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搬空大都會（4743）
無邊無際的魔網能量爭先恐後的涌入方豫的身體之中，將方豫原本已經屹立於碳基生物頂點的肉體進一步向未知的方向強化着。
在四級的強化時，方豫獲得了水下呼吸的能力，而在五次生命本質強化時，更是讓方豫徹底擺脫了身體對氧氣的依賴。
而現在這第六次強化，方豫則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本質開始出現了一些根本性的變化。
是的，變化。
方豫隨手從江南鎮頭上取下一根簪子。
這是一根木簪，江南蓁穿旗袍時很喜歡用木簪把頭髮簪起來，這樣能顯露出她修長的脖頸。
方豫心念一動，拿着木簪晃了晃，停下手，原本那支黑胡桃木製成的木簪便變成了黃燦燦的金色！
重量也增加了幾十倍！
兩指稍稍用力，這隻幾秒鐘前還是木頭的簪子便彎成了一個誇張的U型。
真的變成黃金了？
就算組成木頭的木質纖維從各種亂七八遭的大分子團轉變成了金原子，但原子質量和電子數量不可能憑空生成吧？
黑胡桃的比重最高0.67，黃金的比重接近20，30倍的質量差是從哪裡來的？
無中生有？
連質能守恆定律都不遵守了嗎？
這合理嗎？
方豫撤回魔力，簪子便立刻重新變回了黑胡桃木，但形狀卻仍舊保持着剛剛被拗彎的U字型。
將木簪拉直復原後，方豫舉起右拳，心念一動。
噌的一聲，方豫的右拳尺骨中縫位置驟然出現三條尺長的鋼刃！
鋼刃看上去尖銳而鋒利，方豫在牀單上稍稍劃了一下，就是三條順滑的口子。
原來這就是“初級變化本質”啊。
方豫怕誤傷到趴着的江南蓁，只是試驗了一下，便收回了鋼刃。
升入六級後的這一次生命本質強化，與此前任何一次都不同。
在第五次強化時，方豫已經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肉體在強度上已經到達了碳基生命的極限，當時他就很好奇，未來再升級後，生命本質會朝什麼方向強化他的身體。
在五級時身體就強化至巔峰的情況柚子此前從未聽說過。
在大奧術時代，大部分奧術法師都是在16級才能徹底完成肉體強化，只待升到第17級時，誕生第一絲“傳說本質”，就正式進入了大奧術法師行列。
“傳說本質”竟是什麼，柚子也無法解釋清楚，並不是它不知道，而是傳說本質的存在超越了語言可以形容的範疇，任何語言的形容都會對“傳說本質”造成“曲解”。
而柚子的底層法則限制又不能讓它蓄意“曲解”任何奧術知識，因此柚子只能通過埃瑟朗之核傳遞給方豫一個複雜無比的立體符文圖像，說這個就是一部分“傳說本質”的解釋。
摔！
這塌馬是什麼東西！
這是隻有17級大奧術師才能夠掌握的奧秘符文。
奧秘符文並不是這個字符所代表文字的真實名字。
因爲如果沒有掌握這種符文語言，連它的名字都是說不出來的。因此沒有達到17級的奧術法師，只能將這種語言文字稱爲奧秘文。
這是意味着奧術的界限超出了人類認知的界限嗎？
人類無法理解不能用語言描述的東西。
但總之，在此前，柚子也無法預測，5級時就已經完成了身體強化後的方豫，到了6級，會朝着何種方向進化。
而當方豫真正完成了第六次強化的一瞬間，方豫就已經明白了這一次強化的究竟是什麼。
“初級變化本質”。
方豫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與魔網節點的特定頻率組合產生了極強的親和力，而這些特定的魔網頻率組合，正是屬於“變化學派”的法術根基！
同時，也正因爲這種對“變化”頻率超強的親和力，讓方豫對“變化”的概念理解愈發深刻。
原本很多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法術模型原理，現在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知道這個法術模型的結構爲什麼要這麼設計，哪些改動又會產生哪些不一樣的效果。
就像是刷了無數遍幾何大題的高三學生，只需要看一眼試題，就知道要在哪裡畫輔助線。
並且，“初級變化本質”還讓方豫有了一些特殊的能力。
他可以用魔力在小範圍內“變化”自身或指定物質的性質與外形。
這種“變化”受到“概念性”的約束。
例如剛剛的“點木成金”，他的確改變了木簪的材質，甚至改變了其質量。
