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丐幫的華麗轉身

最近段時間,若說丐幫中誰笑得最開心,莫過於分管幫中財務工作的宋長老了。

宋長老在丐幫中資格老,長期分管財務工作,對丐幫的收支情況瞭如指掌。以前的丐幫,資材幾乎爲零,幫中弟子以乞討爲主業,吃了上頓沒下頓,更談不上娶妻生子,傳宗接代。這也是爲什麼,武功平平,資歷也不深的馬大元,能夠依靠雄厚的個人財力當上丐幫副幫主的原因。

現在好了,丐幫在謝幫主的帶領下,日進斗金,迅速積累起了大量財富。幫中弟子每月按時發放工資,再也不用去低三下四的乞討了。部分武功微弱的弟子,經過再就業培訓後,被安排在了酒樓、茶館、客棧工作。說白了,人若非到了困境,誰願意放着好日子不過去當乞丐--!

謝幫主稱熱打鐵,提出了要解決單身幫衆的個人婚姻問題,其中優先解決大齡老幹部的脫單問題,這口號一喊出,得到了全幫上下一致擁護--!在西夏境內,由靜塞軍司牽頭,吸引來了爲數不少的西夏女子,又在大宋境內,以優厚的條件招得一批貧苦人家的清白女子,大大緩解了丐幫朝着少林寺光頭和尚方向發展的步伐!謝幫主的個人威望也由此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這一日清晨,丐幫六袋子弟喬韻,滿眼柔情的看着旁邊熟睡中新過門的妻子,輕手輕腳的起了牀,簡單洗漱一番,穿戴好丐幫職業裝,直奔丐幫總舵而去。

如今的丐幫弟子,每人都領到了上好的夏裝兩套和冬裝兩套。新幫規規定,平時非戰時狀態,丐幫弟子在外公幹,須得穿戴丐幫傳統服飾,以示不忘本,下班之後,則可以隨意穿戴。喬韻對此項新規是一萬個贊成。

到了總舵議事廳,這裡早已聚集了不少人,正在互相打着招呼。

“喬韻,今日怎麼來得這麼晚,莫非是把精力都用在新過門的媳婦身上了嗎!”和喬韻相熟的幾個丐幫子弟,向着其打趣。

喬韻微微一笑,也不作迴應,此時他心頭卻是暖暖的,自從小時候家中遭變,十歲的自己,孤身一人加入丐幫,風裡來,雨裡去,得過且過了三十多年。不想今時今日,丐幫迎來了翻天覆地的大變化。

首先:大家兜裡都有銀子使了,按照工齡計算,自己每月基本工資就有三十多兩銀子,足夠一個五口之家過上富足的日子了,這還不算額外的車馬費、過節費、業績獎、年終分紅等等。

其次:作爲一個有二十多年工齡的老資格,喬韻在第一波喜結良緣的配對活動中,與一個江南女子互相看對了眼,順理成章的結成了夫妻。高興得喬韻狠狠的打了自己一耳光,生怕這是在做夢。

第三:現在丐幫弟子走到哪裡都能挺起胸膛,自報家門說自己是丐幫的。旁人哪裡還敢報以冷眼,羨慕都還來不及吶,聽說前段時間,還發現了一些假冒丐幫子弟,進行招搖撞騙的人--!

凡事種種,受此恩惠的丐幫弟子,大內心深處是堅決擁護謝幫主,若是聽到有誰口出狂言,詆譭誹謗謝幫主和夫人,定要上前與之拼命。

不多時,謝幫主來到議事大廳,剛纔還嘈雜的大廳頓時安靜了下來,喬韻作爲吳長老的直屬屬下,站在吳長老身後,仔細聆聽幫主和幾個長老之間的議題。

執法長老白世鏡:“稟報幫主,昨日有宋人商隊和西夏商隊在集市發生衝突,雙方大打出手,幸好執法巡邏隊及時趕到,纔沒有造成人員傷亡,現已拿住雙方鬥毆人員,還請幫主定奪。”

謝幫主:“起因是何事?誰先動手的?執法長老認爲本案的難點又在哪裡?”

