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神經病的爺爺

陳屹起牀後吃完早點,習慣性的健了下身,然後把功課全部弄完,差不多10點,這纔出門到約定的地點去了。而在家裡目睹這一切的父母很是不適應,兒子一下變得如此自覺,現在連他想出去玩,都沒什麼藉口拒絕了。

陳屹提早到了學校門口,時間還只是10點24,於是到了學校對面的奶茶店點了一杯紅豆奶茶,在那邊陳屹也很喜歡紅豆奶茶,拿着紅豆奶茶,陳屹憂心忡忡的坐在座位上,他一直思考着,自己還有多少時間了?自己變回去了還是原來那樣嗎?一縷意識,或則是不存在了?又或者會回去呢?帶着滿腦子的疑問邊喝着奶茶邊看着窗外的學校門口,等着楊麗來,這也讓他忽略了奶茶店的一個角落,有一位帶着帽子的女生坐在那裡,桌邊也放着她點的一杯紅豆奶茶,只是帽子壓得很低,看不清楚這女生是誰,這女生時不時的偷偷瞄着陳屹,看着他的背影。

10點50,學校門口來了陳屹等的人——楊麗,陳屹一口將奶茶喝光,將空杯放在了桌上,然後走出奶茶店,直徑的朝楊麗走去。

“嗨!等了蠻久的吧!”楊麗對從奶茶店走來的陳屹問道:

“剛好一杯奶茶的時間,你知道我是精神分裂,不怕我?”陳屹開着玩笑說道:

“哈哈,不怕,我們邊走邊說!”楊麗笑着說道

“我們去哪裡?”陳屹問道:

“帶你去我家見我爺爺,順便一起吃個飯。”楊麗很自然的說道。

“什麼?見你爺爺,還一起吃飯?”這下陳屹懵了,不知道什麼情況。

“哈哈,你想多了,不是見家長。”楊麗撇了一眼陳屹說道。

“那去你家吃飯見爺爺是爲了什麼?”陳屹問道

“因爲,我爺爺是你同類,我可不是哦,而且我覺得你不是一般的精神分裂,見了我爺爺就知道了,我相信你們有很多話聊的”楊麗說道。

陳屹和楊麗就這樣邊走着邊聊着,漸漸遠離了那位奶茶店 神秘女生的視野裡,看着離去的二人,着女生終於摘下了帽子,原來是韓小潔,她本來是要去新華書店的,但不知爲什麼,還是來了這裡。

“哎,真是自討苦吃!”韓小潔嘆氣道,然後又進去前臺點了杯紅豆奶茶,坐在了陳屹開始的位子上,“難道他不知道我對他的意思嗎?爲什麼還跟楊麗呢?還有楊麗怎麼突然跟陳屹這麼好的關係了?她不也是在班上很沉悶的嗎?”韓小潔一邊想一邊大口喝着紅豆奶茶,像是用這方式發泄一般。

“你爺爺是怎麼回事?”陳屹問道:

這時楊麗眼神卻有點黯然起來,然後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大家都以爲他得了精神分裂,許多次家人都想把他送進神經醫院去,但是爺爺卻沒有任何的暴力傾向,沒有任何傷害人的行爲,還有我爸媽從小在外地工作,也是我和爺爺奶奶一起長大的。所以我爸爸媽媽加上我是堅決反對送爺爺去精神病院的,可是我大伯,叔叔,姑姑卻一直喊着送!”

“你那大伯他們也太冷血了吧,不過,你爺爺什麼時候有這症狀的?”陳屹繼續問道:

“還是7年前吧,那一年奶奶去世了。爺爺受了很大的打擊,有大半年都是沉默寡言的,後來就自言自語起來,現在他自言自語的毛病越來越嚴重,而且時不時會自我轉換身份,一會是老師要囔着去學校上課,一會要出去掃地,是清潔員,一會又說自己是個大媽,反正我察覺是有6種身份。正是因爲這樣,大伯他們覺得繼續在家不治療,爺爺會越來越嚴重,但我覺得爺爺沒有病。他很清醒,幾次跟我說,小麗,爺爺沒事,不想去精神病院,爺爺只是身體裡多了幾個自己罷了,也好,他們陪爺爺解悶呢!我覺得我爺爺沒有病。”楊麗眼睛微紅的說道:

“多了幾個自己?”陳屹反覆念着這句,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嗯,他是這麼說的,當我發些你的異樣時,有點像爺爺的開始那樣,所以我想你和我爺爺應該是一樣的吧,對了,你身體裡有幾個自己啊?”楊麗好奇道:

“就一個吧,那你找我來是爲了什麼?”陳屹沒有隱瞞道:

“我想讓你陪我爺爺聊一聊,讓爺爺知道他不是病,還有讓他不覺的孤單吧!畢竟你們有共同語言吧”楊麗說道:

“你爺爺也覺得自己沒病啊?”陳屹有點不明白

“現在他與衆人不一樣,而且他飽受他人異樣的眼神,讓他也覺得自己有病,還有那些自己是自己想象出來的,以至於他已經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了,爲了不受他人議論,他就呆在自己的房間兩年了,都沒下樓。”楊麗很是難受道:

“我希望能幫到你!”陳屹聽到幾年之久,看來老爺子也是沒有找到什麼辦法啊。

走着走着兩人已經來到了楊麗家的樓底下了。二人對望了一眼然後上樓了,楊麗輕輕的敲了敲門喊道:“爺爺,我回來了!”

