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大晚上的，開什麼玩笑呢。”穆小念翻了個身背對着他躺下，“然然右手什麼時候受過傷啊，我怎麼都不知道。”
“不止是受過傷，還廢了，似乎是不太能用了吧，左手飛刀使的倒是很厲害。”凌燁悠悠說着，“六年前她右手飛刀應該使的也不差吧？包括用槍。”
“權昊六年前出事的時候，安然正好也在國外，我看她資料她是報了個什麼集訓營，但爲期兩個月的集訓，她只在那兒待了一個月，最後一個月就不知所蹤了。”
凌燁說着這話的時候，目光一直緊凝在穆小念的身上：“她逃了集訓營訓練的那一個月，恰好就是權昊出事的那一個月。”
“但是有人買通了集訓營的負責人，把安然失蹤的事情給瞞了下來，還做了一份假資料，做的還真是認真細緻，如果不是我特地讓人去查，基本都查不出破綻。”
“再之後那兩個月，你和安然一起在國外旅遊，你們兩個碰面的地點，就是陸珩就職醫院所在的那個城市。”
凌燁伸手在牀頭輕釦了兩下：“凌少夫人，你真的就沒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穆小念嘟噥着拉起被子把自己裹起來，“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跟然然一起去旅個遊有什麼不對了，怎麼還跟權昊跟陸珩扯上關係了。”穆小念道，“我們就只是去旅遊而已，沒別的，你不信就算了。”
凌燁翻了個身，仰躺在牀上深嘆了口氣：“哎，頭疼……”
穆小念立刻緊張地坐起身來看向他，伸手去摸他的額頭：“怎麼了，不會是又發燒了吧。”
“之前是被權昊氣的頭疼。”凌燁伸手攥住她的手，把她的小手牢牢裹在掌心，“這會兒是被你給氣的頭疼，明明什麼都清楚，還要跟我裝糊塗。”
穆小念心虛地移開視線：“這是安然的事兒。”
她含含糊糊地說着，卻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朋友的有些事兒，就算我知道，也不好說三道四的……”
“你答應了安然要瞞着，不能告訴別人？”
穆小念“唔”了一聲，沒正面回答，卻也算是默認了：“反正這事兒都過去那麼多年了，現在安然和權昊都已經徹底不可能了，你再追究那時候的事兒不也沒意義了嗎。”
“怎麼會沒意義，問題的癥結就在這兒。”
凌燁擰緊了眉，目光落在她身上，想了一會兒開口道：“這樣吧，你答應了安然不能說，那我們交換秘密。”
“交換？”穆小念疑惑地挑起眉：“什麼意思？”
“你把安然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凌燁道，“相對的，我也把權昊的秘密告訴你，就是……所有關於他現在這個‘最愛的女人’的事。”
凌燁攬住她的肩膀道：“我們兩個又不用分什麼彼此，只是把知道的信息共享一下，又不會讓外人知道，你也不算是泄露了安然的秘密。”
穆小念琢磨了半晌，最後還是沒抵過關於對權昊那個“最愛的女人”的好奇，點頭應了下來：“行，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不過可先說好了，這事兒絕對不能讓權昊知道！”
“這是然然強撐的最後一線尊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