但需要他不停地以魔力進行維持，一旦他停止輸入魔力，那麼這種材質的“改變”會恢復原樣。
再例如剛剛金剛狼一樣的鋼刃，這種程度的改變是在“初級”這個概念之中的。
同樣，方豫可以讓自己長出一對翅膀，這也屬於“初級”。
但如果方豫想要變化成爲一頭巨龍或一隻兩毫米的螞蟻，卻是完全做不到的，因爲這樣的“變化”，超越了“初級”的概念！
概念性嗎？
也許，這纔是這一次強化，最大的收穫！
方豫似乎隱約摸到了奧術最本質的一些東西。
不能用現實世界的物理定律來衡量奧術的基本原理。
例如，方豫曾經設想過，0環的塑水術既然可以將水凍成冰或者氣化，那麼就一定會放熱或吸熱。
因此，他做過相關的實驗，但結果讓他大爲驚訝，無論塑水術讓水結冰，還是水蒸發，都沒有任何放熱和吸熱的現象，周圍溫度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在水結成冰後，周圍的氣溫會因爲冰融化產生的吸熱效應而下降。
但在水變成冰的過程中，四周的溫度是沒有變化的。
曾經方豫把這種情況歸於魔力的消耗，認爲是魔力充當了其中的能量載體。
但現在看來，這種解釋似乎並不是正確答案。
徹底的唯心嗎？
似乎也不是。
雖然很多東西沒想明白，但方豫還是很興奮的。
一興奮，方豫就決定用新能力獎勵江南蓁一下。
一下一下又一下。
“初級變化本質”這個東西真好用啊。
什麼螺旋昇天、靈蛇吐信、倒掛金鉤……
轉生慾望天使的江南蓁有着遠較一般人更強的耐力和戰鬥力。
實際上，無論性別，體力越好，在交流過程中所能獲得到的快樂閾值也就越高。
江南蓁現在的快樂閾值已經超過世界上所有違禁物了。
方豫也很快樂。
畢竟升到了6級，距離9級越來越近了。
而且還掌握了新能力。
更重要的是，他現在找到了新的精神力增長方式！
通過將信仰管道連接在愛染明王的“神之模型”上，吟誦咒語後，居然能將主動吸納這些信仰電池的慾望，將他們作爲慾望韭菜，通過收割他們的慾望，將慾望轉化爲自身的精神力！
是的，準確的說，這個模型在吟誦那段心咒後，吸納的並不是慾望信仰，而是單純的慾望。
仔細想想所謂愛染明王的修持方式，方豫也就明白了。
供奉愛染明王的修行者，都篤信吟誦所謂的明王心咒，可以將慾望轉化爲自身的修行，因此有不少人還會主動挑起自身的慾望。
他們咒是念了，但由於這模型根本不可能給他們反饋，實際上屁用沒有就是了。
只不過這個精神力的增長方式略微有點副作用。
副作用倒不是對方豫的，而是對那些慾望韭菜的。 凡是被“神之模型”吸納了慾望的雄性韭菜，會立刻進入賢者狀態，並被動繳槍。
而那些雌性韭菜，則會推遲大姨媽週期一週。
感覺似乎有點損人利己，不是善良陣營的做法。
但方豫檢測了一下，這次的慾望吸納沒有造成立場向混亂或邪惡方向偏移。
應該是和韭菜人選有關係，由於當時選的都是慾望信仰提供的比較多的管道，這些人大概率立場都偏混亂和邪惡，把他們的慾望吸走，客觀上起到了平衡作用，屬於中立偏善良的行爲。
方豫估計，如果其中要是有一個四十多歲沒孩子、戒菸戒酒半年時間好好調養身體備孕要小孩的中年禿頂萎男，估計陣營多少都會偏移點。
下次挑人的時候還是得注意一點，好在自己現在連接的都是好萊塢和時尚圈名利場中的人物，好人不多。
對了，現在大都會博物館應該已經亂成一團了吧？
一會兒看看新聞。
——
邁東時間，5月4日，22:00
“洛克菲勒翼無異常。”
“素描與版畫廳無異常。”
“尤羅普繪畫廳無異常。”
“羅伯特萊曼收藏廳無異常。”
“中世紀藝術和修道院廳無異常。”
……
“特納，警告一下鮑文，這小子又在偷懶，我已經五分鐘沒看到他出現在監視器裡了。別以爲老子還有三個月就退休了，就敢拿老子的話當耳邊風。”
“狗屎！我可不想要什麼告別儀，退休後，我就把你們全都寫進我的回憶錄，好好想想怎麼討好老子，讓你的形象更光彩點吧。”
四層的首席安全官辦公室中，髮際線基本已經縮到頭頂的約翰巴雷利（John Barelli）一邊翻着報紙一邊喝咖啡，偶爾掃一眼面前的監視器牆，就能抓住幾個值夜班的偷懶安保。
約翰巴特利最早是一名里士滿列治文的一名刑事巡捕，幹了兩年後，覺得賺的錢不足以養家，就跑到紐約，憑藉自己的行業背景，在紐約植物園做安全主管，沒幾年就被當時正在重整安保系統的大都會博物館挖了過來。
