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歲動了動自己的肩膀，“抱歉，我說話有點直。”
“沒關係。”王先生似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我平時有健身的習慣，老了應該也不至於到那種程度。”
他的目光停留在林歲的大長腿上面幾秒鐘，露出一抹微笑。
“這麼大熱的天，姑娘怎麼還戴着口罩？”
“怕被人認出來。”林歲實話實說。
“哦？”王先生來了些許興趣，“聽你二姑說，你最近在娛樂圈闖蕩？已經小有名氣了？”
林歲瞥了一眼身旁的林水娥，沒想到自己這點消息，她全給人透露了。
林歲笑了一下，“大概吧。”
王先生點點頭，“不過這裡沒外人，我覺得出來相親，還是要以真面目示人才算尊重，你覺得呢？”
林歲又看了一眼身旁的林水娥。
林水娥嘖了一聲，恨鐵不成鋼道：“你老看我做什麼？摘了！”
她伸手就去扯林歲臉上的口罩。
林歲沒躲。
王先生都準備好被林歲驚豔了。
這身材和氣質，又是混娛樂圈的，怎麼也得是個大美女，肯定會超乎自己的想象。
只有這種品質的美女，才值得他的好脾氣，他會容忍林歲一開始的不禮貌。
畢竟美女纔有嬌縱的資格。
結果林水娥摘下林歲口罩的瞬間，露出來的不是絕世容顏。
而是一副大齙牙和臉頰兩旁的斑點。
王先生：“？”
林水娥：“？”
“怎麼不說話了？被我美到了嗎？”
林歲一開口，嘴皮子都包不住自己的大齙牙，關鍵還塗了個大紅脣。
“你這是什麼？給我拿掉！”林水娥伸手就要去摳林歲的牙齒。
林歲迅速躲開，“幹什麼？我這牙怎麼來的二姑你不清楚嗎？小時候就有這個趨勢了，你都不帶我去整牙！現在知道我醜了？”
林水娥：“你放屁！三年前見你都不這樣！”
林歲：“三年前我纔多大？現在我都多大了？”
林水娥：“三年前你19了！都發育完全了，還能長成這樣？”
她氣不打一處來，還不忘給王先生道歉，“抱歉，這丫頭真不長這樣，她騙你的。”
王先生：“……爲什麼騙我？不想來相親？”
何止是不想，林歲都不知道有些事兒。
至於今天這個打扮，真是害怕被人認出來，特意弄的，畢竟今天是擠地鐵過來的。
沒想到還有別的用途。
“好吧，其實我長這樣不關我二姑的事。”林歲把林水娥推開，認真說道。
林水娥惡狠狠道：“那你還不取下來？噁心誰呢？”
林歲幽幽說：“取不下來了二姑，你也知道，娛樂圈美女如雲，我只有長得有特色才能被人記住啊……我是特意去整成這樣的。”
“你瘋了？！”林水娥激動地站了起來。
“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對不對？”王先生擡手擋了一下自己的臉。
林歲齙牙太大了，大紅嘴脣合不上，說話都感覺往外噴口水，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但他還是耐着性子說道：“我其實在娛樂圈查過你，你錄過一個綜藝對不對？很漂亮的，不必這麼醜化自己。”
“嗯？”林歲歪了歪頭，“你說的是那個跟我同名同姓的大美女林歲嗎？”
“什麼同名同姓？”王先生疑惑。
“我這麼普通的名字，世界上一抓一大把啊，同名同姓很正常的。”
王先生：“……”
他不信，又多看了幾眼林歲的眉眼和身材。他敢肯定她就是錄了一段綜藝的那個林歲！但是這張臉……
砰！
不等他多想，一杯咖啡倒在了他身上，燙的他直接站起了身。
是之前盯了林歲好幾眼的女服務員，她低着頭連連道歉：“這位先生對不起對不起……我看偶像看入迷了，抱歉……”
王先生有點想發怒，對方一擡頭，看到是個長得還蠻可愛的女大學生，又把怒火忍下去了。
“我這衣服很貴的，聯繫方式給我，後續清洗費用，我希望你能出。”
他直接把手機二維碼弄了出來，讓服務員加。
服務員愣了一下，沒想到他居然這麼直接。
“哦……”
老實巴交的加了之後。
王先生滿意的掃了一眼她的朋友圈，正打算讓她走，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了一句。
“你剛剛說什麼偶像看入迷了？”
服務員指了指旁邊的林歲。
“？”林歲心裡咯噔一下。
壞了。
自己的大學生粉還不少，都知道她的抽象程度。
現在不管她打扮成什麼樣，她們都能認出自己了嗎？
或許從她剛進門跟她對視的時候，她就認出來了？
王先生思考了一會兒，“你也認出來了對吧？她是不是不長這樣？”
服務員疑惑的瞥了他一眼，“她不長這樣長啥樣啊？我的齙牙歲姐從出道就這個模樣！”
王先生：“……”
林水娥：“你還真把自己整成這個樣子出道了？”
難怪她從來沒在電視上見過林歲，原來是變臉了？
林歲放心不少。
自己的粉絲抽象程度不比她少。
“哎，我齙牙歲姐在大熒幕上很火的！現在全網粉絲超兩千萬，已經是丑角裡的天花板了！”
服務員從自己的圍兜裡拿出一張白紙和筆，恭恭敬敬遞給林歲。
“齙牙歲，我是你三年老粉，請給我簽名！”
“唉，我本低調，奈何形象太突出啊，還是被認出來了。”
林歲一副懊惱的表情，接過了對方的筆和紙。
要不是從林水娥那裡確定了林歲沒怎麼回到過這個地方，他都有點懷疑林歲是不是跟服務員串通好的。
但現在這個情況又不像假的。
所以林水娥真給他找了個這麼醜的女人？
他瞪了一眼林水娥，轉身就準備走。
林歲立馬叫住了他，“哎王先生先別走啊！”
王先生想走的步伐邁得更大了。
林歲連忙衝上去拽住他的胳膊。
嚇得王先生差點跳起來。
太噁心了啊！
“你幹什麼？”
“姑娘我偶遇粉絲笑嘻嘻。”她對王先生齜了齜牙。
王先生：“……”感覺用牙能刨兩畝地。
“你這衣服多少錢啊？我替她給了。”
出這種問題不是第一時間處理衣服，而是加對方微信，不用想，等他一回去，她這個小粉絲免不了被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