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沒回答一樣。田功有點無語的看着五個妹子的帳門。
過了好一會兒,五個妹子才慢慢出來。
根本沒換衣服,不過即便蠢笨如田功也沒有詢問衣服的事情,走前一步輕聲問話:“我要向你們五個提親,你們同意麼?我知道是癡心妄想,是不應該有的想法……”
“我們比你大。”有妹子打斷他說話。
“啊?看不出來啊!你們這麼年輕,怎麼會比我大?”
“如果你不嫌棄我們年老色衰,我們五個願意……”後面的話沒有說完,不過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是我配不上你們,只是覺得吧,你們那麼討厭天龍山的人,我不想你們過的不幸福……”有句話是說越多錯越多,田功開始走向那條叫做錯誤的道路。
一妹子問話:“你不喜歡我們?”
田功知道說錯了,趕忙解釋:“怎麼可能?我是說五位姐姐都是那麼美麗漂亮,我一個收拾破銅爛銅的煉器師實在配不上,尤其還是一同迎娶五位天仙,我是實在害怕讓五位姐姐不高興,所以緊張,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你喜歡我們麼?”
田功歪頭看向週五。週五表情無動,站的好像是個雕像一樣。
田功咳嗽一聲,週五還是雕像一座。
田功還想再咳嗽,不過看到對面五個妹子美麗的臉:“這個世上怎麼可能有男人不喜歡你們?我喜歡,我是唯恐大意疏忽,辜負了五位姐姐的愛意……”
“行了,我們知道了。”
紅黃藍白綠,是武家五個妹子衣服的顏色,也是按照年齡排出來的姊妹順序。武家五個妹子,雖然以鳳凰爲號,真實名字分別是,武心彤,武檸月,武芳海,武時雪,武輕青。
武心彤是老大,鄭重其事介紹她們的名字,然後問話:“記住了麼?”
田功點頭:“只要你們別換衣服,我能記住。”
記什麼住啊?這是用顏色區分每一個人。
武心彤哼了一聲:“暫時這樣,等以後我們都穿一樣衣服,你要是認不出來……”
“武姐姐,這個這個……咱們出發吧。”
五個妹子終於不用再穿護甲戴面罩,穿上美麗衣裳,縱馬而行……
週五有心勸話,咱們可以飛回去。
不過看到五個妹子這樣開心的樣子,又看看田功,週五就不說話了。
這一行,田功帶走兩匹馬、九頭妖獸、兩隻千里目。
冉家子弟不能離開,他們是骨幹,要重組紅魔死士!
不論秦侯還是燕侯,都不願意白白浪費掉這樣一個生命顯赫的番號,提起紅魔死士,偌大周地就沒有多少人不知道。
紅魔初成軍,也就是曾經的天闊軍,便是大戰四方,誅殺無數強敵。後改名爲紅魔死士,隊伍變成一千五百多人,實力增強之後,更是連續取得輝煌且不敗的戰績!
他們這一支隊伍殺死的人,是他們自己人數的十幾倍還要多很多。
對上任何一位君主都不可能做這種浪費,讓紅魔死士的名號就此消亡,肯定會重建紅魔,助其再創輝煌。
田功要帶着五個妹子去金雞嶺,臨別前跟秦侯道別,秦侯又提了一遍紅魔死士的事情。
你不是大周軍隊匠器營的主官麼,日後稍稍幫幫你親手建立的紅魔死士……
田功沒有把話說死,只說權責所在,當盡心盡力。
秦侯也不挑這句話的語病,親自率人送週五等人離開。
如此,一行七人南下。
妹子們很高興,只是確立關係之後,五個妹子總是距離田功很遠。
田功也不好意思接近,跟週五走在最後。
週五的注意力在九頭妖獸身上:“養的不錯。”
田功搖頭:“還行吧,比較聽話而已。”
千里目回來了,說明前面有發現,田功縱馬過去,是兩支諸侯軍對峙。
一支隊伍掛着陳旗,一支掛着樂旗。
陳軍人數要多一些,是樂軍的兩倍有餘。
看見田功一行到來,兩支諸侯軍倒是沒有太在意,不過前面那五個女子?
陳軍有一隊士兵跑過來:“停!你們是哪的?幹什麼的?”
五個鳳凰不樂意了,停馬冷冷看着。
田功縱馬過來:“怎麼?”
“你們是幹什麼的?知道這裡是哪麼?”
田功有點意外:“陳軍、樂軍,你們不是應該結盟打武軍麼?”
“打什麼打,他們是叛徒,裡通外國,給叛賊送糧草。”
“哦?”田功看向遠處的樂軍:“有證據?”
