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世間紛爭 第十一章 行住坐臥

小日本見到我自信滿滿的,雖然心裡憤怒,但是也知道憤怒是練武人最大的忌諱,所以在開始比試後,他迅速的冷靜了下來,圍着我轉圈,看着他輕盈的步法,此刻我才發現,原來這個日本人居然也有不弱的內力,剛纔在對方慧德師兄的時候居然還有所保留,怪不得他敢來挑戰少林。

他圍着我轉,並不攻擊,顯然是在等待一個最合適的機會,當然我也可以這樣和他耗下去,不過對於這樣級別的對手我很有信心,也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所以最先出手的是我。每個人都會眨眼,而我出手的時刻就是他眨眼的瞬間,帶着渾厚內力的一掌直取他的胸口。

角野龍介反映的確很快,就在我掌到之前,他先一個撤步向我砍出一刀,我側過身避開他的刀連續幾掌都朝着他上身打去,而他則是連續的幾個橫切,根本就想斬斷我的手腕,可惜他每次都差一點,反而險些被我打中胸口。

幾招過後,我的手上慢慢的出現了一層白霧,每打出一掌就好像雲隨風動,不錯我一直用的就是少林風雲手,剛纔慧德失敗了,現在我有意用風雲手擊敗這個小日本,找回面子,而見到我竟然可以使出最高境界的少林風雲手,剛纔還稍有些擔心的方丈也放心了。

此刻我每一掌上的內力都強悍無比,至少被我打中,不死也要殘廢。角野龍介自然也知道,所以儘量的避開我地鋒芒,轉而遊走在我的附近,靠着他的東洋刀和我周旋,希望我可以早些消耗光內力,這樣他就可以輕鬆獲勝了,可是我現在的內力又其實一個風雲手就能很快消耗光的。雖然只剩下了一顆氣丹,但是這一顆氣丹卻很好的控制着我體內所有的真氣。一點也沒有浪費,換句老化說,好鋼都用在了刀刃上,就算小日本已經氣竭了,我地內力還不會枯竭。

斗的一般,角野龍介也察覺到我地內力實在是強的離譜,知道遊斗的方法並不佔多大便宜。雖然對手掌法消耗很多內力,但是自己一邊躲避着不被掌力所傷,同時還要時不時的出刀還擊,消耗也不少,於是手腕一番,一把短刀出現在了他手上,這樣一來他就變成雙刀對我的雙掌。

角野龍介爆發出全部力量,一該剛纔保守的打發。長刀直刺我的心臟,而同時起身上前,短刀直逼我地咽喉。

他變招很快,但是卻一切都被我看在眼裡,如果他繼續遊走可能還可以多堅持一會兒,可惜現在他已經沒有機會了。我用多羅葉指彈開了他的長短刀,接着偏花七星拳的絕招七星聚會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胸口上,情形和剛纔慧德打敗那個老外一樣,隨着骨骼爆裂的聲音,角野龍介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

“你怎麼會用其他功夫?”倒在地上的角野龍介還不服氣,居然詢問我。

我蹲在他面前說道:“你是不是白癡,我一直用少來風雲手就以爲我只會這一種功夫,少林寺武術博大精深,你這小日本是不會明白地了!”說完我手指輕彈了一下他的額頭,不過卻是再次用上了多羅葉指。雖然頭骨沒有破裂。不過就算沒有被我打成白癡至少也是個強烈腦震盪,算是爲剛纔的戒心報了仇。

我勝利後。低下的人興奮衝上舞臺,把我抱了起來丟向空中,接住然後再丟一次,這樣的感覺讓我第一次感到及其光榮,記得我以前拿到武術比賽的冠軍也沒有這樣地待遇。

“慧克,待會兒到爲師的禪房裡來!”就在我興奮之餘,突然聽到了師傅的聲音,當我看到師傅的身影,他已經消失在了舞臺上。

幾分鐘後,我就帶着靜雅一起離開了這裡。

當我站在師傅的禪房門前,從門縫裡我見到師傅已經坐在一個氈子上打坐起來,我正在想着是不是要帶靜雅一起進去的時候,師傅卻先開口了:“慧克,你和外面的那位小姐一起進來吧。”

既然師傅已經說話了,我自然也不會把靜雅留在外面,於是和她一起走了進去,靜雅應該第一次進入和尚的禪房,對裡面的東西都透出好奇的目光,師傅身前還有幾個氈子,我選了一個靠近師傅地坐了上去,很快靜雅也收起了好奇地目光坐到了我身邊。

