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媽媽的話讓包十一有一瞬間的疑惑，疑惑的點不是該不該早戀，該不該談戀愛。
梁山伯與祝英臺不談戀愛，就不會死。
可是他好像談不談戀愛都會早死。
想到這，包十一就覺得憂傷，早戀沒有好結果。
可是，對於他來說，本來就沒有好結果，就算有什麼也怪不到早戀頭上。
“那就戀愛吧，短命鬼！”
系統恰時地在腦海裡出現，聲音堅持以往的淫蕩風，騷浪賤，賤笑着說道：“反正你也是早死的命。”
“乾脆將有限的生命投入到偉大的愛情事業中，爲世界愛情故事再寫下濃濃一筆。”
包十一撇撇嘴，淡淡地說道：“我一個人也能在世界留下濃濃的一筆，多一個人還佔了我的地方。”
“注孤生、注孤生、注孤生……”
系統小聲地說着真心大實話，一遍又一遍。
包十一腦海裡聽見系統的聲音，不滿地問道：“神經病，你在念什麼。”
“我在念靜心咒。”
系統回了一句，又說道：“就算不想着在世界愛情故事留下一筆，你也要爲自己考慮一下啊。”
“雖然說早戀沒有好結果，但是你這結果再壞也壞不到哪去，左不過就是一死，短命鬼爲了你自己，就算死，也要在死之前談一場戀愛。”
“加油，短命鬼，我看好你喲！”
……
左不過就是一死！
人本來就固有一死，可是他不想早死，真的不想像梁山伯那樣活到二十歲就死去，那樣的結局他真的不願意。
世界那麼大，他想好好活着。
包十一想到梁山伯的結局，不禁在腦海裡說道：“我現在總不會像梁山伯那樣了，對不對，我能活得比他久。”
“算一算，短命鬼，哦，不，神經病，你快算下我現在用掉的負能量值，再加上我收集到的負能量值，我能活多少歲，肯定超過了老三對不對！”
系統一聽包十一讓他計算一下，他現在能活到多少歲，直接吐槽道：“就算超過老三又如何，還不一樣是早死，是短命鬼。”
包十一覺得心好痛。
話雖這麼說，但是系統依舊開始給包十一計算起來了。
“雖然你現在收集的負能量值越來越多，但是你也知道你現在用掉的負能量值也越來越多，尤其是之前砍手指，還有就是生命度數加深，需要越來越多的負能量值來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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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系列的計算，好吧，恭喜你能活到二十三歲了！”
“開不開心，驚不驚喜？”
“……”
聽見系統這話，包十一瞬間就炸毛了，他能夠活到二十三歲，他能活到二十三歲了。
他能活到二十三歲了！
爲何我的心如此悲傷，我好想哭。
二十三歲了！
他今年滿十七歲，還有六年，他應該開心，應該感到驚喜纔對。
可是爲什麼他就是那麼想哭？
真的好想哭。
包十一眼眶泛紅……
……
“十一，十一走吧，走吧，去唱歌去。”
“今天導演請我們唱歌，別坐着呢，趕緊去啊。”
林藝看見包十一一臉悲傷的表情坐在這，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麼。
林藝輕推了推包十一的肩膀，催促道：“導演讓我過來喊你，走吧，之前不是和你說了，你也知道。”
包十一感到寒冷，感到麻木，朝林藝擺了擺手，讓林藝走開，不要打擾他的悲傷。
就讓他的悲傷逆流成河吧……
“我想靜靜，你走吧。”
林藝一聽包十一這話，瞬間就起了八卦之火，直接坐在包十一身邊，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
“說說唄，說說，看我能不能幫你解決。”
包十一擺了擺手，明顯很不願意和林藝多說。
“你沒辦法，我現在就想一個人靜靜。”
他真的需要冷靜一下。
他能活到二十三歲了，不是十八歲就要死，可是他爲什麼並沒有覺得很快樂。
反而內心是悲傷到說不出話來。
……
系統一看包十一如此悲傷，不禁安慰道：“短命鬼，你要知道你已經很努力了，你比比之前能多活五年了。”
“你真的很棒了。”
棒你個神經病！
包十一內心憂傷的不想說話，但是很想罵髒話。
他這麼努力地報復社會，可是居然最後的結果居然是這樣，這以後的路他還該怎麼走。
他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了。
這以後的路肯定會更加艱難，只怕他很難能超過老三了。
一想這件事，包十一內心就更悲傷了。
現在他的悲傷已經逆流成河，黑色的小天鵝就在那條悲傷逆流的河水裡面耷拉着脖子，有氣無力地撥動着鵝掌。
他真的好想哭，好想哭。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對他？
他就想做一個好好報復社會的人。
……
林藝一看包十一是真的很不開心，表情很難受，不禁拍了拍包十一的肩膀，安慰道：“十一，不要不開心了，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那就開心地過每一天吧！”
“畢竟人生苦短，一定要開開心心地過每一天。”
人生苦短！
包十一轉過頭望着林藝，表情更加難受，如同便秘一般，他在忍。
他真的在用力地，拼勁全身力氣忍住不哭。
可是——
再也忍不住了，真的忍不住了！
“哇……”
包十一忽地滿臉淚水，大哭起來。
林藝一臉懵逼，完全被包十一給驚到了，腦子可以說是一片空白，真的不知道包十一究竟是怎麼了。
“十一，十一，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包十一抽泣着哭，努力讓自己不要哭，可是哭着還打起嗝來。
“因爲……因爲山伯……死的……好蠶……好闊難……”
“什麼，你說什麼，山伯死的——”
林藝沒有聽清包十一的囫圇話，追問道：“說什麼，再說一遍，慢點說。”
包十一眼中滿是淚水，很是不滿林藝居然沒聽清他說的話，繼續哭着，抽泣着，囫圇說着……
“我說，因爲……因爲山伯……死的……好蠶……好闊難……”
林藝還是沒聽清，一臉茫然地望着包十一。
包十一就那樣哭着，重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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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蠶，好闊難。
……
眼淚與悲傷逆流成河。
黑色小天鵝繼續紅掌撥清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