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半小時~~~~~~~~~~
“關總、今天心情怎麼樣？”
繞過屏風，方年目光一掃，便嬉皮問。
關秋荷聞聲擡頭，瞥着方年，語氣不鹹不淡：“你說呢？”
“冬天來了還有這麼好的太陽，我覺得心情肯定美滋滋。”方年一臉認真道。
關秋荷撇了下嘴：“難得方總今兒還繞個彎子。”
她也就是上午去了趟環球金融中心那邊，午飯後趕緊趕了過來。
今天有什麼事情，她心知肚明。
眼簾低垂，關秋荷冷靜道：“直接開會吧。”
“……”
會議並沒有隨着方年的應承而結束。
儘管‘女媧’聯盟成員只有四家企業，看起來很鬆散的樣子。
但涉及到的資源可不算小。
要知道小米之所以能在投後估值2億美元，根本是因爲有‘女媧’。
之前商量的規則都是爲了確保方年這個話事人接管‘女媧’後的基礎利益。
自然還需要有更細緻化的規則來確保聯盟成員的後續利益。
簡單一商量，話事人方年從角落位置被請上會議桌中央主位。
方年也不推脫，清了清嗓子。
“各位好，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方年，年方十八。”
習慣性的加上了後綴。
就算按照公曆來算，方年同學也還未滿十九歲，一點沒毛病。
不等大家出聲，方年便繼續說了下去。
“接下來由我主持‘女媧’系統聯盟第一次正式會議。”
“首先我來提第一個議題，確定聯盟吸收成員的範疇。”
沈偉的關注點完全沒在議題上，直直地道：“冒昧，方總今年十八歲？”
“沈總不要太奇怪，方總還得下個月才上大二。”雷軍笑呵呵地補充道。
沈偉：“！！！”
陳明勇乾脆一副嚴肅正經的模樣，閉嘴不言。
即便是雷軍他們這些知情人，每每想到這一點，還是會很驚訝。
心裡多少會覺得這也太艹了！
更別說陳明勇、沈偉他們這些之前完全不知情的。
怎麼就才十八？
又想自己十八歲在幹嘛？
玩泥巴？
雷軍已經算是很叼了，18歲那年也纔剛考上武大，懷揣滿腔抱負。
從這一點上，方年其實沒區別，也是懷揣滿腔抱負。
只不過方年說話的分量不輕。
在座衆人都能證明……
見大家的關注點偏了，方年趕緊道：“誒誒誒，各位老總，開會開會！”
陳明勇率先響應：“國內手機行業吧。”
“我認同，否則沒必要區分聯盟內外的授權費用。”沈偉也回神道。
“……”
議題很快討論出了結果。
大家一致認爲：無論什麼狀況，‘女媧’聯盟只吸收國內企業成爲新成員。
接下來是各自提出需要商定的議題。
比如新加入聯盟的成員需要繳納的入門費標準。
這一項經過商量後，確定爲單次繳納2000萬+當年授權費用的10%。
比如成員貢獻代碼遵循無償原則。
比如審編團隊是否可以如同谷歌那樣介入手機行業。
這一點，方年明確表態：
除前沿天使的投資外，整個前沿系包括方年名下掌控的企業都不會介入主流手機生產銷售領域。
原本方年決定是不以任何形式介入手機生產銷售領域。
在大家的一致退讓上，方年才修改表述。
最後又確定了維護費用的繳納時間：
每年的12月31日前繳納下一年維護費用。
最最後，從友好合作與攤薄風險的角度出發。
大家一致決定，明天下午五點之前，分別將初期啓動資金與2010年度的維護費用繳納到賬。
最後，方年做了總結性發言。
“8月2日，前沿創新牽頭成立‘女媧’系統實驗室，負責系統審編。”
“前沿創新出資4500萬，加上各家企業出資的初期啓動資金和2010年維護費用，共投入1億人民幣資金用於‘女媧’系統版本完善與新功能開發。”
“按照既定規劃，8月8日下午兩點，小米協助‘女媧’系統實驗室發佈‘女媧’正式版本。”
“小米對‘女媧’系統實驗室的協助持續到8月31日。”
“除負責系統審編外，‘女媧’實驗室還負責應用生態的審編。”
“‘女媧’實驗室將負責與目前必要應用生產商談判版本支持。”
“……”
在一片掌聲中，‘女媧’聯盟第一次會議圓滿結束。
目的是爲了當吉祥物的方年同學被一致推選爲聯盟話事人。
感覺有點艹的方年最後還是勉爲其難的應承下來。
鬆散聯盟在不同的利益糾葛下，爲了已經被蘋果掀開帷幕的智能手機時代，在多個層面上達成了一致約定。
因爲有足夠人脈資源，以及是‘女媧’系統靈魂締造者的方年，接下了苦差事。
將在前沿創新下成立‘女媧’系統實驗室。
…………
會議結束後。
衆人在酒店大堂一一道別。
沈偉拉住方年的手用力晃着，面帶笑容，連連道：“希望有機會跟方總再次合作。”
陳明勇也差不多。