師傅之前一直是閉着眼睛的,就算剛纔叫我進來也是一直閉着眼睛,現在他微微地睜開眼,以一種關心,慈愛的眼神看着我說道:“慧克,真是恭喜你了,你的武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就算是我也比不上,你的少林易筋經已經練到最高境界了吧,洗髓經似乎也領悟了不少。”

“這都是師傅你教導有方!”我隨即說道。

師傅搖着頭笑了起來說道:“慧克,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這哪裡是我教導有方,完全是你的機遇和才智纔有現在的實力,想我少林自清軍入關後,受到清軍的限制,武僧的功夫一代不如一代,你現在已經是三四百年來最強的一個武僧,爲師當年也是偶然見到你習武骨骼奇佳才帶你上少林的,不過你無心向佛所以開始的時候才讓你多讀經書,希望可以讓你潛心在少林,可惜你還是紅塵之心太重,你和這位小姐之間的情義我想已經很清楚了。”

我到現在終於知道爲什麼當年好好的在孤兒院待着,會被師傅帶上山,原來是這個原因,不過如果沒有師傅帶我上山,我可能會在不久的將來被人收養,然後像普通人一樣上學讀書,現在。在某個公司上班,過着朝九晚五的生活:“師傅如果沒有你,就沒有現在地我!”

師傅欣慰的點了點頭,我這話是出自內心,自然也瞞不過師傅。“慧克,你這幾年來還好嗎?爲師知道你現在也不可能再在少林裡待着了,你要還俗就還俗吧。不過你還是少林的俗家弟子。”

“多謝師傅!”我發自內心的對師傅感激,老老實實的在他面前磕了一個頭。“師傅。弟子這幾年來經歷了很多,有喜有悲,也領悟了不少人生,現在我在爲國家辦事,這位卓靜雅小姐也是爲國家辦事的。”

“嗯,這就好,我少林也有一些俗家弟子爲國家出力。你的武藝能用在國家上,我也倍感欣慰!”

“師傅以前地教誨,我時時刻刻都不會忘的!”

師傅此刻眼睛裡已經有些點點淚光,最爲一個修行多年地高僧,現在眼中含淚,說明他是多麼的看中我這個弟子,師傅伸出一隻手,摸着我的腦袋說道:“慧克。不,既然你已經還俗了,我記得你俗名應該是佳豪吧,我還是叫你佳豪吧!”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叫什麼都是一樣的!”

師傅點了點頭說道:“佳豪,雖然你心在紅塵。不過你眼中還算清澈,沒有邪念,可見多年來的修行起到了一些作用,你要堅持下去,以你的能力,殺一個惡人並不難,雖然你現在爲國家辦事,殺生有時候的確難以避免,不過能不殺生還是不要殺生地好。”

“弟子明白,弟子一項很少殺生的。只要還有改過之心。我都會放他一條生路!”

“這就好!”師傅欣慰的點了點頭。“佳豪,我們今天一面之後。師徒之間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面,我剛纔見你和那個日本人過招,雖然你內力渾厚,連綿不絕,但是我總覺得好像你無法用處全力,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沒有想到師傅居然可以看到這些,我如實說道:“師傅,弟子其實本來功力比之現在還要強悍不少,只是之前爲了救人所以損失了一些功力,到現在還無法恢復!”

師傅聽了突然大笑起來:“呵呵,原來你對卓小姐有捨身救命之恩,關不得她對你情義很深,把手伸出來,讓爲師看看!”

剛纔我說話的時候,靜雅只是瞄了我一眼,沒有想到師傅已經可以看穿一切了,像這樣凌厲的眼神就算是老哈維估計也比不上,不過我還是遵從師傅的話伸出了手臂。

如果說現在中醫,師傅靜空大師可以算是最好的中醫之一了,只是他一直在少林寺不願下山,所以也沒有多少人知道,師傅閉上眼睛兩根手指搭在我的脈搏之上,不久之後他睜開了眼睛,點了點頭說道:“佳豪,你地內息平穩,體內似乎結出了一顆氣丹,看來你修煉洗髓經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同時我發現你經脈比尋常練武之人要粗壯的多,雖然現在結出氣丹但是可以承受的內力遠遠大於現在。”

“不錯,我曾經有過兩顆氣丹,但是一顆在之前救人的時候破裂了!”我如實說道。

“原來是這樣,少林武學講究循序漸進,你這麼年輕居然能結出兩顆氣丹,簡直聞所未聞!”

