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其他同事,並不瞭解這其中的緣由,但他們當然知道宏遠和我們是競爭關係,因此當他們從趙志強口中聽到,羽靈給我買車的事情,各個都感到震驚。
而華總則最爲震驚,他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神色怒視着我。
“怎麼樣?”趙志強十分得意的問道,“秦總,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我這邊暫時不說,你是不是該給我們其他同事一個交代?當初制定方案的時候,是他們沒日沒夜在加班,後來改動方案的時候,也是他們用無數個加班的夜晚換來的,現在再次調整方案,做無用功的,受罪的也還是他們,我覺得你應該給他們一個交代吧?”
我還沒有說話,趙志強就接着說道,“諸位同事,這樣吧,我想你們大概還不清楚這其中改方案的原因,那我就給你們先說一下,第一次修改方案,原因是因爲,我們無意弄到了宏遠集團新項目的營銷方案。”
所有同事聽了後都是一驚,面面相覷。
趙志強說道,“由於搞到了他們的方案,所以我們當然要修改和調整我們的方案,來應對和壓制他們,而當時我們沒有及時把這個消息告訴大家的原因,也是爲了保密,不讓宏遠那邊察覺,這一點,你們可以理解吧?”
其他人聽了後竊竊私語,互相點頭。
趙志強接着說道,“而當我們制定出可以針對壓制他們的方案後,滿懷信心,以爲可以將宏遠的項目完全比下去,幹掉他們,可偏偏在這個時候,我們忽然發現,有人秘密向宏遠的高層透露了這一消息,他們發覺了自己的方案泄露,所以他們立刻就調整了自己的方案,不再按原來的計劃執行,這樣一來,也就導致了我們辛辛苦苦修改的針對他們的方案統統作廢,只能重新再次修改。我這麼一說,我想你們應該明白和理解我們的高層的苦衷了吧?”
其他人均是點頭。
“至於這機密到底是怎麼泄露向宏遠高層的,那就請秦總給大家解釋一下吧。”趙志強說道,“這件事只有我和華總還有秦總三個人知道,所以泄露出去,也只有我們三個人有可能,華總,我覺得可以排除這個嫌疑吧?這公司畢竟是他的,我覺得就是再傻的人,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所以也就剩下我和秦總了,我和秦總比起來,顯然,我沒有秦總這樣高超的交際能力,竟然能夠直接和宏遠的董事長搞上關係,還能讓人家給你買車,所以,我覺得我們有理由認爲,秦總應該是對機密泄露的事情有所知曉的,對吧秦總?”
無論如何,我也沒有想到,我和羽靈的這段關係,居然成爲了對於我和羽靈都最致命的事情。
在宏遠集團,被冉宏志利用,讓他們認爲我利用這個關係套取他們公司機密,以此來挾持羽靈讓出權力。
而到了國天這邊,又變成了我通敵,泄露機密的有力證據。
“行,那我就說一說,”我說道,“首先,我覺得這次宏遠做出的調整,並不能認爲就是我們三個人中有人泄密吧?我之前也跟華總講過,很大可能是人家宏遠那邊自己察覺了,現在事實也證明,就是人家自己察覺了。”
“是麼?你怎麼證明是他們先察覺了?”趙志強反問道。
“那趙總又怎麼證明,是有人向他們泄露了機密呢?”我反問道。
“這還用證明麼?”趙志強冷笑一聲,“第一,當初我們拿到他們的方案的時候,你就有點反對的意思,這是事實吧?他們不知道,華總可一清二楚,現在我們又知道,你和宏遠的董事長有如此親密的關係,不用說別的,我們就把這些事實擺出來,一目瞭然,傻子也能判斷出是怎麼回事兒吧?”
“我可並不覺得這就算是什麼證據。”我冷笑道,“首先,我當時並沒有反對,針對他們的方案就是我一手出的,你說這是華總的公司,所以華總並沒有理由這麼幹,可要說起來,我纔是國天集團佔股最多的人,我就更沒有理由出賣公司了。其次,如果只是認爲和宏遠的高層有關係,就可以判定是我出賣了公司的利益,那我覺得趙總也脫不了干係吧?你和宏遠冉宏志好像走的也挺近的吧?”
“強詞奪理!”趙志強怒道,“我和冉宏志走的近,那是爲了刺探他們的機密!這一點你不會不清楚!再說了,雖然你是公司佔股最多的人,可架不住人家給你的利益更多啊,畢竟我們只是一家剛起步的小公司,可宏遠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能給你的利益,不見得比華總給你的這些股份少吧?畢竟隨隨便便就是一輛牧馬人。”
“可是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你自己臆想出來的,並沒有任何證據,那如果只是猜測的話,爲什麼我不能對你也進行猜測呢?”我說道。
正當我們爭論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一直一言未發的鐵青着臉的華總,忽然開口了。
“秦政,我問你,趙總說的是不是真的?”華總問道。
“當然不是真的,我跟您說過了,雖然當初我確實不贊成用那樣的手段競爭,可既然你們已經做了,爲了公司的利益,我也只能服從,我不至於傻到那個份兒上吧?”我忙說道。
“我不是問你這個。”華總平靜的說道,“我是問你,宏遠的那位年輕的冉總,給你買車的事,是不是真的?”
我一愣,華總的目光咄咄逼人的直視着我。
“是,”我說道。
這事兒我只能承認,沒法撒謊,很簡單,一查就知道了。
“可是她給我買車,是因爲別的事情要感謝我,並不是你們想的那個原因!”我着急道。
華總聽了我的話,看起來十分失望,半晌不語。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說道,“好,就算是這樣,那我問你,你認識宏遠董事長的事情,爲什麼從來沒有跟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