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清妤繼續說：“我最近有刷到你的直播切片內容，看你也時常標榜自己是顏值主播，你長得確實還不錯。”
她作爲一個前輩，誇讚林歲幾句，本以爲林歲這次會謙虛一點。
誰料林歲頻頻點頭，“前輩很有眼光啊，咱們審美一致的人，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
餘清妤：“……”
“噗——”謝菁沒忍住笑了一聲。
林歲轉頭看向他，“你笑什麼？”
“沒什麼。”
看餘清妤的表情就知道她現在有多無語了。
餘清妤深吸一口氣，忽然岔開話題，邀請起了林歲，“過幾天我復播，你來捧捧場？”
林歲直白的問：“人場還是錢場啊？”
“人場我可以帶着我直播間十萬大軍過去，錢場就不行了，最近有點窮。”
畢竟月底了，下個月得發工資了。
唉。
這是唯一能從她手裡摳錢的項目。
餘清妤：“……”
她發現自己有點跟林歲交流不下去。
哪個主播去別人直播間捧場不打賞幾個華子的？
她們以前直播那陣，去別人直播間捧場，給的比別的主播少還會被粉絲和路人拿去作比較，罵摳門！
她才兩年不在，現在的新人主播都變成這樣了？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謝菁小聲對餘清妤說，“這個主播比較另類，只有她一個人這樣，妤姐別跟她計較。”
餘清妤：“我能計較什麼？”
她深吸一口氣，表現的很淡然，“我作爲一個前輩，還能跟小輩過不去？”
來到錄音棚門口，餘清妤看都沒看倆人一眼，率先推門進去了。
謝菁看了看旁邊的林歲。
林歲也在看他。
倆人四目相對，謝菁率先移開目光。
林歲卻突然歪過身子，再次把眼睛湊到他面前，“直視我！”
謝菁：“……”
林歲：“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妤姐當初是怎麼火遍大江南北的？”
從謝菁之前的話來看，餘清妤以前是比她還火的存在，幾乎家喻戶曉？
林歲自己靠顏值靠了這麼久，也沒這麼火啊。
肯定還有她不知道的情況，真想虛心求教啊。
謝菁看着她“渴望得到真相”的眼神，輕輕嘆一口氣，“因爲有榜一大哥豪擲千萬，爲博她一笑。”
林歲：“？”
她不是也有過嗎？
緹緹，家人哥，這倆當初賭氣，一舉讓她成爲了富婆。
網上有流傳着這個片段，但是也沒特別火啊！
謝菁補充道：“我知道你也有過，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大家更多的都是專注自己了，這種富哥撒錢行爲，只會影響我們窮人的心情，所以不愛關注。”
“更何況，不止在直播間，大哥線下也做過一些浪漫行爲，直至求婚成功。”
餘清妤就是跟榜一大哥結婚了，然後備孕生孩子，不得已退出了兩年。
當時他倆結婚直播圈半壁江山都去了，熱搜掛了整整三天。
結婚是直播的，那場直播在線觀衆超千萬，是餘清妤直播那麼久以來的巔峰時刻。
確實火透了。
林歲：“……”
難怪她說她帶着自己直播間十萬大軍過去捧人場，妤姐都沒什麼反應。
她曾經有千萬觀衆啊……
這得掙多少錢！
林歲羨慕壞了。
她不行也找個榜一哥結個婚？狠賺一筆？
但一想到自己直播間那幾個大哥，一個比一個奇葩，林歲就打了個哆嗦。
“我說句實話……”謝菁偷偷湊近林歲，在她耳邊低聲道：“妤姐能火成這樣，跟她背後的公司脫不了關係，這就是有一個好公司的好處。”
只要營銷到位，誰都能大紅大紫。
所以人家真的不會去林歲的小公司。
林歲：“……”
直接說她公司不行就得了，還拐着彎的陰陽怪氣。
這麼一看大公司就是好啊。 搬家！
明天就帶着全公司從郊外大倉庫搬到城中心來。
雖然人不多，先把樓搞上再說，這樣起碼從外表看起來，也像個大公司了。
…
由於餘清妤是前輩，謝菁還是得先緊着她來。
錄歌的時候先跟餘清妤錄的。
兩首歌，錄了四個小時。
謝菁幾乎是一句一句在教她，餘清妤還有幾次有點不耐煩，覺得自己唱的沒錯，不想改。
但看到窗外的林歲，她又冷靜下來了。
她不能被後浪拍死在沙灘上！
努力一點！
錄完後她還道了個歉，給出的解釋是，太久沒開嗓了，有點生疏，導致花的時間有點久。
倒也沒人說她什麼。
反倒是她自己，坐在外面等林歲進去錄。
都是一句一句從頭學，林歲肯定跟她花的時間差不多！
希望能從林歲錄製的時長中得到一點安慰。
結果林歲進去不到十分鐘就出來了。
“怎麼了？他覺得你不合適，讓你出來了？”餘清妤連忙起身問道。
“嗯？”林歲看了一眼時間，“一首三四分鐘的歌曲，這麼快出來不是很正常嗎？”
餘清妤：“？”
內涵誰呢！
“你不是剛學？”
林歲：“不是啊，昨天聽了一晚上呢。”
餘清妤：“……”
這次真有點傷了。
…
午飯吃的有點晚，謝菁請的客，就在附近的一家西餐廳裡。
林歲有點想向餘清妤打聽她公司的事兒，但又覺得她一個剛回歸的人，應該不會知道公司新人主播的狀況。
“喲，妤姐也在這兒吃飯啊？”
思索間，一道男聲打破了三人間的寧靜。
幾人不約而同朝聲音來源處望去。
餘清妤看到來人直接翻了個白眼，還正好被林歲看見了。
林歲：“？”
她以爲餘清妤對自己態度已經算不上友好了，沒想到還有更直接的？
起碼她沒翻自己白眼！
不過林歲看這位哥好像有點眼熟，總感覺在哪裡見過。
“菁哥也在這兒，還有兩位美女作伴，真有福啊。”
那人毫不客氣的走了過來，四人湊成了一桌。
他又轉頭看了一眼林歲，有些詫異道：“啊林歲？我認識你！”
“我好像也想起你了。”
他湊近了，林歲纔想起來在哪兒見過他。
是在音符平臺顏值榜上！
這個顏值榜男女混評，一度被她粉絲稱爲野榜的地方。
他排第一。
好像叫什麼來着……
紀陌！
林歲至今沒超過他。
對於她認識自己，紀陌並不意外，甚至有種她不認識自己才奇怪的感覺。
他衝林歲笑了笑，“你最近顏值榜排名衝的很猛啊，都超過妤姐了。”
林歲驚訝道：“你也看這野榜啊？”
紀陌：“……野…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