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聲,像這種法術型的靈術,修習後並沒有多大的威力。”
沈浪詫異的看了一眼它,解釋道:“這種術法既然是高級術法,又怎麼會沒有威力呢?”
白貓沉吟一番,從肚皮中拿出一本嶄新的書,上面還散發着晶瑩剔透的光芒,它指着書本,一臉正經地解釋道:“這本術法是關於通靈召喚的,在術法中排名前三,如果說三重冰境是高級術法,那它可能是頂級或者神級,你能懂這個意思嗎?”
沈浪點了點頭,“我懂。”
就是傻子也看的出來,這兩本書書面上的對比,內容的話,自然是不用多說。
“老實說,我覺得你浪費時間修習這等低等術法,不如從我這多拿些在術法中排名前50都來修習更好。”
沈浪搖了搖頭,頗有些爲難地說道:“這是我師父交給我的,讓我貿然更換修習術法,想必也是拂了他的面子。”
“你要知道,在整個空境比你厲害的人有更多,你浪費時間修習這些東西的同時,他們的境界已經更高一層,你若是想做這大陸第一就必須讓自己變得更強。”
白貓的一席話,讓沈浪心中不免起了些漣漪。
一番思襯,沈浪點了點頭,抱有歉意的看了一眼白貓:“我知道了,此前我心胸狹隘,還希望你不要見怪。”
白貓搖了搖頭,渾圓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沈浪,豪氣的開口說道:“不必如此拘禮,你可是我的主人……”
看見沈浪面色沉了下來,白貓趕緊伸爪捂住自己的嘴,隨後忙不跌地說道:“是我的朋友。”
“這等術法不需要閉關修煉,你可以做你自己的事情,看不懂的地方可以隨時問我。”
許是見氣氛過於沉重,白貓打了聲招呼,便又化作一團白光,進入了沈浪的額間。
沈浪起身整理了衣袖,撫平衣角的褶皺,便踏出清泉池,朝着青山洞外走去。
“怎的這麼快就出來了?”
沈浪擡眼望向洞外倚着樹幹,雙手環胸,一直盯着自己的素衫男子,謙虛的開口說道:“師父,我沒有修習三重冰境。”
白清面色複雜的看了一眼沈浪,張了張嘴,終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罷了,你有你自己的想法。”
瞧見白清嘆了口氣,沈浪有些於心不忍,尷尬的出聲說道:“師父,你是一直在這裡等候嗎?”
白清瞪了一眼沈浪,背過身去,假裝咳嗽了兩聲:“胡說什麼呢?我一天天很忙的,只是碰巧有時間過來幫你看看。”
沈浪一時語塞,也不好多說些什麼,氣氛陷入沉默。
沒過一會兒,白清主動打破沉默,打開了話匣子:“暗星的人已經坐不住了。”
望着白清臉色無異,只是臉色有些潮紅,沈浪趕忙問道:“出什麼事了?”
“聽到你的壯舉,還引得松鶴去滅了一個二流門派……”
白清若有所思的望着沈浪,不禁讓沈浪心底打了一個寒戰。
只聽他接着說道:“暗星的人已經出高價來買你的人頭了。”
“高價?不知這次我的項上人頭又值多少錢?”
白清伸出了兩根手指,淡笑着說道:“你這顆頭倒是值錢的很,兩億上品靈石。”
聞言, 沈浪一時尬在原地,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遍:“你確定是兩億,而不是兩千萬?”
白清從袖口中拿出一卷牛皮紙,丟到沈浪面前:“寫的清清楚楚,多少個零自己數?”
沈浪忙不迭的打開那捲牛皮紙,上面不僅畫着他的人頭,還寫着懸賞令三個大字,不僅如此,底下的酬勞更是高出天價。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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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扶額,納悶的開口說道:“暗星到底是有多財大氣粗?上次出了一億,他們居然國庫還有存款?”
“其實暗星沒有錢,想必眼下啊,是某個家族跟他們合作了吧。”
聞言,沈浪眉頭一皺,試探性的開口問道:“不出意外的話,是雲家吧?”
“錯不了,雲鼎那個性子,得不到的,他就會毀掉,你不願意和他合作,還三番兩次挑釁他,他爲了不讓你掀起波瀾,這次是下了狠手了。”
沈浪點了點頭,臉上卻並無懼意,相反,只是淡然的開口說道:“眼下有消息表明,有多少人願意來趟這趟渾水嗎?”
“據我所知,一流宗門是不是參加這種事情,至於那些所謂的二流宗門,清鼎門被你滅了,虛門和千斤門肯定是坐不住的,想來第一個來找你的,肯定是他們。”
一時間,沈浪面色有些複雜,“空境整這麼多奇奇怪怪的宗門有什麼用嗎?”
“人家樂意,你管的着嗎?不說這麼多了,君惜倒是三天兩頭的來找你,他快撐不住了,若是今日之內,你還拿不出救他的法子,別說他會借暗星之手,他可能一個人就能取你項上人頭。”
聞言,沈浪一臉尷尬,“待我先去找顧星月。”
白清並未說話,當是默許了他的意見。
沈浪疾步朝着藏寶閣前去,人還未到,便聞到一股濃重的煙味,心中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
迅速趕到三樓時,只見那濃重的黑煙從內而外徐徐飄了出來。
沈浪掩面咳嗽兩聲,擡步走了進去。
案前的女子一臉黑,比平底鍋還要黑上不少,正掩面咳嗽着,聽見腳步聲,轉頭望去,張了張嘴,又被黑煙嗆得不停的咳嗽,那樣子別提有多滑稽了。
“你在做什麼?你是想要把我這藏寶閣燒掉嗎?”
沈浪的語氣不鹹不淡,聽不出絲毫的情緒,只是臉上卻帶着淡淡的怒意。
顧星月一時語塞,沉默兩秒,這才趕忙開口說道:“我這不是在想辦法給君惜煉製丹藥嗎?”
提到君惜,這藉口倒是很好使。
沈浪的面色恢復如常,瞥了眼案前那已經燒黑的煉丹爐,一臉嫌棄的說道:“那你煉製好了嗎?”
說完不帶顧星月解釋,便朝着案前走去。
伸手揭開了煉丹爐的蓋子,只見裡面躺着一顆渾圓的黑色藥丸,像極了某種東西。
羊屎蛋?
六味地黃丸?
強忍着噁心,沈浪伸手拿出那枚黑色藥丸,離開了煉丹爐那種燒焦的味道便掩蓋了不少,撲鼻而來的盡是淡淡的清香味。
“你這當真可以救君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