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他,蘇睿白實在是無力,背過身子快速的找了他的衣褲丟給他。易大少這才慢悠悠的穿了起來。
這廝太開放,蘇睿白一直是背對着他的。等着他穿好。
蘇睿白這才丟衣服給他不過三十秒,他就慵懶的低笑着道:“好了。”
那麼快?蘇睿白的心裡有疑惑,轉過身,卻見易大少並沒有穿長褲,只穿了深色的四角褲,上身倒是穿了襯衣,但卻連釦子都沒扣,裸露出精碩的胸膛以及結實的腹肌。
最可惡的是下腹處貼着薄薄的布料鼓起來的大包,他也不知道害臊!
看見蘇睿白轉過身來,他風騷的朝着她一笑,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坐下,曖昧的衝着蘇睿白眨眨眼。道:“是不是秀色可餐?”
邊說着,他邊慵懶而又漫不經心的往椅子上一靠,那優雅懶散的樣子比起那些拍雜誌男模完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蘇睿白噗的一聲笑出聲來,在他的對面坐下,認真無比的點頭,道:“嗯,可以到鴨店去做頭牌了。”
“是嗎?那能不能勾引到你去光顧?”易楠臣的單手託在下巴處,衝着蘇睿白送了一個秋波。
“五塊錢一次?”蘇睿白用勺子舀了一勺子雞湯放進嘴裡,慢悠悠的說道。
“哦不,你麼,我給你打個折,只要兩塊就是了,上門服務。”易楠臣的聲音曖昧極了,說完直接就移到了蘇睿白旁邊的椅子上。眨眨眼,道:“從現在開始?”
蘇睿白:“……”
易楠臣這廝絕對是調情的高手,一頓飯吃下來,蘇睿白是面紅耳赤。要是每天都會來上那麼一遭,她的小心臟遲早會罷工。
就那麼一會兒,這瓢潑大雨停了下來,打開窗,雨後的空氣清新極了。易楠臣優雅的扣着釦子,從後攬住蘇睿白,低笑着道:“出去走走消消食?”
白天那麼瘋狂,身體有些痠軟,蘇睿白正想搖頭,易楠臣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往她的身下看了看,曖昧的輕笑了一聲,道:“走不動我揹你。”
磨蹭了半天,兩人還是手牽着手的出門了。易少顏值高,走哪兒都能看見一地冒着紅心的少女心,他自己倒是渾然不覺。態度冷淡極了。拉着蘇睿白走出了山莊。
雨後的地上還是溼漉漉的,這邊是天然的生態,山莊也不止是個吃飯的地兒,沿着鋪好的鵝卵石小道一直向上,掛滿了小小的紅紅的燈籠,綠枝交映,晶瑩剔透的水珠兒滾動着從葉片上滑下,打落在鵝卵石上抑或是縫隙間。
清冽帶着泥土腥味的空氣中偶帶着花香,草木的氣息在雨後越發的濃烈。
雖然才下過雨,可出來的人卻不止蘇睿白和易楠臣。有的是一家三口,有的是相互依偎着的情侶,有的則是抽着煙的落寞男子。
茂密的樹林間還建了亭子,只是雨勢太大,裡面的凳子八仙桌都已被打溼。亭子裡面還未來得及清理,同樣是一片狼藉。
易楠臣拽着蘇睿白的手揣在荷包裡,低頭看了她一眼,微笑着道:“我剛纔問過了,這邊是新開的旅遊景區,再往前面走不遠就能進入真正的景區,上面有高爾夫球場,有纜車,還有許多的遊樂設施,趁着現在人少,我們明天過去看看。你不是不想一直坐車嗎?嗯?”
他故意的離蘇睿白很近,呼出的熱氣直往蘇睿白的耳朵裡鑽,蘇睿白暗暗的擰了他的手心一把,卻只換了他的輕笑聲。
因爲才下過雨,出來的人並沒有走多遠。易楠臣拉着蘇睿白到看到下面的人的地方,這才停了下來,拿了紙巾將鵝卵石鋪成的階梯擦淨,揉了揉蘇睿白的頭,道:“坐吧,休息會兒。”
蘇睿白不拘小節,也不管髒不髒,直接坐下。易楠臣倒是難得的不嫌棄,也跟在她的身邊坐下,長腿伸直,雙手往後撐着,目光暗含挑逗赤裸裸的看着蘇睿白。
這廝的腦子裡不知道都在想什麼玩意兒,蘇睿白不理他,裝模作樣的側頭打量着林子。樹上雖然掛着燈籠,可光線暗淡,林子中央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她有些意興闌珊的收回目光,低下頭,卻見腳邊圍了一羣螞蟻,正爭先恐後的搬着不知道誰灑下的一些餅乾粒。
蘇睿白來了勁,低頭看着,然後問易楠臣:“你猜哪兒是他們的洞穴?”