不一會兒門打開了,爺爺第一眼望着楊麗滿臉歡喜眼神充滿溺愛道:“麗麗,回來了!快進來,外面冷。”當他看到楊麗旁邊有人時,立馬變得拘謹起來道:“哦,麗麗,你同學來了!”

“爺爺,這是我同班同學陳屹,今天來家裡和我們吃飯哦!”楊麗領着陳屹進門道:

陳屹很有禮貌道:“爺爺好!打擾了!”

“呵呵,不打擾,快進來!”爺爺連忙拿出居家鞋遞給陳屹,陳屹和楊麗進了房子後,爺爺很客氣的讓陳屹坐在沙發上,然後遞給陳屹熱水,然後微笑道:“我給你們弄飯去哈,你們慢慢聊!”說完爺爺就進廚房去忙了。

楊麗看着爺爺關上了廚房門,示意陳屹悄悄的隨她來到廚房門邊,然後用手比劃了下,意思叫陳屹貼耳聽一聽。陳屹按吩咐將耳朵貼在廚房們上,果然聽見爺爺正自言自語道:“你跟我安靜下哈,不要跟我聊天了,麗麗帶同學來了,別讓麗麗同學發現我又神經病,多不好,我可不希望人家說麗麗有一個神經病的爺爺。”

這是楊麗低下了頭,陳屹知道楊麗的心裡,也體會爺爺的心,就如自己跟自己說話時,也要偷偷摸摸。

聽着爺爺快要端菜出來時,楊麗和陳屹連忙坐回自己原來的地方。當作沒發生什麼一樣,假裝聊着天。

爺爺面帶微笑的左右手各一盤菜端到餐桌上,對陳屹兩人喊道:“來,吃飯了,孩子們餓到了把!”

“好嘞,辛苦爺爺了!”楊麗謝道:

“哪裡的話,傻孩子,還有兩樣菜等下哈,我這就端出來”爺爺笑罵道,然後又轉身去廚房端菜了。

“來了,三菜一湯,同學,不好意思啊,不知道你要來,只有這些菜了。”爺爺不好意思道:

“爺爺,哪裡的話,我還麻煩你了呢,看這菜就知道很好吃的”陳屹乖巧道:

“哈哈,不麻煩,麗麗很少帶朋友來的,你們吃,我去房間了!”爺爺說完正打算回自己房間,這時楊麗一把拉住爺爺說道:“爺爺,一起坐下來吃吧!”

“不了,你和同學吃,我不餓。”爺爺推卻道:

“爺爺,一起來吃吧,這麼多菜呢,你不吃我怎麼好意思先吃啊!”陳屹說道:

“沒事,我夾點菜去房間吃!”爺爺還是堅持道:

“爺爺!”楊麗這下爆發道:

爺爺也是一愣,默默的低下頭來。“爺爺,一有人你就躲起來,大伯他們也是,來了就關在自己房間,你是家裡的爺爺啊,你爲什麼沒有勇氣和我們坐在一起吃飯呢?”

“麗麗,爺爺我。。。你知道的,我怕你被。。”爺爺委屈的低着頭小聲說道。

“爺爺,我體內也有一個自己。”陳屹直接開口道:

“什麼?”爺爺有點懷疑的看着陳屹問道:

“爺爺,我經常和體內的那個自己也聊天,他是來自另一個平行世界的我”陳屹說道:

“真的?”爺爺有點試探的問道,而後又看了看孫女,楊麗對爺爺點了點頭。

“真的,現在跟你聊天的就是另一個世界的我,這個世界的我變換位置在我體內了”陳屹如實的回答道:

“老楊,別疑神疑鬼了,他和我們一樣,小夥子,您好,我是胡伯伯”突然楊爺爺整人變了一個風格,嬉笑的說道,但當他說完後,又變了一個神情緊接着說道:“小夥子,您好,他們兩個沒嚇着你把,我是周伯伯。”

這下陳屹卻眉頭一皺,心裡暗想道:“這完全是精神分裂啊,不像是和我這情況一樣啊,是臆想幾個角色啊。”

楊爺爺看到皺眉且沒有說話了的陳屹,以爲他怕了自己,連忙說道:“孩子,不要怕,可能嚇着你了,我去屋子裡吧”說罷,連忙起身走進了自己房間關上了門。

“陳屹,你怎麼了?”楊麗有點不解和不甘對陳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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