“我的確遇到很多奇遇纔有現在的成就。”

師傅繼續問道:“佳豪,你是不是除了少林功夫還修習過其他武功,你地體內還有一股比較陰寒的力量,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師傅,弟子的確學過一點其他的功夫,是不是有什麼不對?”我總不能告訴他我學的是魔法,所以還是說了學了一些其他功夫。

師傅搖了搖頭說道:“並不是不好,其實武學到了頂端就沒有正邪之分,沒有了陰陽之分,正亦是邪,邪亦是正,陰陽也是如此,正邪,陰陽相融合即爲武學之大成。”

“原來如此,弟子明白了,不過現在我如何可以儘快恢復失去的功力?”我接着問道。

師傅微笑道:“佳豪,你還記得洗髓經的行住坐臥篇嗎?”

我點了點頭,回憶着背誦道:“行如盲無杖,內觀照性分,舉足低且饅,踏實方更進。步步皆如此,時時戒急行。世路忙中錯,緩步保平安。住如臨崖馬,亦如到岸舟。回光急返照,認取頓足處。不離於當念,存心勿外務。得止宜知止,留神守空谷。立定勿傾斜,形端身自固。耳目隨心靜,止水與明鏡。事物任紛紛,現在皆究竟。坐如邱山重,端直肅容儀。閉口深藏舌,出入息與鼻。息息歸元海,氣足神自裕。浹骨並洽髓,出神先入定。臥如箕形曲,左右隨其宜。兩膝常參差,兩足如鉤鉅。兩手常在腹,捫臍摸下面。時掙搓,如龍戲珠勢。倦則側身睡,睡中自不迷。醒來方伸腳,仰面亦不拘。夢覺渾不異,九載徵實際。超出生死關,究竟如來意。行住坐臥篇,只此是真諦。”

“不錯,你還記得很清楚,你又領會多少?”師傅繼續問道。

我望着師傅搖了搖頭老實說道:“弟子許多地方都不明白。”

師傅慧然道:“其實,這洗髓經的行住坐臥篇最早源於養生之道,後來達摩祖師悟出養生和修行的哲理纔有了這行住坐臥篇,其實修行無處不在,無所不在,行住坐臥每一樣都是在修行,你現在坐着聽我說話也可以修煉,只要你能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就可以明白一切,從而尋找洗髓經地真諦。”

“每時每刻都是在修煉,不管做什麼都可以修煉!”突然我似乎明白了一些東西,身體裡地真氣活動起來,每個細胞都變得活躍,周圍稀薄的魔法因子居然也朝着我匯聚過來,我只是動了一下心念就會有這樣地結果,真是太讓我感到驚訝了,但是就在我驚喜的時候,似乎又突然中斷了。

“呵呵,佳豪,你已經明白了一些,回去好好再琢磨就會徹底明白了,以後自然而然的就會隨時隨地的修煉!”見到我一點就通,師傅感到很高興。

“多謝師傅!”我深深的拜了下去。

“佳豪,你無需這樣!”

“師傅,行住坐臥篇我已經明白了,但是最後一篇又是什麼意思呢?”

師傅望着我含笑道:“佳豪,你還真是不知足,就算當年達摩祖師也沒有辦法悟透洗髓還原篇,爲師遠比不過達摩祖師,又怎麼能明白呢,或許以你的資質將來或許會領悟。”

達摩都不能領悟,我也不再多問什麼了,或許自己真的有機緣可以明白一切。但是這時師傅突然下了逐客令:“佳豪,時間不早了,你走吧!”

“師傅,你就這麼讓我走!”我大叫了起來。

師傅搖了搖頭說道:“佳豪,自從你走了以後,我經常在這禪房頌經唸佛,領悟中的道理,今天見到你,讓我又動了凡心已經損了我不少的修行,你去吧,以後能不能再見面都是緣分!”

“徒兒知道了!”我知道不能強求,師傅也的確變了很多,跪在師傅面前,磕了三個響頭之後才依依不捨的帶着靜雅離開,師傅始終看着我,雖然沒有任何表情,但是眼神裡還是露出了對我的慈愛,一個好像父親對孩子的慈愛。

ps:昨天是9.18不少讀者已經從我的書裡看出來了,這幾天我故意寫了這一段紀念,希望大家不往國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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