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大學的八十週年校慶對於整個南江市來說都是一件大事,爲此市裡的公安局特意安排了諸多警力負責校慶時的安保工作,這其中就有暫時閒職在家準備過假期的李鎮東。第一眼見到李鎮東我就讓出來了,跟秦樂生說的差不多,她們家全都是身材高挑的大美女。其實有一點兒我很是想不明白,像她們那麼優良的基因,完全可以混娛樂圈然後找個富二代嫁了啊,何必要站在前線跟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做鬥爭?
“我姐姐,李鎮東,提前幾天過來學校踩點。”李鎮南撓着後腦勺有些不情願地介紹說。
“不是踩點,是瞭解情況。”李鎮東糾正道。“還有,說話的時候保持嚴肅,不要總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李鎮東平時肯定對手下十分嚴厲,說話的時候都像是在訓話。“上次你打電話讓小劉查人戶口和登記信息是怎麼回事?”
我給李鎮東遞上了一杯溫水,而後去冰箱那裡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畢竟來者是客,張欣學姐不在的時候我們也要做好招待。
“上次不是請你一起去吃海鮮自助餐了嗎?別忘了你還吃得很高興呢。”
“我那是以爲你用自己賺的錢請的。”李鎮東表情嚴肅地強調道。
“那我以前用自己賺的錢請你吃飯的時候你也這樣。”李鎮南坐在沙發的靠背上撥弄着頭髮,神情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老去當什麼野模特,你沒看見那些打扮得花裡花哨的女人……”以後省略諸多文字。
教訓完李鎮南之後李鎮東瞥了我一眼,之後又掃視了一下一向喜歡沒事的時候裝冷漠的姚雨桐,最後失望地搖了搖頭。
“你怎麼跟他們在一起?成天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李鎮東是刑警大隊的副隊長,她說什麼我自然是不敢反駁的,但是我也不會給好臉色,在李鎮南介紹完了之後便準備回到我自己的房間去了。
“你的警徽戴歪了。”姚雨桐的聲音。
“嗯?”李鎮東取下警帽看了一眼,發現警徽並沒有怎麼歪,於是正氣凜然地說道:“小孩子說謊是不對的。”
“我說的不是你帽子上的,而是你手腕那裡的,偏了十來度左右吧。”
李鎮東伸出雙手仔細查看了一下,發現還真是歪了些。按理說警服上的警徽都是製作的時候工廠縫上去的,左右都應該一樣,但是李鎮東的警服卻是跟別人不一樣,稍微偏了一些。
“這些傢伙,怎麼沒一人提醒我,害得我都穿三四天了。”似乎是對姚雨桐的眼力很感興趣,李鎮東回過頭笑着誇獎姚雨桐道:“小姑娘眼力不錯嘛,不讀警校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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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小姑娘,今年已經十九歲了。”姚雨桐氣呼呼地抱着電腦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那個,我也先進去房間了,還有事要做。”
參觀完我們的活動室之後,李鎮南就帶着李鎮東去逛學校了,據說是要把學校的每一寸土地都要記憶下來,以免真的發生什麼事的時候他們能及時趕到。我在分析了一下方話秋留給我的一些信息之後便也準備出活動室去操場,因爲一時心軟答應了宿舍長去參加短跑怎麼也得盡一分力纔是。
“你要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姚雨桐站在了我身後。
“去操場看看,都已經報名了,怎麼也得努力一下吧。”
“我也去。”說着姚雨桐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
“爲什麼?今天不跟張欣學姐學做東西?”
“張欣學姐參加採購去了,說是要爲他們班級的同學做好一切後勤工作,昨天就已經在準備了。”
“嘿嘿,要是我們班也有一個這樣的女生該多好。”說着我故意白了姚雨桐一樣,算是開玩笑似的嫌棄。
“你就別想了,張欣學姐只此一家別無分店。而且,你不是還有白菜嗎?我覺得你們兩個挺有緣分的。”
“是嗎?我怎麼沒注意到?”
跟姚雨桐走出活動室的那一瞬間,我們的前方的樓道就出現了一個身型碩大的只穿了一條四角褲的肌肉男。他懷抱着雙手,一身**的黝黑肌肉在周圍白色牆灰的襯托下特別引人注意。一張國字臉搭配着滿臉沒有被處理過的鬍鬚,看起來甚是兇狠。下意識地姚雨桐就躲到了我身後,然後以一貫假裝出來的冷漠語氣問道:“你是誰?在這裡幹什麼?”
“哼,你們不要怕。”
“大哥你這樣半**堵在我們家門口還讓不要害怕究竟是什麼意思?”我一口氣將想要說的問的全都講了出來。
“你們這裡是旅遊協會?”那個男人的聲音十分粗獷有力。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說這話的時候我明顯感覺自己底氣不足。話說,李鎮南和李鎮東姐妹呢?這裡啊,我們家門口堵着一個惡漢啊。
“看來是了。那你們協會的申翔宇呢?我是過來向他發挑戰書的。”
“挑戰書?”我和姚雨桐同時睜大了眼睛。
活動室,我給那位肌肉男端上了一杯白開水,然後問道:“你向申師兄下什麼挑戰書啊?”
姚雨桐正在廚房準備着什麼,我估計是要把前些天跟張欣學的東西都拿出來“招待”眼前這位可憐的小白鼠吧。
“我叫田中立,人送外號草上飛。去年的時候我一共拿了三個項目的第一,四個項目的第二。”
“厲害。”我隨手豎起了大拇指。雖然我真的很佩服他的運動會成績,但對於他的外號“草上飛”我還是吃保留意見的,因爲他的身形實在不像是能跑出多塊速度的那種。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在懷疑。”田中立的眼神天生兇惡,他這麼一瞪着我就必須移開視線,免得跟他對上。
“去年的短跑和長跑第一好像是申師兄吧。”姚雨桐在這個時候爲我們拿來了冰激凌,當然是從市面上買的那種。你剛纔就是在搗鼓這個?
“小姑娘,這正是我今天過來下戰書的原因。”說着田中立兩眼冒火直視前方憤憤地說道:“我三個項目第一他就四個項目第一,我四個項目第二他就三個項目第二,這是故意跟我作對的嘛。還有我草上飛的名頭,那就是來自短跑和長跑,結果……唉……總之我一定要在今年的校慶上贏他。”
唉?我怎麼感覺自己聽到的是一個心酸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