“這些事情不歸你們管,你們是誰?幹嘛來的?戶牘。”
這是把我們當成賊了。田功拿出玉牘丟過去:“我是田功。”
“田功?很了不起麼……”那士兵忽然怔住:“你是田功?”再看向五個妹子:“她們是五鳳?”
“什麼五鳳?”
查過玉牘,那士兵拿着玉牘往回跑:“將軍,田功來了,五鳳也來了。”
如果這樣說話還是不清楚田功身份的話,那士兵補充道:“紅魔!”
聽到紅魔兩個字,陳軍將領馬上轉頭看來:“那個穿白衣服的是田功?”
“嗯。”士兵再補充道:“戶牘上是這麼寫的。”
“你們在這等着,盯住他們。”陳軍將領帶着十幾個人朝田功縱馬行來。
來到近前翻身下馬:“可是紅魔死士的田功田將軍。”
“我是田功,但不是什麼將軍。”田功將玉牘遞過去。
“這位是?”那將領看向週五。
週五也拿出一塊玉牘遞過去。
將領看過之後還回來:“田將軍你好,我是陳侯治下平野軍三營營正於天正。”
田功收起玉牘,將週五的玉牘還回去:“我們要去金雞嶺。”
“金雞嶺?”於天正想了一下:“田將軍,是這樣的,我們發現樂軍跟叛軍勾結,希望田將軍能夠幫忙捉拿反賊。”
叛賊?田功看看前面一堆人,再看看自己這七個人,苦笑一下:“於營正是不是太瞧得起我們了?”
“我們一起行動,我們人數是他們兩倍,只要將軍肯出手,咱們可以儘量不傷害他們性命。”
倒也是個理由,只是……田功想了一下:“五先生,能借令牌一用麼?”
週五有些意外,看看田功,再看向遠處那些士兵,伸出右手,掌中是一枚黑鐵牌。
田功雙手拿起,端着給於天正看:“於營正,請看。”
見田功表情嚴肅,於營正湊近仔細看了又看,忽然變了臉色:“周……周……”
“看好了麼?”週五伸手拿回牌子。
牌子中間是一個周字,北面是一個侍字,侍字下面還有兩個小字,內,五。
當今天下,敢拿出如此令牌的人,只有可能出自大周皇宮之內。
其實於營正還是不懂,這個令牌最厲害的地方是牌子圍邊有一圈細密小字,不仔細看會以爲是花紋,其實是許多個“影”字。
既然表明身份,這件事情就不再是陳軍和樂軍之間的矛盾,週五往前走:“看看去。”
一行人很快來到兩軍對峙的地方,週五看向田功,田功走上去:“我是田功,紅魔死士的那個田功,她們是金雞嶺的五位姑娘,這位是大周陛下的近臣周先生。”
一個一個名字說出,兩軍將士都不敢妄動,尤其還有一位大周天子的近臣?
於天正快步回來,衝一干手下示意,意思是真的。
刷地一下,陳軍馬上變得精神抖擻,比剛纔還有鬥志。
田功對着兩支軍隊大聲說話:“陳軍、樂軍,咱們是聯軍!是一夥兒的,一起打叛軍纔對,咱們自己鬧什麼?”停了一下又說:“我覺得吧,是誤會,你們說呢?”
田功,金雞嶺五隻鳳凰,九頭妖獸,還有大周天子身邊近臣。
樂軍爲首將領看了他們好一會兒,嘆氣道:“我是路一甲,援西軍正將,我跟你們走,讓他們回去。”
“不行。”
“他們不重要,聽命而爲……即便是我,也是聽命而爲。”
週五忽然說話:“就是說,你們果然跟武侯勾結在一起?”
“不算勾結,武侯派人在樂地境內埋了一百個恐怖爆雷,逼迫我們提供武器糧草,用埋藏恐怖爆雷的地點來換,我們不敢冒險,不得不瞞着樂侯做下這件事情。”這是給樂侯撇清關係。
“一百個?”田功認真想了一下:“分散埋着?”
“不知道,在得到消息以後,皇城已經查了四遍,整個都城也查了兩遍,不過沒什麼用處,只抓了些蟊賊。”
聽明白是這個原因,田功都覺得爲難,看向週五:“別的諸侯國會不會也埋有爆雷?”
週五想了一下,對路一甲說話:“你們走吧。”
“多謝大人。”路一甲趕忙帶人離開。
眼看樂軍離開,於天正等人都是有些氣憤,搞什麼啊,折騰半天還是讓他們跑了。
週五問田功:“你現在想怎麼辦?”
“不知道。”
“不如好好想想。”週五縱馬南下。
這怎麼想?田功苦笑一下跟上。
陳軍和樂軍暫時沒能打起來,卻肯定影響彼此關係。希望吧,希望一切安好,大家如同以往一樣生活。
至於路一甲……看運氣吧,運氣不好,樂侯也許會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