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加長版悍馬和一輛法拉利急馳而去,迅速開離皇宮。~@
伊麗莎白看着那兩輛車遠去的方向,脣角勾起了淺淺的弧度,總算撥掉了心頭刺,現在,只需要弄清楚那件事,再好好收拾泰妮兒。
貝蒂目送那兩輛車離開,剛剛增進修羅宮的大殿,就發現伊麗莎白在幽冷的盯着自己,她心裡一顫,連忙膽怯的低着頭。
“貝蒂,跟我回一趟聖殿。”伊麗莎白淡淡命令。
“是。”貝蒂心裡忐忑不安,以爲伊麗莎白是因爲粟寧有心臟病的事要追究她的責任,想到這件事現在已經是公開的秘密,而且是帝修羅——讓她隱瞞的,她也沒有辦法,伊麗莎白即使責備,也不會太嚴厲吧。
這麼想着,她心裡有了些許安慰。
……
聖殿的大堂永遠都是這麼莊嚴肅穆,伊麗莎白坐在沙發上,盛氣凜然的質問:“貝蒂,我一直以爲你對我忠心耿耿,沒想到你居然也敢背叛我?”
“女王陛下,貝蒂不敢。”貝蒂惶恐的跪下,她只是隱瞞了粟寧有心臟病的事,怎麼談得上背叛那麼嚴重?
“你不敢??”伊麗莎白冷冷一笑,突然狠狠拍了一下茶几,凌厲的怒喝,“粟寧有心臟病,你不告訴我,她不能生育,你也不告訴我,你是不是想讓我們帝氏皇朝絕後啊???”
貝蒂打了個寒顫,眼神十分慌亂,這幾天粟寧心臟病反覆發作,甚至驚動了帝嘯王,讓帝嘯王來治療,這件事會傳出去倒是不奇怪,可是女王陛下怎麼連粟小姐不能生育的事也知道了?這件事只有殿下,我還有lilY知道,怎麼會傳到女王陛下耳中?
貝蒂的慌亂已經證明了粟寧不能生育的事實。
伊麗莎白氣得臉色發白:“居然是真的,粟寧居然真的不能懷孕……”
“幸虧她現在被千塵殿下帶走了,否則留在皇宮真是個禍害。”阿芙拉在一旁煽風點火的說,“有嚴重的心臟病也就罷了,居然還不能生育,呵,如果讓她當了王后,那殿下可真是要絕後了。”
“這麼大的事,你們居然敢瞞着我??好大的膽子。”伊麗莎白憤怒的大吼。
“女王陛下熄怒……”貝蒂匍匐在地,膽顫心驚的哭訴,“貝蒂不想瞞着您,是殿下逼貝蒂隱瞞的,貝蒂不敢違背殿下的意思。”
伊麗莎白冷哼一聲,冷冷質問:“修羅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
“就是上次,他帶粟小姐去多瑙城的時候知道的。”貝蒂說,“當時粟小姐淋了一場雨,隨後就生病了,殿下急詔我去多瑙城爲她治療,我給她檢查了一下,發現她的子宮受損,以後都不能再生育了。”
伊麗莎白心裡很是氣惱,喃喃自語的說:“那次他們回來之後,修羅就帶粟寧來見我,提起結婚的事。修羅知道她有嚴重的心臟病,知道她不能終生不能生育,居然還要跟她結婚?他還真愛她啊……”
收麗白清。“殿下是真的很疼粟小姐。”貝蒂小心翼翼的說,“昨天晚上,殿下還在她房間守了一夜。”
伊麗莎白沒有再說話,而是垂下眼眸,陷入深思,修羅真的那麼粟寧?如果他知道我推波助瀾的讓泰妮兒去刺激粟寧,以致粟寧心臟病再次復發,然後還讓龍千塵帶走粟寧,不要讓她回來……
他會不會怪我?
“愛又能怎麼樣?一個病體,又不能生育,哪配當鷹國王后?難道真的要讓殿下絕後?”阿芙達憤憤的說,“殿下身份尊貴,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非要這種殘缺的女人?”
