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讓穆小念登時溼了眼眶：“外公……我……”
“別哭，”凌老爺子拍了拍身邊兒的位置，“我叫你來，可不是想讓你傷心的。”
穆小念走到凌老爺子身邊兒坐下，擡手擦去眼角的水跡，低聲說了句：“謝謝外公。”
不管是這五年來他幫她隱藏行蹤的事，還是他對牙牙身份保密這件事，她都該要好好謝謝他。
這五年來，她一直以爲自己是孤身奮鬥……卻沒想到凌老爺子竟然在背後默默支持了她這麼久。
有親人可以依靠的感覺……真好。
凌老爺子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傻孩子，跟外公還說什麼客氣話。”
穆小念咬着脣低下頭：“五年前我離開的事，您真的……不怪我嗎？”
“那是你和凌燁的事。”凌老爺子笑着道，“你們小兩口的事兒，你們自己解決，我個老頭子，可不跟着你們折騰。”
“你這次這麼聽話的留在凌燁身邊兒，一定是凌燁那個臭小子又跟你玩兒什麼花樣了吧？那小子在你面前就從來沒個正經的樣兒，什麼手段他都用得出。”
穆小念聞言不禁失笑：“這次……算是我提議，爲了拿到藥，跟他做了個交易。等到他生日前一天，我就走。”
凌老爺子聞言挑起了眉：“怎麼不是他生日那天？念丫頭，你不會是聽了外面的那些風言風語，以爲我真的要給那臭小子辦什麼點妃宴吧？”
穆小念的身子僵了一瞬，斂眸掩住眼底的黯然：“就算這真的是您的意思，也沒什麼錯，我和凌燁……本來就不可能再有什麼以後。”
凌老爺子深凝了她一眼，沒多話，起身走到書櫃前，取了一個精緻的紫檀木盒，走到穆小念身邊兒把那出盒子遞給她：“給牙牙的東西，等我什麼時候見了他再親自給他，這個你收好。”
穆小念疑惑地接過盒子，打開一看，發現裡面兒裝的竟然是一對帝王綠的翡翠鐲子，驚地忙把盒子給合上，要把東西還給他：“外公，這麼貴重的東西……”
“這本來就該是給你的。”凌老爺子的態度很是堅決，根本不容她拒絕，“凌家祖上傳下來的東西，只傳給凌家的少夫人，我給你，你就收好。”
凌老爺子把那盒子推回去，硬放進她懷裡：“不管你和凌燁以後怎麼發展，到最後有什麼結果，那都是你們的事兒。我把這東西給你，就是告訴你我的態度。”
“五年前，你爸媽出事的時候，我就隱約察覺到你可能要離開，當時我特地把你叫到家裡來和你說的那話，你還記得嗎？”
穆小念微張着口，睜大了眼睛半晌沒說出話來。
凌老爺子笑道：“當時我說，不管出了什麼事兒，我永遠都只認你這一個外孫媳婦。現在，也一樣。”
“可是，外公，我和凌燁……”
“你五年前既然選擇了離開，就一定有你的理由，我不會多過問。不過……”凌老爺子話鋒一轉，“你現在不是又回來了嗎？離你們約定的時間可是還有一個月呢，你可別把話說的太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