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斷崖深不見底,若是貿然跳下去,以雲古他們現在的實力,豈不是粉身碎骨?
“不能吧?”雲輕靈撅着小嘴,望着下方黑漆漆地崖底,道:“要是那麼跳下去,豈不是要摔死了?”
蘇紫衣也是有些疑惑,轉頭望着雲古道:“小古,現在怎麼辦?”
“你們那裡,有沒有什麼鉤子一樣的東西?“
蘇紫衣沉吟片刻,不知道從哪裡取出一個猶如鉤鐮一樣的兵器,雖然樣子比較難看,但是對付這高崖,卻是不錯的器具。
雲古一愣,問道:“你是從哪裡將這鉤子拿出來的?”
蘇紫衣微微一笑,說道:“很快,你就明白了。”
隨即,雲古反手握在手中,想要以此來爬下崖底。
雲古轉過頭,對着蘇紫衣與雲輕靈道:“我有這般器具,能夠爬下這崖底,但是你們兩人”
蘇紫衣輕輕一笑,道:“你放心,我跟輕靈一樣,都會順着下去的。”
雲古見狀,笑了笑,運起自己體內的源氣,將這鉤鐮鐺地一聲釘在這斷崖之上,將土狗背在身後,身體小心翼翼地向下慢慢挪去。土狗見到這方情形,也是老老實實地貼在他的背上,不敢作聲。
不知這石頭是什麼所做,雲古運足了源氣,才勉強能夠將這鉤鐮釘入這斷崖之中。雲古也是越來越佩服那個開闢這片空間的人,能夠挖通那麼長的山洞,那位人的實力,必定不凡。
就這麼小心翼翼地挪了一會兒,雲古便已經累得氣喘吁吁,只能伏在這崖壁之上,休息片刻,不過相比較而言,蘇紫衣與雲輕靈就顯得有些而崖底那抹若有若無的亮光,也是越來越大。似乎不用多久,便能到達崖底。
不過令雲古好奇的是,這從崖頂往崖底的路上,竟然沒有發現一個活物,這樣雲古非常的訝異!
不知過了多久,雲古便已經行至接近崖底的地方,崖底的大致情形,雲古已經能看到輪廓。這樣,若是跳下去,便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
雲古臉色一喜,翻身向着崖底躍去。
雲古翻身,而後便落在這崖底之上,蘇紫衣與雲輕靈兩人的身體也是緩緩地落了下來。三人環顧周圍的石室,眼睛頓時睜得猶如銅鈴一般,似是十分震驚。
令雲古更加吃驚的是,這崖頂,竟然是一個燈明寂靜的方形石室!
石室四周,四道漂浮着的火焰將這石室照的燈火通明,如似白晝。而云古也是一臉驚奇地望着靈火,似乎再找,是什麼原因,讓這四團靈火能夠一直不停地燃燒。
而這石室的前方,一座雕像栩栩如生地立在那裡。左邊的石像是尊男像,這尊男像寶相莊嚴,細眉方臉,眉目之中,透漏着儒雅,額角飽滿,這文雅之中卻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一襲儒袍,臉上雖是柔和,但那種與生自來的氣質彷彿天生一般,竟是極重,隱隱有種御萬夫之氣勢!
這男子身下,是一尊仰天長吼睥睨衆生的麒麟塑像,這麒麟栩栩如生,腳踏祥雲威風赫赫,石像雖是素色的,但是麒麟的氣勢彷彿從骨子之中透漏出來一般,躍然於上。
而那尊男像,雖然儒雅大方,卻微微透漏着一絲絲地邪氣。
雲古長大了嘴巴,表情似乎沉浸在這兩尊石像之中。尤其是這麒麟,但是那個男人,卻是一襲儒袍,看起來有些古樸儒雅。
而云古頓時驚道:“霧草,這不是先前的那個龍威天將軍嗎?”
難道?還是在古墓當中?雲古心中不由地暗暗思忖。
土狗突然從雲古的懷中跳了下來,搖了搖狗頭,然後怔怔地向着那座雕像走去,不知爲何,土狗竟然沒有像天罡聖虎與白鱗蛇那般瑟瑟發抖,反而“狗眼”之中隱隱有種狂熱與渴望。
望着土狗這般反應,蘇紫衣與雲輕靈的眉宇之間淡淡地透漏着驚訝之色,尤其是雲輕靈,見到這土到極致的土狗,更是驚訝地捂住小嘴,道:“它它竟然走向那座雕像?”
雲古眼中也滿是震驚,不過,現在先看看再說。
只見土狗緩緩地走到那座雕像的下方,身體笨拙地爬上那座麒麟聖獸,伸出舌頭,舔了舔那座麒麟,神態甚是親暱,神情似是在仰望自己的親人一般,身體蜷縮,竟然依偎在麒麟旁邊,似乎想要美美地睡一覺?
“怎麼會這樣?”雲輕靈輕輕道:“難道他不害怕嗎?”
就在三人震驚之時,石壁忽然流光溢彩,石室周圍頓時響起猶如機關啓動般的聲音,前方的原本紋絲不動的石像卻在突然之間,變得通體金光大閃,似乎要有什麼東西破體而出!
土狗被這般景象驚醒,“撲通”一聲從石像上摔了下來,隨即有些笨拙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原本想要跳到雲古的懷裡,但是不知爲何,身體忽然停下,扭着“狗頭”怔怔地望着前方變幻萬千的龍威天跟麒麟。
不光土狗,連雲古也是出神地望着前方不斷變換的石像,不過與土狗不同的是,雲古此時的目光並不是被麒麟聖獸吸引,反而是那個龍威天將軍。
此時的雲古,只覺得腦袋之中被重錘狠狠地敲了一下一般,周身欲裂,表面上似是狂熱之色,但是身上確實劇痛無比,實在是萬苦之境。
但是他望着眼前那個龍威天不斷變換的奇怪手法以及麒麟配合的動作,腦中某個地方,不知爲何,卻是突然清明起來,似是抓到了那最後的光明,但是卻也猶如光明離着自己越來越遠。
此刻,身上與腦中那錐心的痛楚他都渾然不顧,只是怔怔地望着前方不斷變換的景象。一股炙熱地氣流從血麒麟玉石中流出,瀰漫在他的全身,遊過身體,一股熟悉地血腥感覺遊走在周身,他的眼睛頓時紅了起來。?
他腦中一直沉寂的血麒麟玉石忽然劇烈地抖動起來,伴隨着,雲古周身紅光大盛,紅色的源氣激盪着他的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