聽到這句話,伊麗莎白只覺得眼前一亮,是啊,她身爲鷹國女王,帝修羅的祖母,必須要替子孫後代着想,她可不能讓帝修羅絕後。
這麼想着,伊麗莎白就心安理得了。
“諒在你對修羅忠心耿耿的份上,這次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伊麗莎白慷慨的說,“退下吧。”
“是,女王陛下。”貝蒂心裡鬆了一口氣,起身離開。
……
貝蒂走後,阿芙拉馬上說:“女王陛下,看來那個泰妮兒說的是真的,現在是不是該把她放出來?”
“放出來幹什麼?讓她繼續威脅我麼?”伊麗莎白陰冷的瞪着她。
“不是……”阿芙拉馬上低着頭,慌亂的說,“我只是想着,她真的有可能會懷上殿下的孩子,所以就提醒您一下,並沒有別的意思,您別生氣。”
“哼。”伊麗莎白冷冷的說,“那個小踐人,比粟寧還要可惡,小小年紀如此惡毒,把詩詩害成那樣,那個爛攤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收拾纔好。不過她現在留着還有點用處,先將她繼續關在地下室裡,過段時間看看她到底有沒有懷孕的跡象,如果真的懷上了,就把她安置在偏宮,等孩子生下來再把她殺了,如果沒懷上,趁早把她解決了,免得留下來礙事。”
阿芙拉聽到這些話,只覺得毛骨悚然,原來伊麗莎白只想要孩子,根本就沒打算放過泰妮兒。
如果泰妮兒懷上孩子還好,懷胎十月,也許能找到機會逃離這裡,如果沒懷上,她連一個月都活不過去。
其實泰妮兒和生死與阿芙拉毫無關係,可阿芙拉就擔心泰妮兒到時候狗急跳牆,把她給供出來,伊麗莎白這麼心狠手辣,如果知道她跟泰妮兒合謀,不知道會怎麼懲治她,想想都感到後怕。
知道粟寧現在命在旦夕,帝修羅的心就像被什麼勒住一樣,可他現在已經到了多瑙城,這個時候返回去什麼也做不了,還不如先逼供泰西,問出當年的真相,也好給粟寧一個交待。
從直升機上下來,帝修羅又換了一輛車,車子像狂風一樣急疾而去,直奔金柳村。
車上,帝修羅給帝嘯王和lilY打電話,電話都打不通,他再打龍千塵的電話,還是打不通,他知道,一定是龍千塵將他們的手機控制起來,不準跟他聯繫。
無奈之下,帝修羅又給貝蒂打電話,這一次電話接通了……
“殿下,您回來了嗎?”
“粟寧怎麼樣?”
“粟小姐被千塵殿下帶走了,親王和lilY跟着去了,我本來要去的,千塵殿下不讓我去。”
“我問她的病情怎麼樣???”
“粟小姐的病情很嚴重,必須儘快做換心手術,我聽着聶冰兒打了個電話,好像在跟人談換心的事,我推測,千塵殿下是不是已經找到了合適的心臟啊。”
“你是說,龍千塵準備給粟寧做換心手術?”
“是的,我親耳聽見千塵殿下對聶冰兒下令,讓她馬上安排換心手術。後來聶冰兒就打了那個電話,但是我聽到她後來跟千塵殿下說,好像那個心臟供體還沒有去世呢,病人家屬說要自然去世之後才同意換心臟,估計最少還要等一個月,當時千塵殿下十分暴躁,還發脾氣了,聶冰兒和聶火兒就安慰他說,就算一個月後做手術也沒關係,把粟小姐帶回騰龍旗下的天海醫院,那裡有高端設備,給她先做個心臟搭橋手術維持心跳,拖一個月沒問題的。”
電話那頭的帝修羅沉默了,之前龍千塵要他選擇,是要粟寧在龍千塵懷裡幸福的活着,還是死在皇宮,他一直很矛盾,無法做出決定,甚至用了各種手段想要得到心臟來源資料,但是現在,粟寧危急的病情已經替他做了選擇。
也許暫時放手比較好,讓她在龍千塵那邊安安心心的接受治療,他把這邊的事情都處理好,查明當年的真相,然後再去找她,乞求她的原諒。
“殿下,殿下……”貝蒂在電話那頭呼喚。
“沒事了,儘量與lilY取得聯繫,將粟寧的情況隨時稟報給我。”帝修羅淡淡命令,準備掛斷電話。
“殿下等一下。”貝蒂小心翼翼的說,“女王陛下已經知道粟小姐有心臟病和不能生育的事了。”
“什麼???”帝修羅皺起眉,“有心臟病的事隱瞞不了很正常,她不能生育的事只有四個人知道,怎麼會傳到女王祖母耳中?”
