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哥，這個恐怕不行。”李明輝搖了搖頭。
“爲什麼，這樣的程序化應該挺簡單的啊。”陸毅有些疑惑不解，按照現代的程序設計，這樣的問題應該不要太簡單。
“程序設計沒問題，這樣的流程用程序實現是很簡單的。”
李明輝有些糾結，苦笑的道：“但數學模型我看不懂啊，每一個流程流轉過程中的數學模型變化我看不懂，這樣根本無法編譯成程序自動運算。”
“額......”
陸毅沒想到居然是這個問題，問道：“把數學模型的數據給你，你要多久能學會掌握？”
李明輝腦海中想起那個數學模型中各種對圓法、篩法、數論乃至空間幾何的高深知識。
想起實驗室幾位數學系碩士師兄師姐面對這模型也一臉懵的情況，有些不確定地道：“單讓我摸索的話可能一輩子都無法掌握，要是林教授幫忙教導的話，應該也要幾個月才能瞭解。”
“幾個月？”
陸毅搖了搖頭，說道：“那算了，等事情完成了在處理這個問題。”
幾個月時間，這超出陸毅的預期，馬普實驗室那兩位菲爾茲獎得主的信息他已經拿到了，按照他的估計有了林夢的數學模型作參考，演變模型應該難不倒他們。
You were the shadow to my life......
在這時，陸毅的手機響了。
“喂，雅珊，怎麼了？”
陸毅拿出手機接通，電話是李雅珊打過來的，前段時間回了一趟學校後她就過去西歐通信運營商洽談合作的問題，忙的兩人只有偶爾在微信上聊幾句。
現在華國這邊時間是下午，算上時差西歐那邊應該是上午十點左右，這時間正是忙的時候，所以突然接到李雅珊的電話陸毅感到有些疑惑。
“陸陸，我跟華爲的人現在在德國，在這裡聽到一些消息，馬普實驗室那邊剛向德國政府提交了運算資源的申請。”
“運算資源申請？”
陸毅心中不由咔嗒一聲，連忙詢問道：“申請通過了嗎，通過批准的性能資源有多少？”
“申請通過了，剛纔就是政府那邊出面，馬普實驗室暫時有償租憑這裡通信運營商IDC機房和數據中心多餘的性能，具體的性能總量暫時不清楚。”
李雅珊是藉助華爲關係網跟西歐通信運營商洽談合作，做爲國際巨頭企業之一，華爲在西歐那邊的關係並不容小窺，這才讓李雅珊知道馬普申請運算資源的事情。
“我知道了，我這邊加快速度。”
陸毅神情凝重的掛斷電話，雖然心裡面預料到演變模型會難不倒馬普實驗室，卻沒想到速度這麼快。
馬普實驗室可不比自己這一邊的實驗室，那邊本來就是研究仿星器的研究所，對等離子體湍流的探測數據肯定一下子達到探測極限，單從這一點就直接超過這邊還不到80萬攝氏度的數據。
“張晴，我們原型機現在能夠做到試驗極限溫度是多少？”
陸毅連忙走進裡面，對正在分析數據的張晴詢問道。
“原先是98萬攝氏度，這段時間一邊試驗一邊調整參數，現在溫度能達到129萬攝氏度左右。”
雖不明白陸毅問這個幹什麼，但看到他嚴肅的神情張晴還是快速回道。
“進行129萬攝氏度的試驗要多久？”
“很快，不用兩個小時。”
張晴猶豫了下，說道：“不過這是當前理論的極限溫度，直接進行試驗的話會對原型機造成不可逆損壞，甚至有可能探測過程中就因磁場不夠穩定導致失敗。”
“讓所有人撤出實驗室，遠程控制啓動原型機把等離子體溫度提高到125萬攝氏度，收集數據，數學模型直接從125萬攝氏度開始。”
陸毅在心中計算了下，按照現在超算網絡運算一次時間需要7分鐘，林夢那邊通過運算到的數據再獲得下一個溫度區間的數學模型23分鐘。
這樣79萬攝氏度到125萬攝氏度還有53個溫度區間，少說需要26個小時。
馬普那邊在申請運算資源了，雙方現在爭的就是時間，能節省一天時間就算原型機報廢也算可以接受。
現在讓陸毅感到揪心的是，那就是實驗室沒有一臺真正意義上的可控核聚變裝置，最後要想驗證數據的正確性，只能通過國內EAST項目的托克馬克裝置去驗證。
托克馬克裝置也存在等離子體湍流，和仿星器的湍流數據原理模型是相通，但數據表現並不相同，這中間需要一個轉換。
還有要想EAST項目那邊配合第一時間啓動托克馬克驗證數據的正確性也是一個麻煩事。
“喂，黃總你好，我是陸毅......對，我這邊急需大量的運算資源，電信的IDC機房和數據中心空閒的運算資源能夠租借給我使用。
對，相關電子合同你們發我們，時間比較緊，我們先租借後續一切按照市場價提供結算，這一點黃總放心......
