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競民跑到張燊的面前，滿頭滿臉都是汗，看模樣，像是剛剛跑了五公里似的。
張燊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都住這兒了，還有心思資助衣衫襤褸的小姐姐？”
“啊？”
白競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纔回過神來，他有些尷尬的道：“燊哥，你就別開我玩笑了。你看我都混到住這種地方了，哪裡還有條件去資助小姐姐？再去資助，我怕是這裡都住不起了！”
張燊倒是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他道：“走吧，找個地方坐下聊。”
咕嚕嚕……
白競民肚子發出一陣轟鳴，他尷尬的道：“要不……找個能吃飯的地方？”
“行吧。”
張燊點開“馬上吃飯”的美食地圖，輸入搜索條件“一公里以內”，“便宜管飽”，然後搜到一個素食自助十八元一位。
！！！
還能有十八塊一位的自助餐？
我沒看錯吧？
雖說是素食自助，可也才十八塊啊！
吃碗麪，都要十塊錢，加份臊子，加個蛋，差不多也要十八塊了！
得，去看看！
張燊忍不住好奇，帶着白競民，直奔“纖體清心素食”。
這家店主打的就是素食自助，裝修也就比較佛系，簡單樸素。
門口豎着的招牌上，用兩行大字標註着：“出家人免單”、“一米一以下兒童免單”。
這會兒差不多已經是十一點左右，距離飯點也沒差多久，店裡已經有很多人在吃飯了。
白競民跟着張燊走進門，一腦門都是問號。
等到張燊買了兩張餐券帶他取餐，他實在沒忍住，問道：“燊哥，你大小也是一個知名藝人，我注意到你的微博認證已經是十一級藝人。哥，兩百萬粉絲的你，就請我吃這個？”
“不然呢？我也很窮的。”
張燊頭都沒回，先在主食區挑了一些炒麪，然後在炒菜區、涼菜區、泡菜區，每樣選了一點，端了兩個盤子走到餐桌坐下。
白競民嘴上不情願，身體卻很誠實，滿滿的裝了兩大盤，跟着張燊坐下，吃沒兩口，又跑去拿了一盤水果，一碗鮮菌湯，一杯豆漿。
張燊品種選的多，每樣卻只拿了很少一點，主要是想嚐嚐味道。
一番品嚐後，張燊發現，大部分菜品味道居然還不錯。
算不上很好吃，起碼已經做到了不難吃。
說起來“不難吃”似乎並不是一個多高的要求，可廚藝太考驗天賦。
大多數人都是廚藝苦手，能做到能吃就已經是極限。
“不難吃”，一個並不算高的要求，起碼難住了80%的人。
白競民狼吞虎嚥的把滿滿兩大盤食物一掃而空，又跑去端了一盤迴來，把溫度合適的鮮菌湯一口氣喝光，這才放慢速度。
他一邊吃，一邊道：“燊哥，不能夠吧？你的直播間我有關注的，我大概算了一下，一天的打賞數都是十萬起步，哪怕你沒和逗貓籤合約，也能拿到50%，也就是五萬起步……”
白競民想了想，又道：“再算上你在《我家的冰箱》、《悠閒鄉村生活》兩檔綜藝節目的收入，年收入差不多有三千多萬吧？我真看不出來，你哪裡窮！”
張燊看了白競民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倒是把我的收入摸的挺清楚的，那你知不知道，我身上揹負着鉅額債務，還被法院下了限制令，收入大部分用於還債，每月可支配收入僅有三千塊？”
“啊？”
白競民吃驚的看着張燊，道：“還有這種事？”
張燊笑了笑，繼續低頭嘗菜。
他發現，這家素食自助餐的土豆豆角燴茄子做的不錯，三種素菜搭配在一起，出人意料的好吃。
在近百種菜品裡，味道獨佔鰲魁。
東西嚐了個差不多，張燊估計白競民消息也消化的差不多，往後一靠，道：“黑粉的事，我姑且算你通過了。現在交給你個任務，也算是你能否坐穩經紀人位置的考覈……”
“別姑且啊！”
白競民從口袋裡摸出來三部手機，擺在張燊面前，點開微信道：“我這三部手機全都可以雙開應用，除了我的大號，我還上了五個小號，每個小號有幾千到一萬好友不等，我建了許多微信羣，專門黑你……”
他隨意點開一個微信羣，裡面就有人正在黑張燊。
“張燊一生黑，什麼人都跑來玩跨界！這種人不好好創業，當什麼藝人，他有什麼資格？”
“我看他廚藝還挺好的，我就奇怪了，廚藝好乾嘛不去當個廚子，沒事當什麼藝人？”
“想紅想瘋了吧！真的是什麼人都想當明星！”
白競民把手機遞給張燊道：“你看，我沒騙你吧？每個羣，每天都有人在黑你！”
我看你妹！
我只是想多點黑粉賺取黑粉值！
我又不是變態，幹嘛要看別人怎麼黑我？
張燊把白競民的手機擋回去，道：“乾的不錯，恭喜你成功通過第一個考覈。現在的問題是，你怎麼在限制令的限制下，改善我的生活？別的還可以忍受，但是現在工作比較多，感覺我需要一輛車。”
“……”
白競民用異樣的眼神盯着張燊看了好一會兒，才沉聲道：“燊哥，你的確不適合當商人，真的！這麼簡單的問題，你居然拿來考覈我……”
簡單？
我已經頭疼很久了好吧！
白競民也沒賣關子，直接道：“燊哥，這樣，以我的名義，成立一家經紀公司，然後我和你籤一份經紀約，你的所有收入，都要經過公司。公司抽成95%，你拿5%。從這95%裡面，拿錢出來買房、買車，所有權歸公司，使用權歸你！”
這麼簡單？
張燊聽的都呆了一下，這種鑽法律空子的手段，他還真沒想到。
他的收入從經紀公司過一道的話，根據合約，經紀公司確實可以合理合法的截流他的大部分收入。
張燊唯一需要考慮的，就只是白競民是否值得信任。
如果白競民坑他，張燊除了要揹負鉅額債務之外，還要再忍受一層剝削，那可就坐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