白世鏡:“起因是宋商以次充好,騙得西夏商人大量購買其貨物,待西夏商人發現後,又拒絕退貨,雙方在推攘之間爆發了衝突,具體是誰先動手已經無從查知。本案的難點是,雖然錯在宋商,但集市中其他宋商都羣情激奮,站在了這個宋商一邊,若是嚴格執法,怕要冷落了衆人之心。”

謝幫主:“執法長老這話中有誤。其一:冷落了衆人之心,冷落的怕是那些以次充好,偷奸耍滑的奸商之心。其二:若不秉公辦理,西夏商人定會不服,也來個羣情激奮,你當如何處理。再者:打擊以次充好的奸商,本就是保護其他循規蹈矩的商人,有何做不得。”

白世鏡:“幫主英明,屬下這就是嚴格執法,絕不偏袒任何一邊。”

吳長老:“稟報幫主,雁門關守將多次遣人來書,想請本幫重回雁門關外,共抗遼軍。“

謝幫主:“你就直接明瞭告訴他們,宋遼之間,最近段時間都不會有大戰,讓他們自己先頂着,若真到雁門關危機那一天,本幫無需他來書相邀,也自會前去相助。”

奚長老:“稟報幫主,據探子回報,喬幫主已在雁門關外查明自己的身世,同時也和阿朱姑娘重逢。”

謝幫主:“傳令下去,丐幫弟子見喬幫主如見本座一樣,若有違逆,逐出丐幫。”

陳長老:“稟報幫主,江湖傳言慕容博併爲死,現已和慕容復相會,動向不明。我等是否要繼續探查下去?”

謝幫主:“此事不用再查,本座已有打算。”

宋長老翻出一本賬薄,滿臉笑容的報告起來:“幫主明鑑,本幫這月收入二十萬一千三百五十五兩銀子,其中商業稅收入……酒樓收入……茶館收入……客棧收入……支出十三萬三千三百五十兩銀子,其中原料成本支出……人工成本支出……器械損耗支出……故本幫本月盈利六萬八千零五兩銀子。”

自從謝幫主把後世的財務理論給宋長老一說,宋長老就迷戀上了這個財物報表。整天有事無事的看着賬本,比新娶的媳婦都還上心。

謝幫主向一邊的陳長老問:“聽說靜塞軍司有意擴大雙邊貿易?”

陳長老:“嗯,是這樣,原因是靜塞軍司旁邊的西壽保泰軍司,見其發了大財,也想從中分一杯羹,靜塞軍司的幾個頭頭哪能心甘情願的讓利給它人,於是他們建議西壽保泰軍司要麼直接把牛羊馬匹賣給他們,要麼你們就把牛羊趕到自己負責的邊境上去賣。西壽保泰軍司幾個高層一合計,沒別的辦法,只能把牛羊馬匹以平價賣給了靜塞軍司,然後又去別的地方,以更低的價格收購牛羊去了。聽說還有幾個軍司也想這麼幹。”

謝幫主聞言哭笑不得,沒想到,自己的一個邊境貿易集市,竟然搞了出了個一道販子和二道販子,說不得那天還會出現三道販子也未可知。

西夏這裡就是這樣,原本大家一起窮,也就得過且過了。現在其它幾個軍司的人看見靜塞軍司上上下下都富了起來,綢緞幾匹幾匹的往家裡買;精鹽一車一車的往家裡拉;美酒、戲子更是達官顯貴請客吃飯的必備條件。心裡頓時不平衡了起來,憑什麼你喝美酒,老子們喝水;憑什麼你家吃精鹽,我家吃粗鹽;憑什麼你穿綢緞,老子們穿麻衣。有的地方也想模仿賞移口這裡的模式,建立一個貿易集市,但都失敗了,理由很簡單,一是他們無法做到公平、公正、公開的貿易模式。二是治安無法得到保障。有的商人去一次就被宰一次,最後就全都不去了。既然辦不了像賞移口那樣的集市,幾個軍司乾脆就直接把注意打到了靜塞軍司頭上,於是就有了二道販子的出現。

謝幫主:“同意擴大雙邊貿易,反正牛羊馬匹在大宋境內是搶手貨,就是大理也提出了大量買進牛羊馬匹的意願,所以,市場還很大,不怕消化不了……”

喬韻靜靜的看着這一切,他心中明白,丐幫這次算是真正的一飛沖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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