易楠臣不甚在意的看了一眼,眸子轉了轉,懶洋洋的道:“不知道,但我知道它們怎麼交配。”
蘇睿白無語,他挑挑眉,慢條斯理的道:“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慢慢給你說說。”
果然,有着強大的腦子的人,更有一個強大的靈魂。皮厚得連萬里長城都得甘拜下風。
蘇睿白懶得理他,找了一截短的樹枝逗起了那些螞蟻來。玩這遊戲,大概是在七八歲的時候,她和林宏宇常常的會找上一堆螞蟻,或是將它們捉了放在瓶子裡看玩大冒險,或是在螞蟻的面前放下樹枝或是石頭,看着它氣喘吁吁的翻過一座座的‘大山’。
更有時候會跟着螞蟻一路找到它的洞穴,拿了木棍將那洞穴撬開,找那一堆白花花的和米粒差不多大小的螞蟻蛋。
憶起往昔,她多少有些惆悵。年少時渴望長大,可長大之後才知道,年少無憂無慮的時光是永遠回不去的。
她是埋着頭的,易楠臣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揉了揉她的頭髮,低笑着道:“要是很無聊我們來做點兒有意義的事,小孩子玩的遊戲也那麼起勁。”
蘇睿白本是想問他玩沒玩過,想起易少往昔的風騷歲月,直接閉了嘴。
從她的印象中有易楠臣的這個人開始,圍繞的消息全是幾班的人又被揍了,或是又闖什麼禍,或是某某喜歡他。
蘇睿白的腦子轉了轉,打開了易楠臣揉着她頭的手,好奇的問道:“易楠臣,你的初戀是幾歲?”
問出這話題,蘇睿白的心裡有些酸溜溜的。易少的人氣她是知道,偶爾在學校裡遇見,他的身邊通常都會有漂亮的女孩子。
易楠臣依舊往後靠着,支撐在鵝卵石上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朝着蘇睿白眨眨眼,道:“你猜猜?”
蘇睿白自然不可能猜得到,隨口道:“十二歲?”
十二歲就早戀,這也太早了。她正想重新猜個數字,易楠臣偏頭想了想,竟然道:“唔,差不多。應該事十三四歲時。”狀諷斤血。
說起往昔,他好像特別的帶勁,看向了蘇睿白一眼,身體更往後靠了一些,懶洋洋的道:“那時候我們學校有個特別漂亮的英語老師你還應該記得吧?”
當然是記得的,那老師絕對是貨真價實的素顏美女。特別的喜歡笑,笑起來的時候左臉上還有個誘人的小酒窩。不光有單身男老師追她,聽說也有學生暗戀她,還給她送過情書。
後來那封情書被追那個女老師的男老師拿到,還將情書中的錯字都挑了出來,貼到了宣傳欄上。
不過那位女老師最後好像是嫁給了某局局長的兒子。名副其實的官二代。
他突然提起,蘇睿白疑惑極了,突然的睜大了眼睛,脫口道:“你的初戀不會是女老師吧?”
初戀初戀,並不是指第一次交往的人。第一次暗戀的也同樣算是初戀。
易楠臣模棱兩可的,不點頭也不搖頭。神神秘秘的一笑,道:“我聽過她的牆角。”
蘇睿白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這個聽牆角是什麼意思,易楠臣就衝着她曖昧的一笑,道:“她那個官二代男友你還記得嗎?有天晚上我和徐成巖被罰打掃操場,天黑才走,然後見她辦公室的燈還亮着,好奇就過去看,誰知道竟然看見……她和她的男朋友在那個,那個,你知道的。”
說着,他衝着蘇睿白曖昧的眨眨眼,接着又道:“那身材,嘖嘖,真正的是魔鬼身材,膚若凝脂前凸後翹凹凸有致,目測,應該至少是C罩……”
只要是個男人,再怎麼衣冠楚楚,腦子裡也肯定是裝有一腦子的下流玩意兒。偷聽了別人那啥,竟然還津津有味的拿出來說。蘇睿白後悔極了問這話題,直接撲上去捂住了他的嘴,沒好氣的道:“細節你可以留着回去慢慢YY回味了。”
易楠臣將她的手拿開,低笑了一聲,道:“吃醋了?”
問起現任的過去,這完全是給自己找堵。蘇睿白掙開了他的手,站了起來,哼哼着道:“我纔沒那麼無聊。”
確實是夠無聊的,又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關係,只不過是YY的對象而已……只不過是YY的對象而已……
她站了起來,易楠臣也不站起來,偏頭若有所思的想想,摩挲着下巴曖昧的一笑,繼續道:“那個時候,你有個桃子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