黃秀傑沒口子邀請方年去珠海。
他們幾個本來就在京城，有一些拒絕不了的會議要參加。
還得一兩天。
反而是方年，會議一結束就表示當即趕回申城開始籌備各方事務。
最後，方年也沒能完全拒絕各位老總的好意。
還是上了林氷的車，回往自己入住的酒店。
雷軍同坐。
林氷啓車後，雷軍面露歉意，道：“抱歉，方總，事先沒跟你說。”
“咦惹，雷總，生米都成了熟飯，你才說！”方年忍不住撇嘴打趣道。
雷軍無奈道：“昨天一不小心聊偏了話題，給搞忘了。”
接着笑眯眯地道：“後來想想，決定還是不提前跟你說，免得你有了準備，保不齊就有別的方案，畢竟……”
“從我個人角度，包括考慮到小米的利益，把你拉上戰車纔是最划算的。”
“‘女媧’給到誰手上，都不會比給方總你能發展得更好。”
聞言，方年無所謂的擺擺手，道：“行吧行吧。”
然後主動說起了正事。
“待會我就回申城了，等那邊安排下去後，雷總派幾個人過來駐場一段時間。”
雷軍應了下來：“沒問題，等你安排。”
方年又說：“既然你們都願意把‘女媧’審編主導工作交給我，我會多上點心。
除了基本的開發版和穩定版本外，我會讓實驗室做預研版，加入我構想中的特性。”
“至於昨天提到過語音助手這個功能，我個人想法是不集成在系統上，願意的做成軟件，附帶在你們各自定製UI上。”
雷軍跟林氷各有所思。
本來距離也不遠，也就是簡單聊了聊。
‘女媧’系統會跟安卓的形式差不多。
給聯盟內部開放核心代碼，供各家企業深入定製屬於自己的UI。
至於雷軍的先斬後奏，方年沒放在心上，否則不會那麼說。
早在會議上雷軍忽然語出驚人，方年就明白這一點。
比起其它幾家企業，小米顯然更明白‘女媧’系統的重要性，也更明白‘女媧’的含義。
具體到雷軍，就再清楚不過了。
尤其是昨天那頓午飯，讓雷軍更清晰的認知到了方年的前瞻性。
方年也不否認，如果自己願意好好整理一下，再來個完全針對系統層面的‘塗鴉’，確實會比小米獨自研發要好得多。
考慮到當初說服雷軍去造出‘女媧’的初衷，再考慮到‘女媧’的重要性和急迫性，哪怕要投入大量資金，方年最後也只好勉爲其難的答應下來。
至於小米將‘女媧’系統全部代碼和知識產權轉移到前沿創新上這一點，嚴格來說對小米會有很多負面影響。
但依照聯盟的核心規則，雷軍和方年一起出面就可以平息這方面的負面影響。
無非是小米將用來融資的核心幾乎無償轉移了。
小米的投資人會有想法。
但聯盟內部協議能打消一定疑慮，再加上接管人是方年，疑慮基本能消除。
更何況小米融資的主要發展目的一直很清晰，是爲了做手機。
只要小米能把智能手機做好，搞出很漂亮的銷量數據，投資人會笑得很嗨皮……
跟雷軍、林氷道別後不久，方年就出現在了機場。
搭乘最近時間點的航班回往了申城……
…………
…………
晚上7點多，方年走出虹橋機場。
很快陸薇語開着奔馳G55出現在眼前。
方歆探長腦袋喊道：“哥哥~”
然後幫方年開了車門。
奔馳尾燈一閃，駛離機場。
方年摸了摸方歆的小腦袋，微笑道：“日記寫完了嗎？”
“哼！寫完了！”方歆咬了咬牙，回答道。
方年便看向前面開車的陸薇語。
“是寫完了。”
“那還行。”
“……”
聊了幾句閒話後，方年話鋒一轉，問道：“溫秘有沒有準備好前沿創新的辦公區？”
“辦公區定了下來，實際入駐辦公還得再等一週。”陸薇語回答道。
方年咕噥一句：“效率有點低。”
“陸總，接下來你可能會有點忙。”
“希望你能抗住壓力。”
陸薇語不動聲色道：“怎麼說？”
“你還記得我說過的‘女媧’系統嗎？”
方年望了眼開車的陸薇語。
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我家小語姐姐連側臉都這麼漂亮。
陸薇語點頭回答：“記得。”
方年娓娓道出：“早前還在長白山時，雷軍就聯繫過我，這也是我在京城多待了一天的原因。”
“爲了更好的發展‘女媧’系統，小米、魅族牽頭成立了聯盟雛形，隨後歐珀、維沃加入；
‘女媧’聯盟正式成立。
而我，因爲奠定了‘女媧’系統的誕生、發展以及賦予了‘女媧’靈魂，推脫不掉的被推選成了聯盟話事人。”
說到這裡，方年略作停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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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薇語抽空看了眼車內後視鏡，目光裡充滿震驚和意外以及些許崇拜。
