼?”陶許牽着餘年進了預定好的包間。
“都行。”餘年毫無形象一屁股坐下,陶許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自然地拉下了她習慣性翹起來的腿。
餘年看了眼一旁的經理,沒有吱聲。
“麻煩上菜快一點。”陶許料到 的人會很多上菜速度不快,看到顧珏他們幾個發來的消息都快到了。
“我們一定儘快...”經理嘴都要笑咧開了,在一旁讓服務生重新覈對了一遍菜單。
“是怕你翹久了腰疼。”陶許沒有仔細聽,反倒摸了摸旁邊玩手機的餘年的腦袋,解釋了剛纔的舉動。
餘年放下手機乖巧地點點頭。
“那我們就先這樣?”經理試探地問了問,陶許正看着小孩有些累了的眼神。
“可以。”陶許打發走了在包間裡的酒店工作人員。
“好的好的,陶先生先休息一下。”酒店經理畢恭畢敬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