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外觀刻意保持低調,與內部的前衛設計形成強烈反差。藏身於外灘18號的歷史建築羣中,入口是一扇無標識的啞光黑鋼門,僅通過預約確認的密碼方可進入。門側牆面嵌入一塊微型LED屏,動態顯示紫外線光譜圖案,暗喻餐廳名“Ultraviolet”
車庫採用生物識別門禁,僅對當日預約客人開放,牆面覆蓋吸音材質,確保無外界干擾,Ultraviolet的室內並非傳統餐廳佈局,而是一個360度投影環繞的封閉空間,每處細節均服務於“沉浸式用餐”概念。
劉品華與徐軍早早的在外面迎接了,這個天氣,外面已經很燥熱了,這兩個老傢伙還挺拼。
陳曉帶着4女一起來參加了晚宴,一個帥哥帶着4個美女,兩個老頭拱衛左右,後面還有幾個彪形大漢,這個組合走到哪都特別抓人眼球,成爲焦點。
在主位坐下,徐軍讓劉品華坐在陳曉旁邊,他這坐在劉品華下手。孟子意幾女則坐在陳曉的另外一側。
聽劉品華介紹這家店的特殊性:
無服務生可見:菜品通過桌面升降臺傳送,避免人爲干擾;
溫控餐椅:內置加熱功能,確保冬季用餐舒適;
全息投影:餐盤上方懸浮3D影象,展示食材來源或烹飪過程。
陳曉聽的津津有味,隨口對章子芊道:“子芊,你回頭讓高總來這邊取取經,君曉酒店是否也可以增加些這樣的花樣,極致私密性與科技藝術融合挺好。”
張瑞兒悄悄對肖玉婷道:“對面那麼和藹可親的老頭竟然是恆源廣場的總經理,我的天,那可是頂尖的商業大佬,我們竟然跟他一起吃飯。”
肖玉婷悄悄打了她一下,“你出息一點,你現在是跟陳總出來的,什麼大佬在你面前都會和藹可親。”
張瑞兒一聽,還真是,再牛又怎麼樣,在陳曉面前還不是跟個老僕一樣。但是——她在肖玉婷耳旁道:“那是你男人,你當然不覺得有什麼,我可是這裡面唯一的外人。”
“什麼外人,都入內了,你還覺得是外人,要真是外人,他不可能帶你來。”
陳曉與劉品華和徐軍聊着,她倆竊竊私語,肖玉婷的話雖然滿是責怪的語氣,但是張瑞兒聽到耳裡,心裡卻是比蜜還甜。
在恆源廣場的收購上,劉品華是出了大力的,聽說在恆源地產內部有些不同意出手這個項目的股東們,有人指着鼻子罵他賣主求榮,但劉品華既然確定了要跟着陳總混,自然是一條路走到黑了。他現在也是賭上一切,這次君曉商管對恆源廣場如果收購不成功,他很有可能也保不住這個位置了。
但他對陳總還是非常有信心的,就算是這個位置保不住,相信自己也有個好的安排,而且他覺得既然陳總喲啊收購恆源廣場,那恆源地產怎麼反抗也無濟於事。並非所有的股東對經營這個項目都有興趣,更多的人是希望早日變現的,何況陳總給的價格足夠有誠意。
魔都匯金廣場,陳曉能出價900億,對於恆源廣場他自然也不會吝嗇。對他而言,在錢上多一點少一點沒有關係,他最不缺的就是錢,最需要的就是把錢變成一處又一處的優質資產。
而且恆源廣場與以前的匯金廣場這兩個項目對君曉商管的整體地位提升帶來的影響力,也算是一種無形資產,那是不可估量的。
恆源廣場項目在一個月前已經差不多談好了,但是後面南非的幾個挖礦的進來摻和了一下,有幾個主要股東因爲利益問題臨陣倒戈,導致收購差點胎死腹中,說起來這也是陳曉給徐軍工作帶來的麻煩,所以這個項目到現在還沒搞定,陳曉也從來沒有去責怪他。
他耐心的聽着徐軍與劉品華的彙報,最後笑了。
擺了擺手,“如果是利益上的事情,承諾一些利益好了,實在不行就先把那些願意出讓股權的先行收購了,剩下的再來慢慢的攻破。”
徐軍與劉品華對視一眼,承諾利益的事情老闆不開口,他們還真不敢說,這筆收益給誰了,到時不好解釋,萬一被陳總或者許總懷疑,那八張嘴都解釋不清。但現在陳曉開口了,徐軍就道:“目前還有一個關鍵股東,我和品華商量了一下,那個股東有個自己投資的六星級酒店,是否可以請高總那邊溢價給他收購了。”
直接給錢肯定不行,在其他項目上溢價收購,這樣最方便操作。
“你直接找高總吧,就說我同意了,我回頭也會跟她說一下。”
有了陳曉的這個承諾,最後一個難點也即將被突破了,收購事宜應該沒問題了。
“這個事情還是要快,避免夜長夢多,一旦談好,就由你主持簽約儀式吧,我就不在魔都等了。”
