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是東海市市局局長?我就是市局局長他爹!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自己是什麼玩意?”
黃威頓時怒了,自己在警隊裡面混的時候,這羣小崽子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穿開襠褲呢,這羣人真是不長眼睛了,連東海市公安系統的老大也敢罵。
“反了你們了,這裡是市區分局的底盤,你們的分局局長是不是覃天銘?”
說完,黃威直接掏出手機,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喂?覃天銘?你怎麼管手下的?什麼?現在,立刻,給我滾過來!我不管你在哪兒,五分鐘之內,不到,你就給我滾回老家種田養豬去!”
說完,黃威氣呼呼地掛了電話。
自己老弟的開業大吉的大好日子,被他手底下的人給攪和,他的老臉往哪兒擱?
“雲古老弟,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有我在。”黃威拍着胸脯說道。
那些學生的臉色也稍微地緩和了許多,剛纔聽見這個人好像是東海市市局局長,公安系統的,而且對雲古老師的態度,就像是對一家人一樣親,天哪,雲古老師認識的,都是些什麼狠人!
幾名小警察也面面相覷,似乎有些不相信,這時候,門口一道急剎車,然後一個穿着制服的中年男子跑了進來。
幾個小警察一看,連忙大驚,立正,給來人敬了一個軍禮。
“覃局長好!”
覃天銘根本就不理幾個小警察,連忙走到黃威的旁邊,跟幾個小警察一樣,徑直地給黃威敬了一個軍禮。
“黃局!”
黃威臉色陰沉,怒道:‘你辦的好事,媽的,你的人,差點兒就壞了我兄弟的好事!’
覃天銘臉色一邊,連忙轉而對幾個小警察怒道:“你們幾個,誰讓你們來的!今天有出警命令嗎?”
沒有命令擅自行動是業內大忌,況且他們這還是蓄意鬧事,弄不好這身皮都會被扒了的。
當下幾名小警察大汗淋淋,連連叫道:“誤會,誤會……”
“誤會?誤會你媽,我看你們皮癢了是吧。”覃天銘大怒,當下拔通了手下
的電話喝道:“醫藥一條街上有幾個不怕死的冒充警察,馬上帶人過來綁了。”
“覃天銘,覃局長,這是個誤會啊……這真是個誤會……”那幾名警察大驚,看這架勢,覃天銘是要揣着明白裝糊塗,狠揍他們一頓在說。
當然,惹到別人也就罷了,惹到了東海市警察系統的老大,這根找死有什麼去唄。
過不多時,兩輛警車呼嘯而過,趕到了懸壺居的前面,跳下來了幾個警察,一名隊長模樣的人向着覃天銘一敬禮道:“局長,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覃天銘向着幾個面無人色的警察一指喝道:“就他們幾個,先拖回所裡揍一頓,好好審問一下,到底是誰鬧的事。”
“是……”幾名警察掏出手銬便將幾人銬了起來,拖到一邊的車上。
“你是哪個單位的?”覃天銘向幾個城管喝道。
“我們是路過,路過……”幾名城管賠笑着,然後一溜煙似的跑了。
方化天已經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妙了,心想今天不會是踢到鐵板上了吧,這小子認識警察局長,應該有些後臺,正在考慮着是不是要找個藉口離開。
而豪哥更是嚇得雙腿站站,連站都站不穩了。
然而方化天還未來得及鬆一口氣,想趁着一個機會溜走,只見門口又相繼走過來幾個人。
他一一望去,立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只見爲首的一人卻是東海是懷仁醫院的院長老馬,老馬旁邊,幾個老傢伙,他定睛一看,均是在東海市有頭有臉的老中醫,甚至,還以一位是剛剛退下來來東海養老的老國手。
“老弟,我這也算是不請自來,今天,不光我來了,而且,我還請了東海市有頭有臉的中醫國手,給你介紹一下。”
“這一位,上剛從上面退下來來我們東海市養老的江老,他可是一位老中醫了,年輕的時候,還曾經是我們太祖的貼身醫官。”
雲古聞言,尊敬地說道:‘江老,還麻煩您走一趟。’
江老哈哈笑道:“聽老馬說,我們東海出了一位醫學天才,我這個老傢伙有點兒不信,就過來看看了。這麼一看啊,果然是人中龍鳳。”
雲古笑道:“江老過謙了,趕快進來坐。”
“好好好。”
門口的位置,一個個橫幅掛上了。
貝氏珠寶,懷仁醫院,衣大福,東海市局,交通局……
