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斯頓導演,冒昧來訪,希望沒有打擾到您的拍攝。”
“邦德先生,歡迎來到美利堅,如果有任何困難,您可以直接聯繫我,美國政府會保證每個投資人的利益。”
羅伯特·肯尼迪八面玲瓏的展示着他在公共場合上的風度,其和自己長兄相似的外表讓他在說話的時候又多出了幾份分量——人們會下意識的想到,這位是美國總統的弟弟。(爲了方便,後文稱弟弟爲小肯尼迪)
他代表的是肯尼迪家族。
攝影廳裡很快聚集了一羣人,這種大人物可不是一般演員能經常見到的,就連肖恩·康納利這個一線影星也湊過去寒暄了幾句。
現場氣氛和諧,看起來只不過是一次臨時決定的政治秀,不過有心的人卻能看的出來,小肯尼迪似乎在等待着什麼人,而屋子裡唯一還沒有主動去和他說話的只有一位——瑪麗蓮.夢露。
果然,幾分鐘後小肯尼迪主動走向了角落裡的夢露。
“諾瑪,你還好嗎?上次在約翰的生日會上,我聽說你的睡眠不太好,現在是不是恢復一些了?”小肯尼迪以一種藍顏密友的口吻向夢露打招呼,用的稱謂甚至還是夢露小時候的本名。
“是的,我已經好多了…謝謝您的關心,部長先生,我想我可以管理好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此時的夢露卻迴應冷淡,在談話中甚至連對方的名字都不說。
小肯尼迪臉上一僵,隨即馬上恢復了過來“好了,好了,我知道你還在爲上一部電影沮喪。諾瑪,我相信你在這部電影中的表現會更好的。”
聽見小肯迪尼的說法,導演休斯頓慌忙上來解釋“部長先生,這裡可能有一些誤會,我們最終的演員還沒有最終決定……”
“我瞭解,我瞭解…”小肯迪尼直接打斷了導演的話,隨後轉過身對夢露強勢的說“諾瑪,我留下了司機,你如果想休息他會處理好的。”
說完這句話小肯尼迪不再理會夢露,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西服轉向休斯頓“導演先生,可以單獨聊兩句嗎?邦德先生也請一起。”
“可這裡的工作…好吧,部長先生,這邊有安靜的房間。”面對強勢的大人物,休斯頓也只好妥協。
負責人突然離開了現場,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
整個現場的氣氛變得有些怪異,結合剛纔的談話,人們此時開始聯想起媒體上那些花邊新聞,眼神有意無意的會飄向角落裡的女人。
衆人來到一間更小的房間前,當休斯頓想上前開門的時候卻被安保人員制止了。
灰色西裝的保安先進門檢查了屋子內的情況,確定沒有問題後才點了點頭。
“sir,沒有問題了,裡面沒有錄音設備。”保全已經故意壓低了說話的聲音,但是依然落在了略懂脣語的何池眼中。
何池掃了一眼小肯尼迪,並沒有多說話。
“好吧,大家的時間寶貴,我長話短說。”小肯尼迪坐在了一張桌子後面,把兩手交叉在自己的身前“我希望夢露能夠參演您的這部電影,休斯頓先生。”
???!!!
屋子裡的約翰·休斯頓直接愣住了,他沒想到對方貴爲司法部長,竟然直接干預自己的選角工作。
“可是先生,夢露女士現在的表演狀態很不好,她可能暫時並不適合……”
“沒關係,我相信以諾瑪的實力很快就會調整好狀態的。”說着小肯尼迪從口袋裡拿出支票,隨手在上面寫下一個數字遞了過去。
休斯頓掃了一眼,二十萬美元。
“這算是我私人名義贊助的,如果您如果有其他的要求還可以再提。”小肯尼迪幾乎不給休斯頓開口的機會。
他的意思很明確——錢就這麼多,事一定要辦,是否識相你看着辦。
“這……還要考慮投資人的要求。”休斯頓糾結着解釋,此刻他非常後悔把一顆“雷”招進了劇組。
“您的意思呢?邦德先生,願意接受我們的善意嗎?”小肯尼迪擡眼看了看另一個人。
何池突然感覺有些好笑,這個傢伙幾乎和他哥哥二十年前傲慢的態度一模一樣。
話說當時他是怎麼處理來着?
不過算了,他現在有更好的解決手段,沒有必要和對方正面起衝突。
“部長先生,我是一名商人,在我的字典裡和政府搞好關係一直是排在最前列的。”何池微笑着攤開手,似乎真的像是一個毫無底線的無良商人。
“很好,商務部那邊我會打招呼,你會看到我們的善意的。”
隨後小肯尼迪滿意的站起身“祝二位有一個愉快的週末,告辭了。”
“邦德,先生,這樣……唉,我該怎麼去和赫本小姐解釋啊。”休斯頓爲難的在屋子內兜着圈子,有一瞬間他甚至想幹脆把劇組解散算了。
“爲什麼要解釋?”對面的金主奇怪的問。
“女主角本來是赫本小姐的,當然夢露也很好,可她現在的狀態……就這樣被塞進來……”
“導演先生,我是個商人,從利益的角度上,我不應該對抗地方政府的意願,但並不代表這是完全沒有辦法的。”
“您有好主意?”休斯頓聽出了對方的話外音。
“我們現在無法拒絕夢露進來,但是換個角度去想如果是夢露主動想走呢?”說完何池彎下了身子小聲嘀咕着
“我聽說現在洛杉磯這邊民族主義鬧得挺兇的,夢露小姐的政治傾向又有點偏紅,開工之前收到些恐嚇信什麼的很正常吧?”
“你的意思是……OK,我想我明白了,可是這樣對待一名女士似乎有點……”休斯頓明顯被說動了,但多少還是帶着點猶豫。
“只是嚇唬一下,讓她知難而退就好,我們又不會傷害他,還是您有辦法讓總統回心轉意?”
“等等,總統?這裡和總統有什麼關係?”
“你沒聽見部長剛纔的話嗎?肯尼迪先生剛剛說的是【我們】”何池把最後一個詞刻意的咬的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