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片刻的脊背發涼（2合1）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是很多人都會說的一句話。
可真的身處迷局時，身邊的諸多事情，總是會對人產生干擾，影響當局者對於事情的判斷。
沐家，一個經歷幾十年風雨的富豪家族。
掌控了不少影像製造產業，分支在魔都也有投資和房產。
這樣的家族即使衰敗，即使家族子弟很廢物，甚至當權者都有可能很昏庸，但家族裡，或者他們的公司體系裡，總歸是有一些人才的。
這是必然，也是一個豪門的底蘊。
如此實力的家族，怎麼可能會沒有人去做商業背調？
之前老薑也說過了，最開始的時候，沐家就向沐晚秋索要過魔都的房產，只是被沐晚秋的母親沈玲攔下了。
進行索要房產的這一個舉動，最基本的就是資產背調。
至於說什麼隱藏資產之類的，基本上不太可能，沐家想要搞清楚沐晚秋目前手裡的資產，實在太容易。
所以，在瞭解到沐晚秋所掌控的資產後，他們產生了新的想法？
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
電話那頭的溫暖沒有發出聲音，她知道季風正在思考，這個時候不應該去打斷。
過了許久，季風才長長舒了口氣。
“還好和你聊了一下，不然真的有可能出現一些問題，這樣的結果還挺危險的。”
“想清楚了？”
“嗯，沐家的家主能在這時候選擇加註影像這造業，即使不是蠢貨，也必定不是什麼天才。
影像製造業的衰敗是大勢，這點連國家都救不起來。
沐家以商業聯姻來尋求資金，即使沐晚秋不賴，也不至於說用她能換到一筆足以挽救整個沐家的資金。
所以這次的聯姻，或許只是一個幌子，他們想要的，其實是沐晚秋手裡的東西。”
電話那頭的溫暖稍稍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道：
“季風，如果能用一些資產換取脫離沐家的機會，對於晚秋本人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溫暖的想法其實沒錯。
但這件事，季風是不允許的。
“問題是，我現在不想讓她答應。”
“爲什麼？”溫暖有些不理解。
但季風沒有立刻回答，他沉默了一下，眉頭緊鎖。
快速思考問題，讓他的腦細胞有些疲倦，溫暖也不在身邊。
簡單來說，就是想抽菸了。
此時有點難受的季老闆，只能從房間牀頭櫃上隨便找了塊糖塞進嘴裡，但他立刻收到了溫暖的詢問：
“想抽菸了麼？”
“嗯。”
“那你晚上記得刷牙。”溫小暖提醒道。
季風笑着點點頭，隨後說起了之前的問題：
“沐晚秋現在手裡掌握了《陰陽師》的20%權益，以我對這款遊戲的營收預期來說，這是一筆很巨大的數字。
我需要《陰陽師》作爲爆款，來推進公司接下來的項目，這是維持不變的計劃。
但正常情況下，無論是沐晚秋，還是沐晚秋身後的沐家，可能都意識不到這20%的《陰陽師》意味着什麼。
他們傳統行業做久了，根本不會理解爆款的潛力和收益。
可他們不懂，有人會懂，互聯網行業缺少的從來都不是聰明人，也不缺投資人。
所以，如果沐家真的從沐晚秋手中拿到資產，最終的結果大概率是他們會攥緊《三國殺》和《爐石傳說》這兩個成品遊戲吃錢。
然後把還沒有成型的《陰陽師》賣掉，回籠資金。”
溫暖聽到季風的分析後微微一愣，這確實是傳統老家族們能夠幹出來的事情。
“就算《陰陽師》的20%權益被賣掉，和我們也沒有什麼關係吧？主要控制權還在我們的手裡。”
季風微微搖頭：
“《陰陽師》20%確實干預不到公司的運轉，但卻也擁有了投資知情權，以及對遊戲內容規劃的瞭解。
目前來說，公司的發展還是處於一個斂財的狀態，遊戲權益的外流，會造成太多信息暴露。
也會讓目前處於完全封閉的公司，暴露在資本掠食者的視野中。”
季風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現在的公司確實處於全封閉狀態。
