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律，你今年多大了？”菲洛克主任望向顧律，臉上露出一抹和藹的笑容。
同時。
菲洛克主任那緊攥的雙拳，說明他的內心並不平靜。
在菲洛克主任的注視下，顧律輕聲開口，“我今年二十六歲。”
二十六歲！
聽到這個數字的一剎那，菲洛克主任的內心就掀起了驚濤駭浪。
二十六歲，多麼年輕的一個年紀。
菲洛克原本還以爲，顧律今年應該有三十歲左右，只有因爲不顯老的原因所以看起來這麼年輕。
但現在看來。
顧律並非是不顯老，而是真的很年輕。
並且不是一般的年輕，而是年輕的有些過分。
要清楚。
正常情況下，在顧律這個年紀，一位科研工作者可以獲得研究員的職稱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大部分科研工作者在二十六歲的時候，應該還在副研究員和助理研究員這兩個位置上晃盪。
菲洛克主任當年在顧律這個年紀的之後，只不過是剛剛晉升爲研究員職稱兩年的時間而已。
但這位顧律呢？
在大部分人還在爲了一個職稱拼死拼活的時候，顧律就已經加入半導體量子芯片項目組這個列屬於國家重大科技專項的項目當中，並且擔任課題組長，成爲項目組的核心成員。
當然，這還不是最關鍵的。
最關鍵的是，這位年輕人在郭院士病倒後，憑藉一己之力扛起了項目組的大旗，並率領項目組走向最終的勝利。
恐怖，實在是太恐怖了！
菲洛克主任自認爲自己在顧律這個年紀的時候，完全根本不可能完成這個壯舉。
二十六歲！現在的顧律還相當年輕，還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
而目前的顧律就已經展露出頂級研究員的實力。
菲洛克主任無法想象，等顧律徹底成長起來之後，究竟會擁有多麼強勁的實力。
一個實力已經成長到瓶頸期的天才，和一個仍然有着極大進步空間的天才，這兩者的概念完全是不同的。
顧律顯然是後者。
華國，果然是臥虎藏龍！
菲洛克主任望向顧律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的忌憚。
在前往華國之前，菲洛克主任只是單純的認爲在量子計算機領域這一塊，華國的研究員只是在協作能力上較爲突出，至於個體實力上則是隻有郭院士一個人能打。
按照菲洛克主任的估計，不出五年時間，顧律在量子計算機領域的造詣就差不多和自己相當。
而要是自己故步自封的話。
那不用十年，顧律這個年輕人就會把自己拋在身後。
這時候，菲洛克主任沒再把顧律當做是一個後輩，而是看做一個有能力威脅自己的存在。
定了定心神，菲洛克主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足足用了十幾秒，菲洛克主任纔將內心的狂濤駭浪漸漸平復。
重重嚥了口唾沫，菲洛克主任對視上顧律那人畜無害的眼神，接着問道，“那顧教授是什麼時候進入量子計算機這一領域的呢，是大學本科，還是在讀研究生的時候？”
在菲洛克主任看來，顧律在量子計算機領域有這麼高的造詣，甚至研發出三十位半導體量子比特芯片，那顧律沉浸在該領域的時間起碼有五六年之久。
算算時間，顧律在那個時候，應該還在讀大學本科或者是研究生。
而菲洛克主任問這個問題的原因很簡單。
他就是希望通過這個問題，對顧律的實力有一個更加清晰的認知。
菲洛克主任平靜的望着顧律，等着顧律的回答。
而顧律這邊在猶豫一下，如實回答道，“呃……菲洛克主任，我可以說是在去年嗎。”
啥……啥玩意？！
去年！
菲洛克主任臉上的表情再也無法維持住平靜，而內心那剛剛被平息下的海面再次掀起了萬丈波濤。
菲洛克主任臉上的表情可謂是相當精彩，各種表情如變臉一樣出現在菲洛克主任臉上。
從顧律一臉坦誠的臉上，菲洛克主任知道這個問題顧律並沒有騙自己，並且沒有騙自己的那個必要。
顧律說的是真的。
他真的深入鑽研量子計算機這個領域，只不過才一年的時間。
菲洛克主任自閉了。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菲洛克主任現在才明白華國這句古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與此同時，菲洛克主任也想清楚了，爲什麼郭院士對於自己加盟項目組這件事，並不是太過於強求。
除了擔心他是IBM派來的商業間諜之後，顧律的存在是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
顧律是項目組的‘王牌’。
只要項目組有着顧律存在，無論他加不加入項目組，華國在量子計算機這一領域很難再被其他國家短時間內超越。
“原來，這就是華國的底氣所在嗎！”菲洛克主任內心暗暗咂舌。
果然，華國主動到參加到這場有關量子計算機的研發競賽中，並不是沒有底牌的。
傳承幾千年的大國，怎麼會連一點底蘊都沒有。
菲洛克主任發現自己剛纔的預估錯了。
不用十年。
再過上兩三年，估計在量子計算機這一塊，自己就不是面前這個顧律的對手了。
在僅僅一年內，從一位只是略懂量子計算機的傢伙，成長到現如今足以稱之爲量子計算機領域頂級研究員的程度，顧律的成長速度，太過於驚人！
估計……
不出意外的話，在郭院士退休之後，半導體量子芯片項目組首席工程師的位置，多半會落在顧律頭上。
要是說剛纔菲洛克主任還要一絲絲染指那個位置的念頭的話，那現在，真的是一點想法都沒有了。
因爲那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菲洛克主任想。
那時候的自己，面對已經徹底成長起來的顧律，估計連與其一較高下的資格都沒有吧。
服氣了。
對於顧律這位年輕人，菲洛克主任真的是心服口服。
“顧教授，你既然是一年前纔開始深入鑽研量子計算機這一領域，那在這之前，不知顧教授在幹些什麼？”菲洛克主任疑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