作爲君曉商管的董事長,收購一個項目而已,還不需要他親自出面,上次收購魔都匯金廣場是因爲第一次,給徐軍打個樣。經過那一次,君曉商管名震華夏商界,徐軍的地位也今時不同往日,由他出面是足夠了,畢竟加上恆源廣場,君曉商管掌控的資產也有幾千億了。
劉品華看了一眼徐軍,想到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也不過只有十幾家君曉廣場,管理資產也就幾百億而已,這才幾個月過去資產規模已經暴漲到了幾千億,這是N個量級的提升。那個時候的徐軍看劉品華是仰視的,而現在看整個華夏的商業,他都可以俯視了。
這也是他堅定了要靠向陳總的原因,記得當初陳總第一次與自己見面後就去了魔都匯金廣場,那位總經理很狂妄,對陳總打油不敬,最後匯金廣場被收購後,他被掃地出門。本以爲就算不能在這種全球頂級商圈做總經理,至少郭家會把他安排到其他的匯金廣場吧,雖然江湖地位差遠了,但畢竟還是管着重奢場子,混個飯吃是沒問題的。
誰知道,最後竟然也被郭家掃地出門了,那可就太悲催了,劉品華瞭解過,聽說是被郭家大小姐點名清出去的,這個倒黴孩子還是太年輕啊。
這個晚宴,一開始陳曉就定了調子了,讓孟子意她們幾個隨意,自己與劉品華以及徐軍談事,這一聊就聊了幾個小時,徐軍發現劉品華很興奮,也難怪,現在很少有人有機會與陳總一聊幾個小時了吧。
勞斯萊斯幻影的尾燈在夜色中劃出兩道猩紅的光痕,最終消失在車流盡頭。劉品華和徐軍仍站在原地,手臂懸在半空,像兩尊被遺忘的雕塑。
街邊霓虹招牌的彩光潑在兩人身上,將影子拉長又壓短,劉品華終於放下手臂,撣了撣並不存在的灰塵:“走吧。”
徐軍帶着劉品華上了自己的勞斯萊斯幻影,讓司機把他先送到住處,然後再回外灘君曉酒店,有了陳總的許可,他要與劉品華在幾天內搞定恆源廣場的收購,這一次的談判持續時間太久了,也該收尾了。君曉商管那邊還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自己去統籌,不能把時間都耽誤在這裡。
第二天清晨,陳曉從孟子意身上抽離。
今天她與肖玉婷幾人去依諾集團去拍攝廣宣片,陳曉就準備帶着章子芊返回江州。在即將要動身的時候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
郭盛,那位郭家的當代家主約他見面。
且不說他是郭芙的父親,就憑他郭家家主的身份,陳曉也會給幾分薄面,匯金廣場賣給了君曉商管,但是那一塊寫字樓羣還是郭家持有的,而郭家在華夏的總部也在這裡。
陳曉帶着章子芊,在郭盛的助理的引導下來到了董事長辦公室,郭盛的辦公室比之前匯金廣場的總經理辦公室又要奢華的多,但比起陳曉君曉環湖CBD中心58層的辦公室,那有多有不如了。
“陳總,我這辦公室怎麼樣?”
郭盛一臉傲氣,顯然對他的辦公室很滿意,想在陳曉面前秀一下,上次被他一句“不就幾百億嘛”給弄破防了,郭家家主的氣勢應是沒保持住。今天一定要讓陳曉見識一下自己的實力,無論如何不能讓自己閨女吃虧。
“還湊合吧。”
臥槽,郭盛眼皮子跳了跳,想起郭芙和他說的陳曉江州的辦公室之豪華,還以爲自己閨女故意擡高陳曉呢,現在看他對自己的辦公室的確有點不屑一顧的樣子,簡直沒有天理。
招呼陳曉坐下後,他看了一眼章子芊:“陳總,今天請你來不談工作上的事情。”
陳曉心裡一動,自己跟他有什麼私事可以聊?那就只有郭芙了,難道他知道了自己與郭芙的關係?是了,郭芙跟君曉集團合作了智慧城市項目,這麼大的事情,郭家家主肯定會了解一二,包括郭芙爲什麼那麼相信自己,處處都以自己爲準。
“子芊,你去外面參觀學習一下,我跟郭總聊幾句。”
章子芊冰雪聰明,早在郭盛說那句話的時候,她就準備出去了,但必須要陳曉發話,此刻應了一聲離開了。
等章子芊出去後,郭盛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後,並未放下,而是用手不停的在杯子的四周摩擦着,陳曉知道他在考慮如何開口,他也不說話,喝着茶水,靜等郭盛出招——總不能是找自己麻煩的吧,說自己睡了他閨女,不至於吧?
