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歲下播後，把今日錢提現出來，五秒到賬，一秒沒。
林歲：“你給我留點啊！”
她至今不知道系統收她這麼多錢，到底要把那塊地打造成什麼豪華大公司。
系統：【你吃喝拉撒睡都在公司，又不用錢，留什麼？】
“明天出去學習的孩子們就回來了！不得犒勞犒勞？”說好的接風洗塵呢？
兜裡一分沒有，這還是大老闆嗎！
系統沉默片刻，給她退了一百萬零花錢回來。
今天賺了不少，十倍提現後，這一百萬在系統眼裡跟一百塊似的。
給她花一點也無妨。
林歲不理解。
明明說好的是讓她發財的系統。
結果她發來的財，基本都是系統在用。
雖然除了留不住錢之外，她現在生活水平確實比以前高了很多。
這也算是另一種發財了吧。
…
把錢收好，林歲日常去維護粉絲。
她現在每天都會維護大哥大姐了。
下播後去發私信感謝感謝。
前段時間是學別人，上網複製一段感人小作文，一鍵大轉發。
但她的哥姐們一致不愛看，太假了。
於是她現在換成了自己油膩眨眼的比心表情包，上面還帶着兩個大字。
愛你。
是中老年酷愛款。
哥姐們雖然沒眼看，但又覺得表情包比批發小作文真誠一點，至少她用心p了！
今天又多出來個悶不做聲的新大哥。
林歲給天道酬勤這位大哥發過表情包後，大概過了五分鐘，收到了他的消息。
天道酬勤：“可以加微信嗎？”
他打賞那麼多，林歲沒有不給的道理。
倆人加上了微信。
從他的頭像和名字來看，林歲感覺這位大哥年紀可能有點大。
甚至可以叫大叔，可能更老……
以前爲了吸引富一代，她還專門打扮的土裡土氣，讓自己看起來樸實無華。
但她忽略了時代在進步，上年紀的大叔也會喜歡潮流款。
天道酬勤：“寶見，你媽。”
思索間，林歲收到了對方的微信消息。
簡短四個字，林歲大腦CPU正在飛速運轉，差點燒了。
各種堵在嘴邊的話，最後換成了一個迷茫的：“？”
怎麼上來就罵人呢？
天道酬勤似乎看不懂她的問號是在問什麼，自顧自的繼續給林歲發消息。
天道酬勤：“你什麼時候過來？”
林歲更疑惑了：“過哪兒去啊？”
天道酬勤：“回家。”
林歲：“？”
又來一個讓她回家的，哪有那麼多家回啊？
這又是哪個親戚嗎？
沒完沒了了這些人？
天道酬勤：“我等你，我家在xx省xx市xx區xx鎮xx村第二生產隊。”
林歲撓頭。
確定了，這個不是自己的親戚。
她就不認識這個地方的人。
還精確到了哪個生產隊。
看現在這個情況，這位大叔還是個村裡人。
在她直播間花了幾十萬？
這比被未成年打賞還令人心慌。林歲：“大哥，你一定是正在鄉下度假的大老闆對吧？哈哈哈哈……快別開玩笑了，把你真實身份亮出來吧！”
可別真是個村裡人。
不是瞧不上的意思，是有負罪感啊。
每一塊每一分都是自己辛苦種出來的，今天打賞的這幾十萬，得攢多久啊？
不過真的有人會把自己所有積蓄拿出來打賞主播嗎？
林歲沉默了。
忽然想起系統曾經說過，它之前綁定的主播，總會遇到各種通過違法行爲得到的錢來打賞的粉絲，還有約主播線下犯罪的粉絲。
已經開始輪到自己了嗎？
果然是個兇統啊。
天道酬勤：“你是覺得農民這個身份不好嗎？你來了就好了，家裡的活都是你的，肯定能脫平至富。”
林歲：“？”
什麼叫她來了就好了。
一直讓她“回家”，是讓她回他的家？
還把地址都發出來了。
這可不得了。
林歲聽出了一絲驚悚感。
立馬去音符後臺，調出天道酬勤這個賬號在自己直播間消費了多少錢，全部加起來大概有43萬左右。
林歲把所有打賞記錄整理出來，截圖發給天道酬勤。
然後用轉賬的方式全部退給了他。
林歲：“大哥，你打賞的錢已經退給你了，放過我好嗎？”
天道酬勤半天沒回話。
但林歲退過去的錢他已經收了。
就在林歲以爲他不會再找自己時，他又回話了。
天道酬勤：“你說你是我的，那你爲什麼不願意跟我回家？”
林歲：“我沒說。”
天道酬勤：“你說了，你還對我眨眼，你勾引我。”
林歲：“……”
啊，她當時在直播間感謝直播間大哥大姐的時候，好像是幹過這種事。
但那也不是說給他一個人聽的啊！
林歲沉默片刻，打字問道：“冒昧的問一句，你今年多大了？”
怎麼基本狀況都有點分不清呢。
天道酬勤：“68，我還單身呢，我覺得年紀不是問題。”
林歲：“是有點大了，我怕我抽你的巴掌太響，你扛不住。”
她丟下這句話，把這位分不清狀況的大爺拉黑了。
當人爺的年紀了，還在惦記別人小孫女呢。
這種人只有埋土裡纔會老實。
把人拉黑了，林歲還是忍不住一陣惡寒。
順便把在音符平臺的賬號也拉黑了，免得他下次又來。
就算現在是跟平臺二八分，她這樣全額退款，也是她吃虧啊！
…
剛拉黑沒多久，阿伏突然發了一條私信。
阿伏：“我還想幫你聯繫一下那位新大哥，看你把他拉黑了？”
林歲甩了幾張截圖給他。
阿伏看完也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他纔回道：“以後不要在直播間說這種話了，你不知道聽到的人會不會當真。”
什麼她整個人都是他們的這種話，太曖昧了。
林歲：“……我一直以爲看我直播的都是年輕人，懂得我的抽象。”
誰能想到還會吸引到這種人啊？
阿伏：“可能是你最近直播太正常導致的，所以你和風流在搞什麼？爲什麼最近這麼反常？”
不等林歲回答，他已經自己說出了猜想，“你也被邀請參加市區活動了？”
林歲：“你知道這事？”
阿伏：“你表哥這邊有幾個主播也被邀請了，在公司裡宣傳的沸沸揚揚。”
林歲：“他那公司上上下下就是藏不住事，你們早點回來也好，別學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