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清妤剛剛一直很淡定的表情，終於出現了一絲變化。
“你想爆我的什麼料？我怎麼不知道？”
就在紀陌申請連麥的前一分鐘，她的小助理收到了紀陌發的消息。
他說趁着謝菁和林歲都是大主播，他倆可以引點流。
雖然他倆流量也不小，但看熱鬧是中國人的天性。
她剛回歸，除了發紅包用金錢留觀衆外，還需要一個話題才能穩住這波流量。
紀陌說他願意不計前嫌，用他倆打架這事兒給她引流。
這種大主播撕叉戲碼，觀衆喜聞樂見。
他們起碼可以撕半個月，最後假裝看在老闆的面子上，和好。
後面要是流量又不行了，又可以出來撕一波。
這種劇本簡直不要太好用，可以無限循環。
餘清妤在看到小助理給的暗示後，當場就演了起來。
所以他倆剛纔吵架纔會像小學生拌嘴，因爲她知道不會出什麼事。
現在林歲告訴她，紀陌剛剛是真想爆她黑料？
問題是她到底有什麼黑料啊！
這個紀陌兩頭騙？
“沒什麼……”紀陌想要含糊過去。
林歲直白道：“他說你唱歌不好聽。”
餘清妤：“……”
說到唱歌不好聽，謝菁的反應倒是有幾分耐人尋味。
林歲注意到了這一點。
忽然意識到，謝菁作爲平臺最熱歌手，也是非常追求歌曲質量和完美的人，怎麼會邀請餘清妤錄他的專輯？
餘清妤顯然就不是一個專業歌手，甚至可能都沒學過。
難道僅僅只是因爲她的迴歸熱度？
以謝菁的口碑，根本不需要這份熱度吧？倆人都不是一個賽道的。
啊……那八成是走後門了。
並且走這個後門，動到了紀陌的利益。
林歲撓了撓臉頰，頓悟了。
“剛剛我要說給你聽，你不聽，你把我踢了，原來是想讓我連麥來說？”
紀陌冷哼一聲，“你想讓更多人知道這件事嗎？你更毒啊！”
事情居然又能說到自己身上，林歲眉梢微挑，“跟你比起來略遜一籌。”
“這種跟我毫無關係，只有你自己知道的秘密，卻跑到我這個無辜主播直播間裡來說，你更意義不明哦。”
“我讓你當面跟人家解開這個誤會，怎麼就成毒了呢？”她眨巴眨巴眼，一臉單純。
“難道你只會背地裡說？不敢當面提？”
“到底是什麼！”餘清妤皺眉：“如果是造謠，我將起訴你！”
林歲：“你看，人家有心給你解釋，你就趕緊說吧。”
“……”
紀陌沉默了好久，想着要不要把直播關了。
但看着餘清妤的樣子，他還是忍不住說道：“你回來那段時間公司解約了一大批小主播，你記得嗎？”
“……”
林歲的招人警報立馬就響了。
裁員從小主播開始裁嗎？
有意思。她當即在自己直播間敲下一行字。
［收留隔壁公司被解約的心碎小主播。］
衆人：“……”不要臉啊不要臉！
“那羣主播裡有我的朋友！人家音樂學院畢業的，本來靠自己實力在謝菁那裡試音成功，結果公司爲了給你迴歸造勢，把這個機會給了你！”
“她本來想靠着跟謝菁的合作歌曲翻身，讓自己不至於被解約的。結果現在好了，一切幻想都因爲你破碎了！”
這個事兒餘清妤其實不太清楚，公司讓她怎麼做她就怎麼做。
因爲這個怪她就有點太不可理喻了！
她脫口而出：“這種事情你不怪公司？公司安排什麼我做什麼，我有什麼錯？你不敢怪老闆，就來針對我？”
“再不濟你還可以怪謝菁，爲什麼爲了流量選擇我？而不堅持自己的選擇？”
“你簡直有點莫名其妙！”
謝菁：“？”
這裡面還有他的事兒呢？
“說實話啊妤姐，因爲當時跟我對接的人說你唱歌更好聽，我也找過你以前直播看過，確實還不錯，我纔信任你的，跟你的流量沒什麼關係……”
他替自己解釋了一句。
餘清妤不滿道：“我又不是專業的，想也知道，我這種非專業，平時在直播間唱歌肯定會開修音，怎麼可能達到專業水平？”
“早說你要求這麼高，我都不會去！這機會給我我都不要！”
謝菁：“……謝謝，正愁着我的專輯可能要留下污點了，你給了我一個正大光明換掉你的機會。”
再好的脾氣被這麼說，謝菁也有點怒了。
他丟下這句話，直接退出了直播間。
準備把餘清妤唱的兩首歌重做！
餘清妤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紀陌也聽不進去她的話，“反正我朋友因爲這事兒已經杳無音信好久了！我不怪你怪誰？裝着無辜，誰知道背地裡會不會搶別人的資源？”
他一直提搶資源這種話。
餘清妤好像明白了點什麼，“我感覺你根本不是在爲自己朋友打抱不平，而是在爲你自己的將來做打算。”
“這次唱歌的事純屬是個意外，但以後我能搶的資源，只能是你的，也只會是你的，所以你急了？”
畢竟現在公司裡，只有紀陌的資源配得上她的身份。
看到公司這麼照顧她，他心裡不平衡，想把她弄垮，讓他自己成爲公司唯一的頂樑柱？
甚至不惜找林歲這個公司以外，卻小有名氣的主播，想弄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場面？
可惜林歲一直沒入他的套。
現在反倒因爲林歲，他的目的再也瞞不住了？
“……”
紀陌的小心思被戳中，露在外面的眼睛有幾分慌亂，但很快又恢復正常。
“我隨你怎麼想，反正這事兒你在我這兒洗不白！這次是我朋友，下一個會是誰？你就搶吧！誰能搶過你呀！”
他丟下這句話，也退出了直播間。
他相信今天這事過後，公司裡其他主播也要對餘清妤不滿了。
還好她老公已經從醫院回家了，不然自己又得挨一頓揍。
直播間裡就剩下林歲和餘清妤面面相覷。
餘清妤已經被氣炸了，連帶着看林歲的眼神都不太好，“你現在滿意了？”
這事兒少不了林歲的推波助瀾。
林歲愣了一下，隨即微微一笑，“也沒有很滿意，畢竟你們可纏了我好幾天呢，我讓你們幾十分鐘就解開了那麼久以來的矛盾，你們不得謝謝我啊？”
餘清妤：“……”謝你嗶嗶嗶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