“那個,陳總,你跟郭芙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吧?”
這話問的,果然,他是知道自己與郭芙的關係了,不然不會這麼問,陳曉也裝作老實人,回了一個“嗯。”郭盛看了看他,就沒有其他了?“嗯”是什麼吊意思?這年輕人,年齡不大,怎麼那麼狡猾呢,跟個泥鰍似的,滑不溜丟的,不好上手。
他清了清嗓子,又道:“陳總對我們郭家瞭解嗎?”
“瞭解一些。”
“哦,說來聽聽?”,郭盛想聽聽陳曉怎麼看待郭家。
陳曉其實在洽談匯金廣場收購的時候,詳細的看過郭家的資料,但是收購結束之後就再也沒有關注過了,當初瞭解郭家的情況,也主要圍繞着匯金廣場項目的,現在匯金廣場已經變成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對郭家還有啥瞭解,他想了想回道:“很厲害。”
這是什麼答案,郭盛給他搞暈了,這是在敷衍自己呢,還是看不上自己?這年輕人太不上路子了,要是一般的年輕人,他估計要直接訓斥了,可是想想這位的身份,君曉集團可也是一個巨無霸企業,他是老闆,而且是有絕對掌控權的。
所以他忍了,開始自我介紹起來:
“我們郭氏集團是以匯金地產爲核心的,在華夏開發了多個地標建築,同時也涉及電訊與交通和新能源,城市更新等項目,家族資產規模超過萬億。”
他說完這些,就在觀察陳曉的表情,發現他竟然沒有任何反應,彷彿“萬億”對他來說就是一個數字而已,“臥槽”,郭盛真的很沒有成就感。
就在郭盛準備向下說的時候,陳曉忽然冒出來一句:“負債多少?”
臥槽——郭盛都要罵娘了,提這作甚。但陳曉問了,他也知道回答:“3000億左右的負債。”
“哦,還行,30%左右的負債率,也挺正常,做生意哪有不找銀行借錢的。”
這還是人話,郭盛的笑容回到了臉上,說道:“是啊,這個負債率是絕對健康的,做生意不借錢,那還做什麼生意。”
陳曉嘆了一口氣,“看來我們還是不行啊,也有萬億的規模了,但是卻沒有問銀行借一分錢,沒有負債,我們的經營不夠健康。”
臥——操,這他媽是在凡爾賽呢。郭盛一聽陳曉的揶揄,眉毛猛地一挑,兩撇鬍子幾乎要翹到太陽穴,眼珠子瞪得溜圓,活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他鼻翼翕張,呼吸聲粗重得連旁邊人都能聽見,腮幫子繃得死緊,彷彿下一秒就要拍案而起。
他手裡的茶杯被捏得咯吱作響,茶水險些潑出來,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年輕人故意的,幾次三番的揶揄自己,讓自己始終拿不到談判的主動權。
咬了咬牙,繼續說道:“陳總,我郭家資產近萬億,家族財富排名在全球也能位居前列,而我持股13%,郭芙持股12%。她是我的獨女,將來我的股份早晚也是由她去繼承的,同時她還是我郭家培養的三代接班人之一。”
提到郭芙,陳曉的表情就柔和了一些,笑道:“郭芙非常優秀,你們把她作爲接班人培養,說明郭家當權者還是獨具慧眼的。”
郭盛發現誇郭芙的話,兩個人還是能找到共同語言的,這一誇就誇了10幾分鐘,兩個一坐下來就互相防備的人,在誇讚郭芙的時候,終於同頻了。
停下來,郭盛戰術性喝水,然後忽然對陳曉道:“陳總,郭芙已經30多歲了,也到了找個歸宿的年齡了。”
嗯?終於到正題了,陳曉一言不發的望着他,等他進一步拋出今天的主題。
“我這個女兒一向眼高於頂,多少年輕才俊都看不上眼,沒想到與陳總有緣,這大概是上天註定吧,對於這一樁事,我以及老太爺都很認可,前幾天老太爺就一直催我,問問什麼時候能喝到‘女兒紅’?”
陳曉臉色一肅,前所未有的冷靜,盯着郭盛道:“郭總,郭芙有沒有和你說,我是有一個‘未婚妻’的?”