Ok，那我現在讓我們這邊的網絡工程師聯繫你們的人員，多謝黃總，多謝了。”
“喂，張總你好，我是陸毅......現在我這邊需要大量運算資源，移動IDC機房和數據中心空閒的性能資源能不能租借給我......”
“喂，林總你好......”
在林夢張晴以及李明輝在內所有人的注視下，陸毅吩咐完實驗室的人啓動原型機，然後就拿出電話給三大運營商的高層老總打了個電話，快速商討好付費租借三大運營商IDC機房和數據中心空閒的運算資源。
憑藉合作關係，以及公司股份那邊做保證，事情談的很順利。
“陸陸，你幹嗎？”
張晴伸手摸了下陸毅的額頭，因爲陸毅的原因她算是知道一點IT行業和通信行業的信息，大概明白陸毅這幾個電話打出去的代價是多少。
三大運營商掌控華國13億人口和各大企業的通信和帶寬服務，他們的IDC機房和數據中心規模將會有多麼的龐大，連阿里雲服務百度雲服務的數據中心在他們面前也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現在一口氣租借下這些IDC機房和數據中心的所有空閒資源，那怕只是暫時幾天乃至十幾天，這都是一筆龐大用億爲單位計算的費用。
“毅哥，要不要玩這麼大啊。”
旁邊李明輝艱難的嚥了嚥唾沫，他發現來陸毅實驗室這邊待了還沒一個月，就感覺自己人生觀被徹底顛覆了。
“剛雅珊那邊打來電話，她在西歐確定馬普實驗室那邊在申請運算資源，也就是演變模型他們已經完成了。”
陸毅深吸一口氣，平靜地道：“等離子體湍流的研究我們已經砸進去4億多美金了，要是被別人搶了頭籌等於一切都前功盡棄，這樣的話，花多一兩億美元賭一下又何妨。
我相信，有13億人口在背後做支撐，我們能夠調集的資源就算是馬普實驗室，就算他們那邊有菲爾茲獎得主，也要被我們吊打。”
所有人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林夢走上前柔聲說道：“陸陸，去做吧，這裡暫時只有我和張晴能夠通過分析出來的數據得出下一個溫度區間的數學模型，這段時間我跟她兩人輪流休息，一人負責白天，一人負責晚上。”
“辛苦了，我等下跟學校那邊說一下，數學學院那邊應該能借來幾位教授幫忙，堅持幾天就比較輕鬆了。”
陸毅伸手揉了下林教授的頭髮，轉過頭對李明輝說道：“聯繫IT網絡行業的巨頭，跟他們緊急借請一支專業的網絡團隊，別資源租借到了，卻因爲網絡優化調控問題導致資源大幅度浪費。”
“毅哥，我知道了。”
李明輝點點頭，遍佈國內各地的IDC機房和數據中心的資源，必須要有相應的控制算法進行統一調控，不然100份的資源能發揮出30份的效率就算不錯了。
“大家好好努力，這個試驗完成後的獎金就不說了，你們知道也相信我陸毅的爲人。”
交代完李明輝，陸毅看向實驗室的其他人，大聲說道：“我現在想說的是，那就是我們第一個完成可控核聚變等離子湍流的數學模型，那我們的名字絕對會出現在人類的歷史上，名和利都擺在這裡，告訴我你們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
所有人神情都有些激動的大聲喊道，名利雙收，這樣的誘惑讓他們都如同打了雞血般的激動。
陸毅臉上露出一絲滿意，拿出手機一邊撥打一邊向外面走去。
“喂，張伯伯嗎，我陸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