方年繼續說了下去。
“爲了利益的平衡，身爲話事人的我，同時也接管了‘女媧’系統的後續開發、審編等工作；
四家企業各會出資1000萬，再加500萬維護費用注入這項工作，其中小米將‘女媧’計作500萬。
明天下午五點前一共會有5500萬資金入賬前沿創新。
前沿創新方面也會出資4500萬，湊齊一個億，成立一個‘女媧’系統實驗室來完成這項工作。”
方年說完後，陸薇語基本明白了過來。
“你在京城就多待了二三十個小時，怎麼就又多了一層身份？”
方年無奈道：“推脫不掉。”
“風險大嗎？”
“看8月8日正式上線後的情況纔好判斷。”
“利益呢？”
“還挺大的，實驗室會收取授權費用，簡單來說，也就是眼下這半年一年的風險會很大，類似於成敗在此一舉的意思。”
“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會把它變成好事。”
“操作系統有那麼簡單嗎？”
“比起前沿創新廬州規劃來說，要簡單太多了。”
“也對，那就幹吧。”
“那是當然，畢竟陸總是CEO，必須要執行的，不過這件事情，我也會參與。”
“……”
陸薇語完全弄清楚後，嘖嘖稱奇：“方先生是真的太強了。”
“像雷軍這種成名已久的大佬都有要求到方先生的地方。”
“怎麼說，我家先生實在是太優秀了怎麼辦？”
“……”
眼瞅着陸薇語這就不打算停下來了，方年趕緊打斷道：“停，多少有點吹過頭了，我還沒那麼厲害。”
“未來肯定會有的，蓋茨靠一個Windows，蟬聯了無數年的世界首富。”
陸薇語一臉認真的打趣。
“我們方先生靠一個‘女媧’，成爲下一任世界首富不成問題。”
方年抿抿嘴：“咦~~~”
“……”
…………
晚8點，奔馳緩緩停在了君庭別墅前。
幾乎是屁股才坐在沙發上，方年便摸出手機撥了溫葉的電話。 шшш ▲ttκд n ▲￠O
時間太緊張了。
眨眼就能到八號。
即便是晚上，溫葉還是很快接通了電話：“方總，您吩咐。”
“前沿創新明天將成立‘女媧’系統實驗室，你去做幾件事。”
方年開門見山道。
“通過你自己認識的同學朋友，聯繫一些計算機操作系統領域的人。
通過前沿系所有資源聯繫各大高校的相關教授，邀請相關教授願意來領銜實驗室。
通過前沿社團，讓所有成員來介紹計算科學相關專業的學長。”
溫葉不疾不徐的應了下來：“好的方總。”
“……”
跟溫葉說完後，方年又聯繫了關秋荷。
簡單說了說事情。
讓關秋荷通過自己的人脈關係介紹人加入實驗室。
最後方年還聯繫了雷軍跟林氷，讓他們也幫忙推薦一些專家學者。
總之，一個個電話打完。
‘女媧’系統實驗室還沒正式成立，就已經有人同意加入了。
可以預見的是，頂多明後天就會有重量級人物加盟。
因爲包括西交大還未正式投入使用的前沿院，都可能會被借走一些人。
這……
就是方年在2010年上半年不斷支出資金支出資金支出資金帶來的龐大人脈關係。
跟雷軍當時創立小米時的小打小鬧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更爲重要的是，在高級別教授學者領域，方年有着常人難以企及的資源網。
這是通過前沿項目不斷砸錢砸錢砸錢砸出來的。
“……”
等方年打完電話，一旁的陸薇語感嘆道：“平時不知道，剛剛我才發現不知不覺間你的人脈資源就這麼龐大了。”
“我感覺我什麼都不用做了。”
見狀，方年樂了：“陸女士長得真漂亮……”
“我說有你忙的，就一定會有你忙的，不過差不多都是你熟悉的領域。
接下來要協調處理的事務跟西交大前沿院很相似。”
陸薇語：“哦？”
沒等她說話，方年的手機鈴聲先響了起來……
“？！”
方年眉毛直跳。
然而方年剛一張嘴，還沒等出聲，雷軍就已經繼續說了下去。
“我知道大家可能不信，但負責研發‘女媧’系統的bin總，也認同方總纔是‘女媧’的靈魂締造者。”
迎着衆人的目光，林氷態度鮮明道：“的確。”
“雖然目前一共19萬行代碼裡，沒有哪怕一個字符是方總親自貢獻的，不過包括我在內，所有參與的程序員都這麼認爲。”
“當然，我這麼說並不是否認小米員工們付出的心血。”
在林氷話語落下後，雷軍心照不宣的接過話頭。
是方總說服了我，並且給了一個很優秀的發展方向。”
說到這裡，雷軍略作停頓，看了眼黃秀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