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吸了一下鼻子,心裡發酸道:“不要你管!”
他一笑,拿他的額頭貼了貼我的額頭:“怎麼好好兒的,又不要我管了?你不要我管,到底要誰管,嗯?”
我賭氣道:“哪個都可以管,就是不要你管!”
他頓時捏着我的臉頰:“你敢!我的女人我看誰敢管?”
我不由委屈道:“在你的眼裡,我是你的女人嗎?”
“怎麼就不是了?是不是還想大戰一場,證明一下你是我的女人?”
他痞痞的笑着。
我不由捶了他一拳頭,看着他,委屈道:“你剛纔是讓誰去穿禮服了,還說讓韓助理去接了。”
他一笑子就笑得人五人六的了,用他的雙手,捏着我的臉頰:“鬧了半天,我以爲你在鬧什麼?搞了三年半,你這是吃了千年陳醋呀?嗯,居然學會竊聽了?還把自己氣成這樣,看來,還真長本事了?”
說完,他把我拉進他的懷裡,在我的秀髮上彷彿很用力的嗅了嗅,然後,道:“滿身的醋味,簡直酸死我了。”
然後,他一躬身,一隻手抱起了我的小腿,一隻手掌住了我的後背,讓我緊緊的貼在他的身體上,道:“丫頭,今晚我不是也要出席那個酒會嗎?就是今天晚上莊思秦和何澤修都要去的那個酒會。所以,我預約了沈箏,讓她和我一起去,當我的舞伴呀。”
我不由用手摸着他的髮際:“爲什麼不是我?”
“你傻呀?難道前晚你在七里香的客房沒有聽見沈箏和她的那位乾爹的對話。我們兩人現在是在演戲呀。
這戲一直要演到沈箏生產後,被她的那位乾爹送出國。所以,丫頭,你就別吃這份乾醋了!”
我不由悻悻然:“爲什麼人家沈箏演戲偏偏要選上你。”
他不由眸子一亮:“因爲你男人我是偶像,是影帝呀!”
我不由擰了一下的他耳朵。
凌天當即故意“嘶嘶”的叫着:“丫頭,你這是謀殺親夫呀!”
我看着他:“我不謀殺你,謀殺誰去?誰叫你成天把我氣得心疼肺疼的。”
凌天聽我那樣說,他痞痞的一笑,然後,抱着我,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又將我抱坐在他的腿上,說:“除了心疼肺疼,還有哪裡疼?”
我看着他邪魅的樣子,不由道:“渾身都疼。”
他突然用他撐起的帳篷隔着布料頂了我一下,道:“這樣還疼不疼?”
我不由掐了一下他:“你別動不動就耍流氓,好嗎?”
他居然很不要臉的看着我:“丫頭,可是,我沒有辦法,我一看見你就想耍流氓!”
臥槽,什麼人?
明明剛纔是我氣勢洶洶,酸氣漫天的審訊他的,怎麼這話題幾個三下,又被他帶到了陰溝裡,帶到了這個不正經的話題上。
但是,我不得不說,那刻,凌天緊緊的抱着我,我們倆用那樣的方式相偎相依,我的心裡充滿了暖流。
特別是被他隔着布料的輕輕的一挑逗,我的渾身頓時痙攣如電擊,我看着這個屋子裡只有我和他這樣相偎相依的在一起,心裡居然充盈着美好。
凌天見我的臉上沒有了怒氣,而是柔光再現。
他才抱着我,背用一個很舒服的姿勢倚躺在沙發的靠背上說:“丫頭,你心裡別有太多的想法。這些年,天哥心裡到底有沒有你,你比誰都更清楚。至於我和沈箏現在的烏龍,我們兩人都是各取所需的。
沈箏需要一個人掩護她現在懷着那個人的孩子,我需要一個她這樣的人和我媽抗衡,如果不是我現在經常和沈箏成天出雙入對的走在一起,以我老媽那脾氣,她還不早拿個繩子栓在我身上,讓我和張佳音成親了。
現在,我媽顧及着沈箏那個乾爹,纔沒有那麼急急的逼迫我了。
這輩子,我凌天拿誰都有辦法,可是,唯獨拿你和我媽兩人沒有辦法。因爲,你們倆都是我這一生珍視的女人。丫頭,放心,我現在做的這一切,都是在爲正大光明的迎娶你回家鋪路。”
不知道爲什麼,那天聽見凌天那樣說,我心裡酸酸的,卻也無比的美好……
於是,我和凌天再不爭執。
凌天則捧着我的臉,對我說:“丫頭,你現在就什麼都不要管,只管好好的生活,安安心心的把我們的孩子生下來,以後的一切事情都會水到渠成。明白?”