因爲13年這個時間點，還是太晚了，他需要迅速打出成本低廉的經典牌，儘快累積資本才行。
大廠的力量，真的超乎想象。
他不想給對手，或者潛在的對手任何機會。
聽到季風的一番解釋，溫暖也回過神來。
“季風，你是覺得，外流的遊戲權益會成爲公司的口子？成爲接下來大廠攻擊我們的突破口？”
“是，未來無所謂，但目前不行。”
季風的解釋已經比較清晰了，至少溫暖是能聽懂的那種。
話題聊到這裡後，自閉少女也給予了季風絕對支持：
“放心放手去做，任何事情我都會支持伱的。”
“嗯，行了，天那麼冷，趕緊去睡吧。”
“嗯。”
掛斷視頻電話，季風纔想起來自己和溫暖之間聊了那麼多，卻忘記問她要個腿照了，唉，今天被小富婆一直勾着，他也很難頂的。
算了，洗個澡，休息吧
洗漱完畢，從浴室裡出來的季風，突然看到了手機上的信息，是溫暖的。
溫暖：【圖片】【圖片】【圖片】
全是白白嫩嫩的腿照，照片的盡頭看不見，但卻很令人聯想。
好好好！
什麼叫做懂事？
溫暖這種就叫做懂事，他都沒提，就給安排好了。
只是現在獨守空牀，又被撩的火氣很大，這怎麼睡啊？
比剛纔更難頂了！
要麼，衝一發？
不行不行，他可是魔都校草，指尖創始人，溫暖的季風，鬼火少年，怎麼能幹和超子一樣丟份的事情呢？
“我就不信了，今天這膠，還能是非打不可麼？難道就不能用意志力克服麼？”
10分鐘後……
我現在是一個賢者！
……
第二天。
沐晚秋從自己的牀上醒來，她的第一反應是掀被子，可看到完好無損的衣服和裙子時，表情還是略微尷尬了一下。
“沐晚秋啊沐晚秋，你到底在期待什麼？怎麼會去想這種事情？”
小富婆自我鄙夷了一番，不過看到鞋襪被人脫掉，她還是微微一愣。
季風脫的嗎？
捂着腦袋，想要喝點水緩解一下頭疼，昨夜的宿醉感瀰漫心頭，那種喝多了的噁心感，到現在都揮之不去。
可隨着她的回憶，記憶又如同潮水一般，漸漸淹沒了她的思緒。
想着想着，沐晚秋就捂住了自己的臉。
“完了，丟死人了！”
有的人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但也有人喝醉了之後，可以清醒記得她醉酒時做過的每一件事。
那些畫面清晰無比，她就像是一個旁觀的第三者一樣。
能夠清楚的看到自己做了哪些糗事。
舔着臉要求季風渣自己一下，趁着酒勁找季風跳舞，還耍無賴讓他背自己回來。
到了房間裡後還吐了，最後還說胡話……
“我的天啊！沒臉見人了！”
沐晚秋越想，越是感覺昨天晚上的自己實在太失態了，現在回想起來，她自己也有點無法理解，怎麼會做出那麼多出格的事情。
或許在季風眼裡，她已經變成一個有點神經質，有點放蕩的傢伙了。
“連渣我一下那種話都能說出口，沐晚秋你到底在做什麼啊？”
“唉，好蠢。”
起牀之後，沐晚秋趕緊跑到浴室裡洗了個澡，稍微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後，她纔拿起手機，給季風發了條消息：
沐：【季風，昨天晚上麻煩了，我喝的有點多，實在不好意思。】
季：【沒事，先來餐廳，我有話跟你說。】
看到季風的消息，沐晚秋稍微愣了一下。
從冰冷的文字中，她感覺不到季風此時的態度是什麼，生氣？還是什麼其他的情緒。
還是因爲昨天晚上的事情，導致季風對她有些不一樣的看法？
“算了，還是過去吧。”
重新再鏡子前整理了一下外表，沐晚秋來到紅樓的早餐廳時，時間已經快到10點。
竇丁還在吃着早飯，而季風則是在那裡刷着手機。
從表情上看不出什麼東西，沐晚秋只感覺此時空氣中的氛圍有些壓抑。
“季風……”
“來了，先吃點早餐吧。”
“嗯，好。”
沐晚秋也不算怯場的人，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便開始吃起了早餐。
季風沒在她吃飯的時候打擾，平靜一直持續到了這頓早飯結束。
季老闆才緩緩開口：
“昨天晚上的事……”
“對不起，昨天晚上是我的問題，以後不會了。”
