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島碼頭,大長老正恭敬地向李塵獻上一個紫檀木匣:“陛下,這是宗主命老朽轉交的薄禮,以表心意。”
李塵隨手打開木匣,只見裡面躺着一塊晶瑩剔透的菱形晶體,內部似有星雲流轉,散發着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
“仙緣結晶?!”唐母失聲驚呼,臉色瞬間煞白。
這不正是自己夫君當年盜取、導致他們夫妻分離的宗門至寶嗎?
據說此物三百年才能凝聚一塊,是八門傾天殿鎮派之寶之一。
普通弟子連看一眼都是奢望,夫君當年偷取後被判囚禁百年,如今袁天河卻直接送給李
大長老捋須笑道:“宗主說,此物對開啓仙人遺蹟或許有所幫助。”
李塵似笑非笑地合上木匣:“代朕謝過袁宗主。”
璇姬與芸雅仙子交換了個眼神。
這袁天河倒是識趣,知道借花獻佛。
不過陛下收下這份重禮,意味着八門傾天殿今後在天策的地位將大不相同。
而且袁宗主也太懂事了,李塵真的一點都挑不到他的毛病。
要是幽痕尊者有袁天河三成的本事,也不至於被李塵滅宗。
唐母呆立原地,心中五味雜陳。
果然,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麼宗門規矩、什麼百年刑罰,不過是個笑話。
規則只是限制一些能力不強的人,李塵完全是凌駕於規則之上。
道理唐母都懂,哪怕她設身處地的站在袁宗主的位置上,也會這麼做。
可還是有些感慨李塵實力的強大。
李塵沒想太多,把盒子遞給璇姬,就乘船離開。
又獲得一塊仙人令,李塵現在身上已經有兩塊。
離提前開啓仙人遺蹟,還差一塊。
根據漱玉仙子給的情報,北方和西部都是各有一個仙門。
分別是十幽玄冥宮和須彌凌霄閣。
李塵在考慮,自己去哪個宗門比較好。
思索片刻,他覺得自己經常去西部,雖說每次去都有不錯的‘收穫’,好久沒去北部,到時候去北部看看發展如何。
因爲北方王庭現在已經被納入天策的版圖,李塵平時只是看一些奏摺,這次實地去考察下。
做好決定,李塵就帶着三位美人一起北上。
畢竟一個人去,路途比較單調,還是有人陪伴,能夠消遣一下。
就在李塵北上的時候,還有一個人要北上。
那就是永晝帝國的重臣,查爾斯的叔叔莫里斯親王。
永晝帝國的皇宮,聖光穹頂之下,黃金與象牙雕琢的廊柱支撐着巍峨的殿宇,穹頂壁畫描繪着聖光之神降下神罰、滌盪異端的恢弘場景。
每一塊彩繪玻璃都鑲嵌着秘銀符文,在陽光下折射出璀璨的聖輝。
身披銀甲的皇宮騎士肅立兩側,鎧甲上流動着玄妙的能量,宛如神國衛士。偏廳內,莫里斯親王單手撫胸,向王座上的查理斯深深鞠躬:“陛下,您交給老臣的任務,老臣必定盡心竭力完成。”
查理斯把玩着權杖頂端的聖光寶石,淡淡道:“記住,傳教之事是教皇的意思,朕不過是傳話之人,天策皇帝若有不悅。”
說到這裡,查理斯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莫里斯心領神會:“老臣明白,矛盾自當指向聖廷。”
這就是典型的轉移矛盾,查理斯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得罪李塵,不然的話,他的壓力實在太大。
也是大國之間的博弈,大國內部的暗潮涌動。
首席政法官阿爾伯特從陰影中走出,法袍上的金線刺繡暗藏防禦陣法:“親王殿下代表帝國顏面,既不可卑躬屈膝,亦不可觸怒那位陛下。”
“自然。“莫里斯撫過花白鬍須,袖口暗繡的荊棘紋章泛起微光,這是皇室成員獨有的防護魔紋。
三日後,由十二輛鎏金馬車組成的使團駛出皇都,每一輛馬車的車轅上都雕刻着永晝帝國的聖光徽記,拉車的駿馬更是罕見的獨角獸混血種,通體雪白,蹄下生輝。
途經第一個小國,洛林公國時,國王早已率領文武百官跪伏在官道兩側,身後鋪着猩紅地毯,樂隊奏響迎賓曲。
“親王殿下駕臨,實乃洛林之幸!”國王高聲喊道,額頭緊貼地面,姿態卑微至極。
然而,莫里斯別說下車,他的馬車連減速都沒有,甚至窗簾都沒拉開,車輪碾過紅毯,捲起一陣塵土。
國王臉色一僵,卻不敢擡頭,只能眼睜睜看着使團遠去。
“陛下咱們該怎麼辦?”身旁的大臣小心翼翼道。
永晝的親王完全不給這個國王面子,還是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可大臣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閉嘴!”國王低聲呵斥,額頭青筋暴起,卻不敢發作,只能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永晝帝國,果然威儀無雙啊!”
莫里斯的使團一路北上,途經卡森王國時,國王甚至親自騎馬追趕車隊,試圖獻上本國最珍貴的星辰寶石作爲禮物。
“親王殿下!請稍等!”卡森國王氣喘吁吁地攔在車隊前,雙手捧着寶石,滿臉諂媚。
然而,莫里斯的車伕只是冷冷掃了他一眼,鞭子一抽,馬車直接繞開。
卡森國王的笑容凝固,雙手微微發抖,卻只能強壓怒火,低聲喃喃:“是……是本王冒昧了。”
隨行的永晝官員們見狀,紛紛低聲讚歎:“親王殿下果然威嚴,這些小國君主,也配攔我們的路?”
“是啊,區區附庸,也敢妄想攀附帝國?”
熟悉莫里斯的人都知道,這位老親王,就算在永晝帝國國內,也只給教皇和皇帝面子。
他的地位非常高,國之重臣,三朝元老。
最主要的是,莫里斯這人爲人就很冷漠,沒幾個人見過他笑臉。
基本上都是客套和沉默。
但他做事,卻能夠讓歷代皇帝都非常放心,這也是查爾斯選他去天策的理由。
莫里斯可是親衛,說難聽點,拋開教廷,他標準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他這個級別親自去天策,你李塵總不能說沒在帝都吧?
終於,使團抵達天策邊境。
隨着使團不斷靠近,隨行的官員也開始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