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確定，就算你知道了我的病也不會離開我，所以，我才一定要瞞着你。”
“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能和你訂婚，在我還活着的時候，你能陪在我身邊，我已經很滿足了。”
“當年我一直和你保持着距離，不肯太和你親近，甚至是不肯要了你，也是想着，只要我們還只是未婚關係，等我死了，我們的關係自然就解除了。”
“到時候，你再嫁……終究不是真的嫁過我，所以不用擔心有什麼負擔。”
穆小念睜大了眼睛，急聲問：“可那天我分明聽到你說，你和我訂婚已經不錯了，說我根本沒有跟你結婚的資格……”
“你聽到？”凌燁挑眉問，“什麼時候？”
“就……五年前，有次我去你公司找你，在門口偷聽到你和權昊說話，你就是親口這麼和他說的！”
權昊？
凌燁想了一會兒，看着她的眼神明顯有些沉了：“你確定你聽清楚了，是聽到我說，你沒有和我結婚的資格？”
穆小念抿了抿脣，沒答話。
當時她在門口確實沒聽清，只隱約聽到他說：“能和她訂婚已經不錯了，至於結婚，呵……有那個資格嗎？”
中間那一點她確實沒聽清楚，只下意識的以爲……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時候聽到的，也不可能記起當時我原話到底是怎麼說的。但你記好，如果我真的說過那種話……我也只會說，是我沒有和你結婚的資格，不是你。”
穆小念被裹在被子裡的手猛然收緊，心裡一陣揪疼，像是被一根籤子給刺了進去，又深尖銳的疼着，卻連拔都拔不出……
所以，她介意了那麼多年的那句話，原來，只是一個誤會嗎？
“可你……你既然知道你的病那麼嚴重，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你和我訂婚……難道就要我看着你死在我面前嗎！”
穆小念死死地緊盯着他等着他的回答，因爲太過激動，聲音都嘶啞了。
凌燁下意識地就想伸手去摸摸她的頭安撫她，想到她還在生着他的氣，定不想讓他碰的，原本已經伸出去的手，又僵硬地收了回來。
“不會，我不會讓你經歷那種事。”
“我早就想好了，到我身體狀況完全無法控制的時候，我會離開你……徹底消失。你以爲我是背叛你了也好，是失蹤了也好，都不重要，只要你以爲我還是活着的就好……終有一天，你會忘了我，開始你全新的生活。”
“你不是和我說過……我死，你就跟着死嗎？我怕你犯傻，會當真。”
他低下頭，自嘲一笑：“可惜我千算萬算沒想到……會是你主動選擇離開我，從我的生命裡消失。”
一走……就是整整五年。
他的話話音未落，穆小念抓起牀上的枕頭就朝他身上砸了過去：“凌燁你混蛋！”
“你以爲這樣就是爲我好嗎！你以爲這樣說我就會感動嗎！你憑什麼那麼自以爲是！憑什麼替我決定我以後的路要怎麼走！”
“你不是早就已經決定了要永遠離開我嗎！那好啊！現在我們了斷了那不是最好的結果嗎！以後我都不會再在乎你了！我會徹底把你忘了，找一個比你更好的男人嫁了……”
話還沒說完，男人猛然傾身過來，拉住她的手臂用力將她扯進懷裡，大手扣住她的後腦，脣狠狠地印在她的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