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賢王查遷帶領匈奴人向漢軍的城堡發動了兩次進攻,兩次進攻都損失慘重,卻只證明了一件事情,城堡中的漢人掌握了一種新式武器,這種武器可以遠程攻擊,而且威力巨大,匈奴人的甲冑和盾牌都無法擋住這種武器的攻擊。
一個低級的頭領小心的向左賢王查遷問道:“要不咱們退兵吧,這麼小的一個城堡應該沒有什麼油水,我們不值當爲它消耗那麼多的兵力。”
匈奴人攻城的時候,那些被稱爲勇士的人是不會去當炮灰的,死的最多的還是這些低級頭領的手下,他不得不爲自己考慮。
“這就回去,我們領了冒頓單于的令,帶着十萬人馬,同漢人在城堡打了一仗,扔下兩千多屍體,連漢人的傷亡情況都不知道,就這樣回去,即便是冒頓單于不追究咱們的責任,咱們也沒臉在草原上立足了。”左賢王查遷對着那個頭領吼道。
被左賢王查遷這麼一吼幾個想提退兵建議的頭領也不敢出聲了。
“全軍退回營寨,繼續打造攻城的器械,想一想用什麼方法可以攻破這個小城,畢竟我們有十萬人馬,用手刨也能把這座城拆了。”左賢王查遷看衆人的士氣有些低落,決定先緩一緩。
匈奴人退去,城堡內的漢軍一片歡騰。
面對數萬敵軍說沒有壓力是假的,連續兩次打退匈奴人的進攻,徹底建立起了漢軍的信心。
“快清點一下傷亡情況,並作好戰鬥總結。”漢軍校尉不敢怠慢,按照作戰條例佈置着任務。
城堡內的人本來就不多,清點起傷亡速度很快,一會兒功夫就清點完畢了,一個五百主過來向校尉報告:“由於士卒的甲冑精良,再加上陣地有天棚保護,士卒們除了臉被薰的黑了一點兒沒有傷亡,大家都反應火槍確實好使,但硝煙瀰漫不但喘不氣來,還影響視線,降低了射擊的準確性。另外對城外敵人死傷情況大至估算了一下,匈奴人兩次進攻一共扔下了兩千多具屍體。”
校尉沉吟了一下說道:“給匈奴人發信號,讓他們把城外的屍體和傷員擡走。”
趙王張敖帶領下的軍隊已經不用人頭作爲記功的標誌了,城外匈奴人傷員的哀號確實擾亂人的心智,並且城堡中的漢軍是作好了長期據守的準備的,城外的屍體多了時間一久發生腐爛,按照醫官的說法是會傳播疾病的,沒被匈奴人傷到,城裡卻發生疾病流行可就壞了。
“怎麼才能排除煙霧呢?”校尉嘴裡唸叨着,在想辦法。
“排煙用煙囪啊!”旁邊的一個比較耿直的士卒開口說道。
“說的對啊,馬上派人在頂棚上改造出一些煙囪來。”校尉發現自己不必把事情想的那麼複雜,出什麼問題就用什麼辦法解決就行了。
城堡中的漢軍抓緊修煙囪,匈奴人也在緊張的忙碌着。
讓匈奴人輕易退走是不可能的,一個勁的送死也不可以。
左賢王查遷與一衆頭領在大帳內面對面哀聲嘆氣。即便是進攻馬邑那樣比較大的城池匈奴人也沒有發這麼大的愁過,馬邑城不好攻破所有人都知道,見事不妙,退回草原也沒什麼不妥,可要是告訴別人這麼點兒的一個小城都攻不下來,那左賢王查遷的就真沒面子了。
“漢人的武器雖然犀利,卻也有個限度,它可以穿透盾牌,卻不見得能穿透用厚木板做成的攻城車。另外我們之所以在攻城時受阻,還在於每次進攻士卒都會陷入城牆尖角之中,遭受到城上兩面夾擊。我認爲可以建造一些攻城車,掩護士卒到城牆尖角之處,然後挖掉那些尖角,讓漢人的小城變得更小,我們有這麼多人,不停的挖,把城牆的形狀改了,漢軍就不能形成前後夾擊的優勢了。”匈奴人中還是有頭腦比較聰明的人看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好主意,馬上命人去做準備。”左賢王查遷似乎又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匈奴數萬人馬,建造一些用厚木板覆蓋起來的攻城車是很容易的事。
第二天一早,漢軍就看到了匈奴人的新戰法,幾十輛用厚木板拼成的小房子一樣的攻城車向城牆移動,車外一個匈奴人也沒有,匈奴人全都躺在車內,推着車前行。
這次匈奴人學奸了,不再進入到城牆的尖角之內了,而是將攻城車推到了對着城牆尖角的地方,開始對着城牆瘋狂的挖了起來。
“這城牆挖不動啊。”匈奴士卒到了城牆下才發現了一個殘酷的事實,漢軍建造的城牆比石頭還要堅硬。
“挖不動就砸。”匈奴人跑到城下發現挖不動,總不能扭頭跑回去,那樣這些人全都活不了。騎虎難下的匈奴人只能用各種工具開始砸城牆,城牆下響起了叮叮噹噹砸牆的聲音。
城堡內的漢軍雖然知道自家的城牆比較結實,可也不願意被敵人一個勁的挖。
“扔幾塊石頭下去,把他們砸扁。”守城肯定要準備很多石頭,隨着校尉下令,幾塊大石頭砸在了攻城車的頂部。
攻城車顫抖了幾下竟然沒有散掉。
匈奴人在使用攻城車時已經算計到了漢軍可能採用的防守方式,因此用巨木作了攻城車的框架,幾塊石頭砸在上面,攻城車還頂得住。
“再給他們放把火。”校尉平靜的下令,城內的防守方式當然也是多種多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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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裝着汽油的罐子扔了下去,汽油在攻城車頂上流淌,火種扔在上面,攻城車的頂部當時就竄起了火苗。
攻城車着着大火,看上去挺熱鬧,似乎並沒有傷到裡邊的匈奴人,叮叮噹噹的砸牆聲還在響。原來匈奴人在攻城車的頂部蒙了獸皮,覆蓋了一層厚厚的泥土。火焰一時半會不能燒到攻城車內部。
攻城車內的匈奴人雖然被烤的汗流浹背,卻也傷不到性命,仍然拼命的砸着城牆。
觀戰的左賢王一看攻城車抗住了漢軍的攻擊,心中大喜,馬上命令更多的攻城車向城牆推進,同時讓後邊的攻城車靠近着火的攻城車幫助滅火。
現在匈奴人人員充足,製造攻城車的速度飛快,只要不停的挖終歸有將城堡的圍牆挖開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