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夠有膽子的啊?居然敢騙我?”那女人毫無徵兆的揮了我一巴掌,然後昂着下巴看着我說。
“布魯托!這麼玩兒有意思嗎?”我不看那個女人,卻看向布魯托說,我懶得去理會一個情婦的醋意,卻覺得布魯托很無聊。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難道不是你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就進入了我的房間嗎?還是趁我沐浴的時候,我覺得你對我有企圖!”布魯托雙手環胸歪着腦袋看着我,那個形象簡直比街邊的流氓還要無賴。
“呵呵,隨你怎麼說吧,就你這樣的德性,也就那種近視的弱智女人才能看得上眼兒吧,你們很登對啊,一個自戀變態,一個胸大無腦,都是幼稚園畢業的吧!恭喜你們,早得貴子啊!但願不是個白癡!”我轉身欲走,結果被那個鬥雞一樣的女人扯了回來,然後掄圓了膀子又給了我一個耳光,這一次我的臉腫起來了。
我呵呵笑着回過頭,看着那個女人。
“打得很過癮是不是?你知道惹怒我的後果嗎?”我擦了擦嘴角,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然後隨手抓起一邊的玻璃檯燈轉回身。
“你想幹什麼?你一個小小的女傭還想打我不成?”女人看着我有些不能相信的說。
“打你?怎麼能那麼便宜你呢?!”我一邊笑着一邊走近她。
“你想幹什麼?”女人有些驚恐的一邊問,一邊向後躲着。
“知道我手裡拿的是什麼嗎?”我舉着檯燈一邊逼近一邊問她。
“臺,檯燈!”女人有些結巴的說。
“啪!”我先還了她一個嘴巴之後對着有些發懵的她說:“錯!它不僅是檯燈,它還是玻璃!知道玻璃對女人的用途嗎?!”我把她逼到牆角然後把檯燈砸在她頭顱邊上的牆壁上,那些飛濺的玻璃渣濺了她一臉.
“啊!不,不知道!”她在一聲尖叫之後,發現我並沒有把檯燈砸在她的臉上,才戰戰兢兢的說。
“玻璃還可以用來切開皮膚,比如你這張如花似玉的臉,你說是在你的左臉上畫只烏龜好還是在你的右臉上畫好呢?”我拿着檯燈剩下的殘片在女人的臉上比劃着,眼角卻瞟向布魯托的方向,發現他正悠閒的端着咖啡輕輕的抿了一口,準備繼續看好戲。
“不,不要劃花我的臉,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女人嚇得眼淚開始狂飆下來,那個樣子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啊!
“媽的!哭什麼哭?你真他爺爺的給我們女人丟臉!”我一看見別人流眼淚就生氣,尤其是女人,於是我悻悻的丟掉手裡的碎玻璃轉身準備離開,就在我的手碰到門把手的時候,剛剛還想用眼淚打動我的女人,抓起我拋下的檯燈底座向我的身體刺了過來,玻璃的碎片刺進身體的感覺很奇特,從聽到聲音到感覺到疼痛,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我甚至懷疑疼痛這種信號都不及血流下來的速度快,那溫熱的液體從我的背部流了下來,我勾起嘴角笑了,我真是一隻不合格的狼,如果牙在,一定會嘲笑我的吧,因爲一隻狼永遠不會把背部暴露給敵人。
“這就是你想要的吧!”我向着愣在那裡忘記反應的布魯托說。然後慢慢的轉回身,看着那個握着玻璃碎片咬牙切齒的女人。
“你不是很囂張嗎?你不是要劃花我的臉嗎?我就先殺了你!”那個瘋女人又撲過來刺了我兩下,我不是不想擋,只是後背的疼痛讓我的身體有些麻木的感覺,所以延時的後果就是,我又被刺中了腹部。
“媽的!你這個蠢貨在幹什麼?!”布魯托總算反映了過來,丟掉咖啡撲過來一把抓住那個還要對我行兇的瘋婆子。
“你放開我!我要殺了她!她要劃花我的臉,你沒看見嗎?!”那女人在布魯托的手下掙扎着,試圖再給我幾下。
“他媽的!你少在這裡跟我裝瘋賣傻!她要是真想給你毀容,還能等你刺她一刀嗎?”布魯托顯然是厭煩了和女人的拉扯,直接一腳踢了過去,把女人踹翻在地上,女人的腦袋撞在了牀頭櫃子的尖角上,出了些血。
“布魯托!你這個混蛋,居然爲了一個女傭毆打我?!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嗎?!你的話都是假的嗎?”女人不可置信的瞪着布魯托吼道!
“呵呵呵!也就你這種胸大無腦的女人會信他的鬼話。”我無力的看着眼前的鬧劇,覺得他們幼稚得可笑。
“的給我閉嘴!”布魯托扔掉手裡的碎玻璃然後按下了牀頭櫃上的電話,這些房間的電話都是內線電話,雖然我也可以觸碰到,可是卻沒有辦法和外界聯繫。
“先生,什麼事?”凱文平淡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凱文,你馬上讓我的私人醫生過來一趟,墨安琪受傷了!”布魯托沒有給凱文繼續發問的時間就掛了電話,然後從牀頭的抽屜裡拿出一個藥箱向我走過來。
“你想幹什麼?”我看着他在我身邊蹲下,熟練的從藥箱中取出紗布和綁帶。
“不想死的就別動!”他陰沉着臉準備用紗布堵住我的傷口。
“別用你的髒手碰我!我嫌你噁心!”我用盡渾身的力氣打開他伸出的手,我能有現在的境遇,全都拜他所賜,所以我不會讓他替我包紮,也不會領他的人情。
“墨安琪!你這個不識好歹的蠢女人!你就流血流到死吧!”布魯托扔掉手裡的紗布憤憤的站起身衝我吼道。
“我命由我不由天,死或不死,但看我自己高興,你管不着!”我很累,這一刻因爲流血,讓我這些日子以來的疲憊和絕望全部涌上心頭,其實除了沒有兌現對艾倫的承諾,我全部的牽掛也就是不能再見上爺爺和小北一面了,親人和祖國對我來說,是那麼遙遠的事啊!迷迷糊糊的彷彿又回到了初中時的那次大合唱的排練,“我們都有一個家,名字叫中國,兄弟姐妹都很多,景色也不錯……”我斷斷續續的哼哼着。
”她在哼哪什麼?”布魯托皺着眉蹲在我身邊問那個同樣皺着眉的女人。”她州象在唱歌,那是中文,我也不是全懂!”女人把耳朵貼了過來一邊聽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