那刻,我什麼都不能說了,只有點頭的份。
但是,我始終對他去深圳醫院的事情耿耿於懷,可是,凌天這人不願意對你說的話,你就是用匕首,掏出了他的心,他也不會告訴你的。
所以,我雖然耿耿於懷,但是,最終話到了嘴邊,還是嚥了回去。
那天,我和凌天在那套公寓裡又開始了我們以前那樣的幸福生活,他什麼都罩着我,疼惜着我,讓我的心裡充滿了陽光和美好。
那天下午兩點左右,韓宇把王姨接了來。
當韓宇看着我和凌天又是一副琴瑟相和的樣子,他的臉上瞬間有了笑意,他看着我欲言又止,但是,眼裡卻滿是安慰。
可是,凌天這個資本家居然只留韓宇喝了一杯咖啡,就讓他又馬不停蹄的爲他賣命去了。
王姨來了,看着我的小腹,不由皺了皺眉頭,她說:“璐璐,你這孩子到底是怎樣照顧自己的,怎麼都這月份了,都還沒有出懷?你該不是爲了身材好,故意吃得少,虐待肚子裡的乖孫吧?”
這話要是從別人的嘴裡說出來,我保證會小宇宙爆發,渾身炸毛的。
可是,它卻是從王姨嘴裡說出來的,我只好裝傻充愣賣乖的對王姨說,我沒有。
但是,那刻,我的視線卻像X光一樣的看着凌天,我想,這些日子,這傢伙沒有少折磨我,我要是能長肉,那纔怪。
凌天那傢伙看着我用那樣的視線看着他,當即明白我這是在內心腹誹他。
他立刻一臉笑容的看着我,對王姨說:“王姨,所以,以後,我們兩人齊心協力把丫頭這條豬養好,讓她養得肥肥的……”
王姨見凌天那樣和我開着玩笑,她當即就笑了。
當然,她每次來,絕不會空手的,這次過來,又是土雞、土鯽魚的什麼的帶了許多過來,那架勢,不把我催肥,她是誓不罷休的。
那天下午,王姨來後,凌天的公寓裡彷彿一下子就多了份溫暖,傍晚時,由於他要帶沈箏去出席酒會,所以,特意把我拉進了臥室,把我逼在牆角,一番脣碾壓後,他捏着我的臉:“丫頭,真的不要胡思亂想。放心,以後,等沈箏的孩子生了,我倆的孩子生了,出席這些場合,我再不需要掩人耳目了,我一定招搖過市的帶着你。”
那刻,凌天的眼神是那樣的真誠。
一個男人,他到底愛不愛你,或許他看你的眼神就是最好的證明。
在他的溫柔攻勢下,我只好滿臉笑意的把他送出了門。
我相信,這個世上的任何女人,都不願意看着自己的男人牽着別的女人去出入酒會那些名流羣聚、白芳爭豔的地方吧。
所以,送走凌天,我的心裡還是酸澀的。
那天晚上,凌天走後,我和王姨吃了飯,然後,就和她去外邊轉。
也許,這個世界真的太小了。
我已經很久沒有來凌天這邊的公寓了,也很久沒有來這裡附近的大街小巷轉轉了。
可是,那晚,我剛走到大街上,就看見了兩抹熟悉的背影。
居然是張佳音和劉芒。
我心裡不由想,這對狗男女大概不知道凌天在這附近有套公寓吧,否則,他們怎麼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在這個地方出入。
上次,劉芒刺了童雨,許鋒把劉芒好好的教訓了一頓,但是,後來,本來要把他交到派出所的,不知道張佳音怎樣了求了凌天的媽,居然還把這事情給壓了下來。
不過,童雨那天還真的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所以,這事情就算翻過去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我現在看見張佳音和劉芒在一起,心裡都像吃了綠頭蒼蠅一樣難受。
我已經知道了這兩個人狼狽爲奸的事情,也不打算再跟蹤他們,他們在一起,不過就是揹着熟人幹些男盜女娼的事情罷了。
現在,就連凌天都還在採取睜隻眼閉隻眼的政策,我索性也先放下不管。
我不知道凌天現在知道不知道這對狗男女在一起的風流韻事。但是,我現在也不打算把我看見的這些不堪入目的事情悉數告訴他。
我還是堅持我原來的想法,他能管理淩氏,就應該有雙法眼。
如果,這兩個猥瑣、卑劣的人都能在他眼皮子下興風作浪,那凌天還有待提高。再說,我現在要做的事情也是靜等。
我既然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凌天的,等她生下來後,我看這個成天在淩氏以自己是“總裁夫人”自居的下作女人還有什麼話可以說。
不是有一句話說“一個人,所有自己的作,最後,都是由她自己買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