聽沐晚秋這麼回答，季風就知道，小富婆是想岔了。
其實對於情感上的迴應，季風始終都拒絕的很明確，只是沐晚秋自己有些走不出來。
他稍稍擺手，中斷小富婆在情感問題上的繼續糾纏：
“沐晚秋，你想岔了，我要說的不是你昨晚喝酒，也不是有關於你的感情和情緒，而是生意。”
季風的表情很認真，這種認真的態度，讓沐晚秋稍微愣了愣神。
她不是沒有見過季風認真的姿態，只是很少。
大部分時候，季風都會表現出一副隨意的態度，哪怕是在公司時也一樣，畢竟他在公司是要扮演老好人的。
真正經常見到季風認真的人，只有溫暖一個。
有些嚴肅，也有點讓人畏懼。
“季風，是有什麼事情嗎？”
季風點了點頭，開始了早已經組織好的語言：
“昨天晚上和你聊的時候，我提醒你有關於個人股份資產的問題，隱隱有所提及，那些資產是換取自由的捷徑。”
“我知道，你不用提醒我的，今天回家之後，我就會和家裡商量股份的問題。”
季風輕輕擺手：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額？”
“準確的說，我昨天晚上的說辭是欠考慮的，雖然很失禮，但很抱歉沐晚秋，我需要收回昨天晚上的意見。”
沐晚秋稍微有些愣神，季風昨天晚上的意見她還記得，而且今天醒來之後，她已經準備跟家族妥協。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爲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那個邵明義的情況，她實在是接受不了。
和這樣的人結婚，渡過下半生，沐晚秋根本就不敢去想以後的生活，所以在冷靜下來之後，她還是決定放棄一些東西。
她的物慾可能要比季風和溫暖高上不少，但和其他的富家子弟相比，那真的是很節省了。
所以對於沐晚秋來說，錢夠花就行。
她不想改變自己的生活狀態，爲此，付出一些代價也是正常的。
可季風的意思是……
“收回昨晚的意見，是什麼意思？”
季風頓了頓：
“我個人希望，你目前不要進行指尖遊戲的股份轉讓，暫時把那些股份握在自己手裡。”
“額？季風，你怎麼突然改變想法了？”
“嗯，坦白的說，這是出於我們公司利益的考慮，出讓轉移的股份，可能會對我們公司造成一些比較嚴重的影響。
另外，其實你只需要稍作等待，這些股份就會產生巨大的收益，絕對是物超所值的。”
看着季風一本正經的和自己聊生意，沐晚秋抿了抿脣，突然有些想笑，當然不是嘲笑，而是出自內心的喜悅。
因爲季風以前看她的眼神，從來都不是一個對等的狀態。
感覺上……大概就是在哄小孩子。
可這次股權變更的事情，反倒是讓他正視自己了。
“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突然改變想法，但既然是你的要求，我會認真考慮的……”
只是考慮麼？
季風盯着沐晚秋看了一會兒，略顯凌厲的眼神，把小富婆盯得有些害怕。
“季風，你幹嘛這樣看着我？”
老季閉上眼睛，稍微緩和了一下自己的目光：
“這件事，我是希望你答應的。”
“額，這樣嗎，可是我家裡現在逼得很緊……”沐晚秋有些糾結，難道季風的意思，是再讓她去和那個邵明義相親嗎？這種事情，她實在有點接受不了！
季風稍稍嘆了口氣，語調也變得緩和起來：
“彆着急，今天找你，就是希望可以通過更好的辦法，解決你的難題，可以和我說說，你目前遇到的困擾麼？”
“現在家裡缺少資金，希望各個分支都能出一份力……”
沐晚秋聲音有點虛，季風直接打斷了她，這不是他需要聽的重點。
“我說的不是沐家，而是你這邊的情況，尤其是沐奎叔叔這個分支的情況，還有你本人需要面對的問題。”
“我的情況，這問題可能比較久遠了……”
“慢慢說，我們今天還有很多時間。”
沐晚秋稍稍思考了一下，隨後開始說起一些沐家分支的事情：
“在我爺爺的退休的時候，進行過一次家族的財產分割，當時我大伯沐江拿到了家族的掌控權，也就是家族的主要生意。
我爸爸沐奎和小姑沐婷，都只是拿到了一些資產。
