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林歲眉梢微挑。
果然，簽了平臺之後，平臺開始給推流了。
知名度比之前傳的快多了。
這就是當大網紅的感覺嗎？
爽了。
對面男主播笑了一下，“誰能不認識你啊？聽說你開個小公司，到處在挖人啊？”
“……”
林歲看着對面的養星，深思片刻。
他第一句叫自己名字時，她覺得可能對方性格如此。
現在上來就問這種話，讓她確定了，對方不是單純沒禮貌，而是想針對她。
人紅是非多。
但林歲扛得住。
她換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臉，“是啊，公司雖小，容納萬千啊。怎麼了？小公司就不讓招人嗎？”
“怎麼會呢？”養星湊近鏡頭，用自認爲十分魅力的對林歲拋了個媚眼，“你看我怎麼樣？”
林歲表情不變：“不怎麼樣，我看不上哦。”
養星：“？”
“我全網粉絲三千多萬！你看不上我？”他似乎有些詫異。
林歲眨了眨眼睛，“你老闆知道你想跳槽嗎？”
“……”養星迷之沉默。
過了一會兒，他直接無視林歲的話，自顧自的分析道：“哦，我看你粉絲也才兩千多萬，你不是看不上我，你是怕簽了我，我會搶你風頭。”
林歲：“？”
“對不起，我公司比較招抽象主播，不招抽風主播。”
這也太自戀了。
這就是大公司的大主播嗎？
他好像有點聽不進林歲的話，自己給自己安慰好了。
認定了林歲說看不上他，就是怕自己去了會搶她風頭。
光是這麼想想，他的笑容都真誠了幾分。
林歲難得在直播的時候，對對面主播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這比之前遇到的一些油膩哥都讓人難以接受。
“來玩一把吧。”養星說道：“誰輸了誰去做一百個下蹲。”
林歲聽到這話，恍惚間想到了點什麼。
試探性的說道：“我以爲你們公司的人，對下蹲這項運動很畏懼呢。”
對面怔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這有什麼好畏懼的？又不是誰都不露臉。”
“你露臉做下蹲，應該很方便吧？到時候不會因爲自己是女孩子，就不做對嗎？”
林歲輕笑一聲，“一時間分不清你是想給你同事報仇，還是想一箭雙鵰。”
她雖然刷到過這個公司的一些大網紅，但林歲pk從沒碰到過他們，也沒什麼衝突。
林歲想不出來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他，他上來就要針對自己。
要說是公司之間的競爭，那就更沒必要了。
畢竟他也說了，她只是一個小公司。
有競爭力也得去針對風華那種吧？
但他提到了下蹲這個懲罰。
林歲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跟永熙有關了。
果然，被她猜到了，養星也不裝了。
“你別管我是想幹嘛，對於你這種挖人不成，就找人去針對別人的人，我沒什麼好說的。”“來打一把，輸了一百個下蹲，邊蹲邊給永熙道歉！”
林歲笑了：“你還挺仁義。”
“那你要是輸了，一百個下蹲，外加一百個華子，給我送過來。”
養星一愣，“你瘋了？一百個，那是三十萬了！”
林歲滿臉無辜，“幹嘛？你要仁義，我要錢，咱誰也不耽誤誰啊。”
養星：“要錢也沒有要這麼多的！”
林歲：“詆譭我名聲的補償罷了。”
“你在你二十多萬人的直播間，說我挖人不成就針對別人，有證據嗎？沒證據就亂說，造謠誹謗我告一手？到時候賠償就不止三十萬咯。”
“……”
他臉色有一瞬間的難看，很快又冷靜一下，“誰說我沒證據？你敢說你沒挖過永熙？他不去，你就叫你公司那個叫酥魚的針對他！”
“你還專門派你直播間的大哥過去給酥魚助陣，目的就是爲了讓酥魚贏他，然後提出不合理的要求，給他難堪！”
“現在全網都知道他玩不起了！這不就是你的目的？想毀掉一個人可真簡單啊。”
林歲頗爲認同的點點頭，“確實挺簡單的，人家上嘴皮子和下嘴皮子一碰，你就信了。”
“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有些人沒有。”
“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直播間有多少人，嗯？你不說我都還沒刷到過他被全網罵了，全網知道他玩不起這件事，你可能功不可沒。”
養星：“……”
林歲繼續道：“連你我都看不上，我還挖他？貴公司的企業文化是……？自戀？”
他可能沒聽懂林歲的嘲諷，但他聽懂了林歲說的，連他都看不上，更不可能看上永熙。
說明在她眼裡，他是比永熙強的。
養星莫名笑了一下，很快又收住了，“就算你這麼說我，我也……”
“我也不會原諒你！”
“……？”
林歲一時無言。
突然有點不好意思說重話了，萬一人家真有點什麼那方面的病，自己說太重，會扣功德的啊！
她有些猶豫的指了指自己的腦子，“你這種症狀，持續多久了？”
“我聽出來你在罵我了！”養星冷笑一聲，“直接來pk吧！輸了一百個華子我給，你要是輸了，不僅要給永熙道歉，還要給我道歉！”
林歲：“……”
感覺是個被當槍使的傻孩子。
林歲始終認爲，一個毫無優點的人，是不可能大紅大紫的。
你看，這個養星在仁義這一塊沒得說啊。
林歲道：“這樣吧，我手裡其實還有一點關於你兄弟的黑料，你出點錢一起買了得了？”
傻孩子不忽悠，還能忽悠誰啊？
養星迷茫了一下，“什麼黑料？”
林歲認真跟他分析，“你兄弟在外面這麼污衊我，你也知道我開了個小公司，現在一點流言蜚語就容易把一個小公司送上絕路，我不可能不反擊的對吧？”
“所以我打算反擊一下，但你如果願意出錢保你兄弟的話，我可以忍一手。”
養星沒太懂林歲的意思。
更多的還是比較相信自己兄弟。
畢竟永熙那個人看着就老實，他倆還是一個宿舍的。
他沒必要去信一個外人。
“就是關於你兄弟沒去你們公司之前發生的一些……小事，不貴的。”林歲循序漸進的忽悠。
養星還在猶豫她說的是真是假，永熙忽然在瘋狂申請連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