他在大都會博物館已經工作了38年，其中30年都是首席安全官，還有三個月，就是他65歲的生日，也是他退休的日子。
38年彈指一揮間啊。
臨近退休，約翰巴雷利不由得有些感慨，更有些驕傲。
三十八年中，大都會博物館沒有發生過一起成功的藝術品失竊或盜搶案件，他主導建設的博物館安保系統更是現在世界上所有大型博物館中最領先的，除了廁所以外，沒有任何監控死角。
而且，很多人不知道的是，這套監控系統的數據庫是和佛伯樂的數據庫直接互通的，具有人臉識別的功能，確保進入大都會博物館的每一個遊客，都是被授權的。
如果監控系統發現未授權遊客，他們能在三分鐘之內將這名遊客找出來並且驅逐出館。
但由於人臉識別監控系統在邁國比較敏感，他們從未對外宣傳過這一功能。
這套安保系統可不止有監控這一種功能而已，紅外線探測、激光探測、展品位置感應器、出入口控制系統、自動報警系統、主動防禦設施等一應俱全。
大都會博物館每年光是花在安保設施更新與維護上的錢就超過一千萬邁元。
如果再算上人力成本和管理成本，安保支出至少還要乘上個三。
可以說，一隻蒼蠅，都別想帶着大都會博物館珍藏的藝術品離開這裡。
那些什麼都不懂的人經常會問他抓住過幾個偷藝術品的，他們哪裡知道，三十八年都沒有出事，這纔是我最厲害的地方。
對了，希臘羅馬藝術部的那個周裔小妞說過一句話，善戰者無赫赫之功。
這話太有道理了！
約翰巴雷利的耳機之中還在不停的傳來館內各個廳的巡邏信息。
“邁國翼首層無異常。”
“邁國翼二層無異常。”
“服裝學院無異常。”
無異常，無異常好啊，我就喜歡沒有異常。
約翰巴雷利掃了一眼監視器，咦？是不是眼花了，雅州藝術最內側怎麼好像……
“雅州藝術無異……啊！！！！！有煙霧！！！！！呼叫增援！呼叫增援！”
約翰巴雷利激靈一下子就挺直了身體。
出事了！
再看監視器上，整個雅州藝術館區已經籠罩在濃濃的煙霧之中，什麼都已經看不清楚，而整個館區也開始響起嘹亮的警笛聲。
“所有人注意！所有人注意！啓動一級應急預案，啓動一級應急預案，包括裝卸甲板和服務人員出入口即刻關閉，即刻關閉！”
“斯圖爾特，機動組一組支援雅州藝術，二組分散至各個出入口，三組查看所有通風口。”
………
約翰巴雷利拿起步話機，來不及考慮其他，緊張的佈置下一道道的命令，同時，通知行政人員報警。
而他自己，則在佈置完命令後，同樣第一時間向雅州藝術區跑去。
煙霧持續了三分鐘左右，等他趕到現場的時候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
“怎麼回事！？有什麼損失？”約翰巴雷利臉色鐵青，揪住前來支援的機動組組長斯圖爾特就開始噴口水。
“老、老大……”斯圖爾特指着雅州藝術區最內側的區域，“那尊神像、神像不見了。”
神像不見了？什麼神像不見了？
約翰巴雷利三步並作兩步跨進雅州藝術區。
大都會博物館的雅州藝術區設計的非常有特色，採用大周江南園林的佈置方式，將展出的雅州藝術品巧妙地融合進整體環境。
約翰巴雷利掃視了一眼，最珍貴的那幾尊大周乾漆夾苧佛像仍舊完好的擺放在防彈玻璃製成的玻璃展櫥內，心下稍安。
但等他進到最內間，一眼就看到了場地中間空蕩蕩的玻璃箱！
這裡原本存放的是一尊來自江戶博物館的奇怪神像沒錯！
怎麼會消失的！？
這麼大一尊神像，說消失就消失了！？
“老闆，我們查了監控，煙霧之前，這尊神像還好好的在裡面，館內起煙後，警報響起，這尊神像就已經不見了。”
“到現在，我們還沒找到煙霧的來源，很奇怪。”
斯圖爾特拿着便攜式的監視器pad，切換到這個區域的回放。
約翰巴雷利看了兩遍，也沒看出來這尊神像是怎麼消失的。
難道說真是見鬼了？
“老闆！這上面的玻璃被人割開了！”一名安保拿來一個折迭梯，站在上面驚呼一聲。
約翰巴雷利剛想說話，就聽到館內的警笛又震天般的響了起來！
什麼情況！！！
約翰巴雷利一把搶過斯圖爾特手中的平板，切換回監控視角，緊張的滑動了幾下。
沒問題啊？爲什麼警報又響了？
但緊跟着，平板監控的另一個頁面就亮起了一個紅色的感嘆號。
這是……
負三層？
不好！！！要出大事了！
那是藝術品倉庫！！！
今天帶孩子看病，是真的沒抽出時間來寫，現在才寫完，今天推薦，結果今天還斷更了，唉。
浪費了一個推薦。
太倒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