“我也感到很奇怪,我發誓絕對不是我說的,lilY也不會說。”貝蒂急切的解釋。
“不是你們,那會是誰?”帝修羅氣惱的厲喝,“難道是我不成?”
說這話的時候,帝修羅的腦海裡突然在想,lilY是絕對不可能泄密的,貝蒂也不可能,否則她現在就不會對他稟報這些事。難道……是帝嘯王??
不,帝嘯王向來很護着粟寧,而且一直都支持他跟粟寧在一起,更何況,他的口風也很嚴,這麼重要的事,怎麼會亂說?
可是,如果不是他們,那到底是誰?是誰泄露了這個秘密??
泰妮兒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也許是她的幕後指使者告訴她的,她的幕後指使者到底是誰??。
“我離開聖殿大堂的時候無意中聽見一句話……”貝蒂說,“當時我剛走到門口,阿芙拉就對女王陛下說,‘看來那個泰妮兒說的是真的,現在是不是該把她放出來?’”
“你是說,這件事是泰妮兒說的???”帝修羅驚愕的睜大眼睛,“她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
“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我真的聽到她是那麼說的,然後女王陛下還說了一句,‘放出來幹什麼?讓她繼續威脅我?’後面的我就沒聽見了……”貝蒂凝重的說——
“殿下,這個泰妮兒真的很有問題,她今天很過份的,她拿着您的……內-褲去侮辱粟小姐,說您那天晚上沒有回來,是跟她在一起,還說了很多很多難聽的話,當時lilY都快氣瘋了,粟小姐本來已經醒了,被她活活氣得心臟病發作,她可真厲害,那咄咄逼人的樣子,簡直要把粟小姐給吃了,後來是親王趕來才把她拖了出去,親王很生氣,讓人把她關到地牢,可是我卻看見阿芙拉在半途把她帶走了,後來我還聽阿k說,阿芙拉傳達女王陛下的指導令,說泰妮兒是聖殿的人,應該由聖殿來處置,然後就把她帶到聖殿了……”
聽到這些話,帝修羅的拳頭握得咯吱作響,冰藍色的眸子涌現蝕骨的殺氣,他真是失策,爲了引出那個幕後指使者,不想打草驚蛇,卻沒想到因此而傷害粟寧,可憐的粟寧那晚被他忽視,在冰冷的浴室睡了一夜,倒置心臟病復發,現在剛剛醒過來,又被那個踐人如此侮辱。
早知道會這樣,他寧願以後再去調查那個幕後指使者的身份,也不會因此而讓粟寧受到傷害。
泰妮兒那個踐人,等他回去,一定將她千刀萬剮!!!
帝修羅終於來到泰西家裡,傑瑞匆匆迎出來,急切的說:“殿下,泰西快不行了,您趕緊去審問吧。”
帝修羅衝進房間,看到泰西躺在牀上,臉色嘴脣全是一片烏紫,雖然傑瑞及時將藥扣出來,還馬上讓人給他洗胃,可他依然沒能逃脫,由此可見,這種毒素有多麼厲害?
“殿,殿下……”泰西伸出僵硬的手,嘴裡反覆低吟着一句話,“求您,放過泰伊……”
帝修羅大步走過去,凝重的追問:“泰西,你告訴我,當年你到底看到什麼了?你快到底我。”
“您先……答應我……”泰西全身都在發抖,身體因爲中毒而變得僵硬冰冷,說話都很費勁,但他依然固執的堅持,“放過……泰伊,我纔會……告訴你!”
帝修羅皺起眉頭,說實話,泰妮兒做出如此卑鄙無恥的事,幾乎要了粟寧的命,他怎麼也不願意放過她,可是現在泰西就只剩下一口氣了,死也要堅持讓他放過泰妮兒,如果他跟他固執下去,恐怕等到泰西斷了氣,也不能知道真相。
帝修羅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點頭答應:“好,我答應你,放過泰伊,你說吧,當年到底發生什麼事?”
“當年……fair家裡……失火的……那天晚上,我正好……準備……去她家,找她父親藍鴻……商量泰伊……上學的事,可是我……剛到門口,就看見……fair的父親……在跟一個男人……爭吵,你媽咪……衣衫不整的……躺在藍鴻的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