那時候我爸媽已經結婚，這種糾結於婚前財產的事情，每個大家族其實都會有。
大伯說我爸性子太過於散漫，又覺得我媽媽太過於強勢，所以那次的分家產僵持了很久。
我媽見我爺爺也有所顧慮，她就當機立斷，直接放棄了這份資產，要求爺爺把很大一部分資產直接過戶到我的名下。
在那之後，我就有了魔都的那些房子。
但現在家族遇到了困難，家裡的意思是每個人都要出一份力，才能幫助家族共渡難關。
我爸爸的性格十分散漫，所以這些年來沒有什麼成就。
而我又繼承了很多的財產，享受了很多年家族的利益，所以這份責任，也就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小富婆大致講述了一下自己的家族經歷。
季風聞言稍微沉吟了一下：
“好，我知道了。”
根據她的講述，季風大概知道了沐晚秋現在的情況，說實話，是挺糟糕的。
不過其主要的問題，還是她們的小家，被家族整體的一些觀念裹挾。
家族集體這個觀念，其實是有利有弊的，大部分時候來說，利益遠遠大於弊端。
這一點，從粵和閩兩個省就能看出來，玩家族的地方，一般都很有錢，可以把家族生意做的很大。
因爲通常來說，家族人員都是最值得信賴的。
良好的經濟帶來良好的教育，所以家族子弟的水平都不算很差，絕對是夠用的。
可這種家族形態一旦進入了衰敗期，同樣也會拖着所有人一起墜入深淵，萬劫不復。
“沐晚秋，你有沒有和你的家族明確商量過，到底要多少錢？”
“額，雖然沒有提過，但之前大伯讓我和邵明義商量的資金，是4億。”
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饒是季風也被狠狠震撼了一下。
尼瑪的！
誰說實體行業不嚇人啊，張口就問一個家族分支要4億，還只是爲了撈一手這個破敗的家族產業。
“4億，你應該拿不出來吧？”
沐晚秋聽到季風這麼說，臉色也僵硬了一下。
“嗯，怎麼可能拿出來這麼多，就算把老商圈所有的房產賣掉，我和我爸的一起，一共也就2億，而且都是不動產，急賣還要降價。
至於其他的生意就更別提了，我們家就是因爲生意的問題，才走到了如今這一步的。”
季風聞言點點頭，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沐晚秋，那你知不知道，影像製品行業，已經是落幕西山，難以挽救的生意了。”
聽到季風的判斷，沐晚秋的眸子閃了閃：
“我知道。”
“你知道？”
“嗯，之前我媽跟我說過，沐家，已經完了。”
季風的腦子裡，突然接機時，那個熱情到有些過分的女人，沐晚秋的媽媽，沈玲。
有人能看出來這個行業的衰敗，季風並不感覺意外。
只是沒想到沐晚秋的媽媽也能這麼準確的判斷，直言沐家完了，可這樣一個產業內的家族成員，似乎並沒有阻止這一切的想法。
身爲旁支的家生子，終究是無法阻礙家主的意志麼……
“你媽媽很有遠見。”
“嗯，我媽一直都是個很厲害的人，她一直操持着家裡的大多數工作，忙前忙後的，真比我爸厲害多了！”
沐晚秋笑着點點頭，似乎因爲自己母親得到季風的讚許，而感到驕傲。
季風這邊也跟着點頭。
情況已經足夠明確，4億，確實是一個非常龐大的數字。
對於沐晚秋這樣的家族分支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生意衰敗的家族，能夠拿出手的東西，就只有不動產了。
他們的生意，現在已經變成了負資產。
如果說4億就可以讓沐晚秋脫離沐家，那這件事情也不是完全沒的商量。
只要沐晚秋穩的住，他覺得自己應該不需要一年，就可以幫沐晚秋辦到這件事。
想到這裡，季風便想和沐晚秋提及一下她脫離家族的事情。
可他正要開口時，又突然頓住。
不對！
有一些地方，不對！
多年的商業經驗，讓季風嗅到了一絲不對勁的感覺。
沈玲，一個能夠清晰看到沐家即將隕落的人。
在沒有先知先覺的情況下，做出這種判斷，需要有很高的商業目光才行。
無論是從姜朝陽還是沐晚秋的口中，都明確表示了沈玲是一個很有才幹的人。
那麼問題來了……
一個很有才幹，很有商業目光的女強人。