他說“未婚妻”就是指趙香君了,他的女人都知道這位纔是“正牌女友”,而且就連許蕪都沒有想過去爭,其他人都默認了——香君就是正統。
話都談到這裡了,郭盛也就敞開來說了。
“陳總,我知道你有個相處非常好的女友,還知道她的出身並不好,父母幾代都是農民,與你交往以來,也是你給了她家裡很大的幫助,而她卻給不了你任何的事業上的支持。我覺得她並不適合你——”
砰——陳曉猛地起身,茶杯被碰到,摔在了地板上,把郭盛驚了一下。
“郭總,我敬你是長輩,今天這話,我就說一遍。我陳曉的妻子人選,永遠只都只有趙香君一人。我同時敬告您,以後不要再調查香君的任何消息,不然我會不高興的,我要是不高興了,後果會很嚴重的。
另外,你今天找我談的事情,郭芙知不知道?”
郭盛也被陳曉搞毛了,在他看來那個趙香君除了有一副無人可及的美貌,還有什麼?男人當以事業爲重,郭芙論姿色,並不比趙香君差太多,論能力,那是能夠執掌幾千億市值企業的掌門人。陳曉娶了郭芙既能給他事業上的助力,同時陳郭兩家的聯姻,又能使雙方都大爲受益,他憑什麼不選擇郭芙?
還有,如果他選擇了趙香君,難道郭芙就這麼跟着他,連個名分都沒有?這未免太不把郭家放在眼裡了吧?
“她當然知道,而且我郭家三代人的意見是統一的,你要想跟郭芙在一起,這個名分必須要給她,而且她將來與你的孩子,是陳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但是我也不讓你吃虧,我的股權都會給郭芙,老爺子也會再贈與5%的股權給她”
哈哈哈,陳曉仰天大笑,郭盛被他笑道渾身發毛,他聽得出陳曉是真的生氣了。
半晌後,陳曉冷聲對他道:“我陳家的繼承人,還會在意你郭家那一點股權?今天就到此爲止吧,記住我的話,千萬不要再有任何打探香君的動作,不然會死人的。我今天所說的話,你都可以一句不落的告訴郭芙。”
趙香君是他的女人裡面最單純的一個了,與世無爭,也是防禦能力最差的一個,所以陳曉對任何調查她的事情都極其敏感,這是他的逆鱗,誰碰誰死。哪怕是郭芙也不行,陳曉讓郭盛轉告自己的話,就是讓郭芙清楚自己的態度,讓她自己做選擇,如果她有與趙香君一爭的想法,那就不要再來找自己了。若是她不爭,自己除了不給名分,其他方面自然不會虧待她,郭家的那幾千億資產在陳曉眼裡屁都不是。
回江州的路上,章子芊發現陳總好像有心事,一路上都皺着眉頭,這一切都是起始於他與郭盛見面之後,那個郭家的掌門人到底跟陳總談了什麼,讓陳總這麼不開心呢。
陳曉倒也沒有生氣,之前就預料到會有這種事,他一直在全力培養趙輝就是這個原因。再加上他的女人裡面還有許蕪這樣的女強人坐鎮,他覺得其他人就算想爭,也要掂量掂量自己跟許蕪比怎麼樣,連許蕪都不爭,誰還敢爭。
郭家,還真的是有這個實力的,至少在郭盛看來,他郭家的大小姐怎麼能不清不楚的跟着別人,連個名分都沒有呢。但他不瞭解陳曉的性格,不爭的話,陳曉覺得虧待了郭芙,會在其他方面給予更多。若是她爭,那真的是什麼都沒有了。
同時他也要考慮一下自己的女人們,她們雖然不像郭芙有這麼顯赫的家世,但她們也都會遇到同樣的問題,怎麼面對父母,怎麼解釋一輩子跟着一個男人,無名無分的,父母又怎麼放心?
“子芊,我聽說你拿到駕照了?”
正想着他到底怎麼回事呢,冷不丁被問,驚了一下,不知道這人啥腦回路,怎麼問到了這個事?
“嗯,拿到了。”
“你學駕照,有特殊照顧,考駕照沒有吧?”
“沒有”,她悶悶不樂的回答。什麼人?要是考駕照還特殊照顧,那不就是我走後門拿的駕照嗎,質疑我的駕駛水平?
“那行,明天我倆出去逛逛,給你買臺車,算是獎勵給你的。”
“啊——,爲什麼給我獎勵?”
“你最近買了那麼多的車子,都是給別人的,我不能虧待我的小助理吧,你可以想一想,喜歡跑車還是什麼類型的。”
“哦。”,倒不需要與他客氣,他對錢已經沒有概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