這些,往小裡說,那是臉面,往大里說,這都是護身符,代表着這裡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開得醫院,想要來鬧事,你要好好地掂量一下。
所有學生看到這麼多有頭有臉的人物,也是嚇得不輕,連說話做事都小心翼翼的。
好在衆人都只是來打個轉,便即離開,向着雲古早就定好的酒店而去。
當人走的差不多的時候,雲古無意間發現在一處角落處瑟瑟發抖的方化天方大科長。
“方大科長,你還有什麼事嗎?要不,一起去酒店剪個彩,吃個飯?”雲古冷笑着問道。
“沒……沒事,雲醫生,雲醫生,我有眼不識泰山,請您高擡貴手,放我一馬吧。”方化天哭喪着臉說道。
“方科長真是擡舉我了,我不過是一個小人物,民不與官鬥,我這小醫館,開與不開,還不是方科長的一句話?”雲古笑道。
“不敢,不敢,雲醫生,您就放過我一次吧……”方化天幾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了。
“既然如此,我就不留方科長了,請回吧。”雲古冷冷說道。
方化天頓時如遇大赦,連忙屁滾尿流地走了,豪哥,也跟着灰溜溜地走了。
雲古跟着衆人去了酒店,酒店裡面其樂融融的樣子,讓雲古心情大好。
在酒店裡面剪完彩,一上午就這樣過去了,新店開張,尤其是中醫館的生意原來就冷清,而云古與蘇涼又太年輕,看起來根本不象中醫,所以一上午除了幾個來買中藥的,根本沒有人來看病。
雲古倒也不着急,畢竟名醫可不是一天養成的。
新店開張,雖然雲古早的聲勢很大,但是一些病人看到雲古店裡的醫生,都是年輕面孔,而且一看還像是學生,都在議論紛紛。
“雖然這家店看着很氣派,但是醫生看起來不怎麼樣嘛。”
“想必又是來坑錢的。不去也罷。”
“就是,就是。別的醫院雖然坑錢,但是起碼醫生看着靠譜點兒。”
聽到議論聲音,那些學生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一個醫生被人懷疑能力,真是一件不痛快的事情。
雲古倒是大度,安慰他們道:“你們放心,只要你們的醫術高超,總有一天會證明自己的。不用在意外面的人的說法。”
“可是他們說話也太難聽了。”有學生不爽。
“他們自然有他們的道理,你想想看,他們帶病之身,想要找個好大夫,也無可厚非嘛。”
聽到雲古的安慰,衆人點點頭,隨後便去忙了。
大約下午的時候,衆人正在休息,從外邊傳來了一陣哭聲,緊接着一羣人抱着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孩子跑了進來,此時雲古並不在診所內,蘇涼連忙迎了上來。
只見小孩子滿面慘白,早已經沒有了聲息,蘇涼用手一摸,小孩動脈根本不會跳,心臟也停止了跳動,根本沒有氣了。
“醫生,你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一名中年婦女癱坐在地上哭訴道。
“趕快去醫院搶救吧,在晚恐怕來不及了。”蘇涼無奈的搖搖頭。
中醫若用來急救了不是不行,只是這孩子心臟此時已經停止了跳動,若去大醫院搶救,恐怕也是無濟於事,只是看孩子母親哭成這個樣子,她也不忍心實話實說。
“醫生,我的孩子,還有救嗎?”孩子的父親顫抖着問道。
“窒息太久了,恐怕……”蘇涼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孩子的父母一見蘇涼的表情,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了,雙雙大哭了起來,鬧得門外的路人一陣圍觀。
“這孩子怎麼了?”
“我家樓上的,大人出去了,把小孩一個人丟在家裡,結果小孩子把媒氣打開了。”
“那還有救嗎?”
“發現的時候已經沒氣了,送大醫院也來不及了,這種小診所,咳,是沒辦法的。”
衆人議論紛紛,惋惜的看着孩子。
“把孩子平放在地上,快。”雲古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
孩子的父母一愣神,雲古已經一箭步衝上前去,將孩子平放在地下。
“你幹什麼,不要搶我的孩子,還給我。”孩子的母親神智已經不清,她大哭道。
“他也是醫生,很好的醫生,交給他看看吧。你們放心。”蘇涼連忙勸慰孩子的母親。
蘇涼現在對於綠龍九針的修煉不如雲古,看樣子,雲古興許有辦法。
雲古右手一抖,針袋已經打開,他熟練的捻起幾十根銀針,快速的朝着孩子頭頂及胸口的九處穴位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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