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自己女兒的資產情況？
若是知道了自己女兒手持指尖遊戲的大量項目股份，又怎麼會同意沐家去逼迫沐晚秋，前往紅樓酒會，應付邵明義那樣的渣滓？
通常來說，一個家長，尤其是母親，如果她足夠睿智，那她對於自己的子女絕對是最瞭解的。
當然，前提是足夠睿智，畢竟腦殘媽媽也不少。
要真是如此，那這個沈玲的想法……
季風沉默的時間在拉長，他突然感覺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想起了之前沈玲對他的邀請，去家裡做客。
原本那麼的熱情，但在沐晚秋出言阻止之後，她就突然放棄了。
隨後纔有了聯姻的一幕，再然後，便是昨天晚上沐晚秋藉着酒勁的投懷送抱。
可現在要是把這件事情反推一下呢？
一般來說，一個和季風這樣同齡的年輕人，創業成功，自然是自我膨脹情緒最爲強烈的時候。
年僅20，身價過億，甚至過十億。
如果這個人不是季風，而是換一個人，那他走路估計都是橫着的。
面對沐晚秋的投懷送抱，不說絕對吧……
季風覺得，99.9%的人都會選擇接受，把她給睡了。
哪怕自己已經有女朋友，哪怕這個女朋友是溫暖那樣溫柔又漂亮的存在，也不會例外。
喜愛新鮮感，是所有人的通病。
很多人的出軌，也只是圖謀那一刻新鮮的感覺而已。
一個普通人出軌，劈腿，造成結果也無非就是分手，離婚。
但要是出軌的人是他呢？
溫暖會選擇原諒麼？
如果溫暖選擇不原諒，那自己應該如何自處，乞求原諒？還是分手？
要是他和溫暖分手了，之後他和沐晚秋之間的關係，最終又會如何？
半推半就的走到一起？
還是說……
季風想着想着，突然有種脊背發涼的感覺。
一個年輕時期就掌握金錢和資產的男人，如果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下場通常都不會很好。
這一點，幾乎沒有過例外。
只是一件件事情發生的太快，快到正常人目不暇接，快到所有人都無法反應。
包括他本人在內，都沒有反應過來。
也就是溫暖這個旁觀者，才明顯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提醒了他。
季風從來都不是一個普通人。
看待問題的角度，也就和普通人逐漸變得不太一樣。
巧合太多，就不再是巧合。
因爲到了他這種層面，巧合一旦變得多了起來，那事情的本意，就會凸顯出更深層次的目的。
只是，如果這一切都是出自一人之手，那季風也不得不讚嘆。
厲害！
高明！
因爲即使季風想清楚，察覺到了這些隱藏的信息，他的根本目的還是不會改變。
那就是，他不希望指尖遊戲的股份在這種時候外流。
如果要達成這個目地，那就得把沐晚秋撈出來。
“季風，季風？”沐晚秋不知道爲什麼兩人聊着聊着，季風就突然發起了呆，便出聲提醒了兩句。
季風猛地回過神來，他收起了和沐晚秋聊起脫離家族的心思，轉而詢問道：
“沐晚秋，昨天你媽媽不是邀請我去你們家坐坐嗎？”
“額，是這樣的，怎麼了？”沐晚秋有些心虛。
季風卻恢復了一副微笑的狀態：
“有空的話，可以約一下阿姨，好不容易來一次帝都，是該去朋友家坐坐。”
“啊？不是，你真要來啊？”
“不可以嗎？”
沐晚秋一臉尷尬，她不知道季風爲什麼突然提及這個，她確實很想邀請季風，但又怕自己媽媽到時候會亂說話。
“可以，額，我先問問我媽吧。”
撥通自己母親的電話，小富婆遲疑了一下後，纔開口道：
“媽，我們，要不……請季風吃個飯吧？”
電話那頭的沈玲聲音平穩，略帶笑意：
“好啊，把電話給季風，我問問他喜歡吃什麼。”
“額？那好。”
小富婆稍微糾結了一下，但還是把手機遞給了對面的季風：
“季風，我媽她……”
“沒事，我來吧。”
季風笑着接過電話，隨後放到自己的耳邊，語氣認真道：
“阿姨好！”
“你好，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