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沉默，令林歲心慌。
倆人在團播間的角落裡，大眼瞪小眼。
“你別不說話啊！”林歲瞪着他。
“應該……沒暴露你公司的情況？”風流不確定的說。
林歲搖了搖頭，嘖了一聲，“你說你，悶不做聲爆了個大的，現在知道怕了？”
風流：“誰知道他們像黑社會一樣堵門呢？”
“人家是頂流！背後資本多着呢！你給人搖錢樹砍了，不堵你堵誰啊？”
之前挖風流都挖不過來，這會兒他倒是主動上門了。
還帶了“見面禮”。
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朋友啊！
林歲又好奇的問道：“對方給你封口費開價多少？”
風流一點也不瞞着，“兩千萬。”
“奪少？！”林歲聲音提高了一些。
想到還在團播間，林歲拽着風流去了自己辦公室。
等周圍都沒人了，她才比劃道：“兩千萬，你不要？”
她可是聽說，一些狗仔就是靠這個賺錢的。
拍到某些明星黑料，發給對方經紀人，經紀人會出錢買。
一夜暴富不是夢啊！
“難道你嫌少？”
風流猶豫了一下，直白道：“確實也不多。”
林歲：“？”
下一秒，林歲直接抓住了風流的手，握了握，“哥，你看你，來我直播間也有一段時間了，啥時候給我上個70級？”
真誠的目光，看得風流一臉莫名。
“你看我像70級不？”
林歲打量着他，“兩千萬都嫌少的傢伙，想必你也是個富二代隱藏市井體驗生活的對吧？或者家裡有礦？別裝了，快把你真實身份亮出來吧！”
風流毫不猶豫的抽回自己的手，雙手環胸，一副孤傲的表情，“可惜你猜錯了，我只是嫌少，不代表我有這麼多。”
“那你怎麼有錢不賺？”林歲斜眼睨着他。
風流表情嚴肅了下來，“賺了之後呢？我刪除所有爆料，“澄清”那些是假的，然後讓他繼續在娛樂圈活躍欺騙更多的粉絲？讓更多人給他懷孩子？這種渣滓不配。”
“……沒想到你是這麼想的。”
林歲頓時對風流肅然起敬。
“對不起，是我狹隘了。”
總有人願意替天行道，這不是錢能解決的事。
誰能想到，看起來最不靠譜的一個人，實際上居然是最靠譜的一個！
“你知道就好。”風流冷哼一聲，“你要是有良心就把錢退我。”
林歲：“那我倒是沒有。”
風流：“？”
倒也不是真讓她退，但也不至於拒絕這麼快吧？
果然，一提到錢，她兩眼放光，一提到退錢，她直接良心都不要了。
林歲轉移了話題，“他們對你都肯出那麼多，要是花錢收買那些受害者，反水咬你一口，你當如何應對？”
“我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風流歪嘴一笑，“你猜我怎麼知道他有這麼多女人的？就是她們找我曝光的。”
“不否認可能有人是想利用輿論敲詐對方一筆，但我在去接觸她們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
他全程帶着錄像錄音去的。
就算反水他也有證據證明，是她們先找的自己。
不管輿論在網絡上如何發展，他都能全身而退。
但是現實不行。
現實他們會打人。
是真特麼疼啊。
林歲認真發問：“你覺得你躲到我這裡，我護得住你？”
“咳……”風流輕咳一聲，剛纔的那一副“捨己爲人”的高傲氣勢蕩然無存。“這不是實在沒地方去了嗎？”
最近都不敢上網，生怕人家順着網線來揍自己。
林歲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可憐。”
她這羣大哥，一個兩個的都是網絡重拳出擊，現實唯唯諾諾。
風流：“……”
“別去拍團播了，你去拍沈緹吧，這是唯一能護得住你的人了。”
誰讓他爸是沈剛呢。
“就等你這句話了。”風流反抓住林歲的手，“好姐妹，一輩子！沈緹直播間在哪兒？”
其實他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衝着沈緹來的。
這是唯一能對抗資本的高級人脈了。
林歲：“……”
他對自己毫不留戀的樣子，林歲知道，這又是一位演員。
什麼姐妹情，都是騙人的。
林歲都懶得給他帶路，直接告訴他方向，讓他自己去找。
…
最近正在瘋狂學健身操的沈緹，看到健身房裡多了一個人的時候：“？”
平時都是他自己的小團隊，兩三個人在這兒守着，偶爾阿伏會過來瞅一眼。
什麼時候又冒出來個時尚達人？
再定睛一看，握草！
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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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幹什麼？挖我黑料來了？抱歉，我現在是完美的。”沈緹率先開口說道。
他擡手擠了擠自己的肱二頭肌。
以前還能罵他是白斬雞，現在呢？
他已經無可挑剔了。
最近網絡上的情況他都看到了，這傢伙挖人黑料有一手，說實話，還挺害怕的。
誰料風流無視他的話，上來就是一陣不太走心的寒暄，“哎呀，這不是緹緹嗎？好久不見了，身材變得這麼好了？你這肌肉練得不錯。”
沈緹皺眉，“你會說人話？”
他記得這人不是隻會陰陽怪氣嗎？
居然誇他？
“說的那叫什麼話？以後我就是你的攝像師，放心，絕對給你拍的帥帥的。”
風流拿過架在一旁的攝像機，已經像模像樣的開始了。
沈緹不信他，“上次讓你給我拍兩張照片你都不樂意！”
他跟林歲的合照，他都要來插一個腦袋！
他回來p了好久才把風流p掉的！
“上次是沒電了。”風流面不改色道。
沈緹明顯不信他，還想說點什麼，風流的鏡頭已經懟過來了。
“直播已經開了，繼續練吧。”
沈緹的話憋在喉嚨裡，最後還是沒忍住，“你拍就拍，離我這麼近幹什麼？”
風流：“觀衆愛看。”
沈緹：“？”
他瞥了一眼旁邊監控數據的小助理，小助理對他點了點頭。
公屏上的消息確實多了很多。
觀衆都很活躍。
風流過來搞攝像，不是一般的專業。
沈緹皮膚本來就白，風流把鏡頭懟在他面前都看不到什麼毛孔。
觀衆們看到的是，鏡頭前練得良好的薄肌，上面帶着些許汗珠，偶爾從潔白的肌肉上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