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國家跟地區太多，海外銷量統計起來是個大難題。
所以國內很多時候都沒有一個權威的報道，而是看每年的年報才能得出結論。
不過沈旭可以肯定，秦川先前那部《誅仙》跟《人生長恨水長東》都賣得不錯，要不然膚色各異的出版商們也不會一窩蜂擠在行者文化這邊。
國內媒體有一種天朝上國的感覺，對周邊國家都有一種由內而外的文化蔑視感，不管是圖書還是影視、音樂都往外擴散。
只有自己這個市場纔是最大最好的！
事實的確如此。
秦川想了想，對沈旭說道：“即便不是每個國家都按時發放稿費，但應該也會有專門的會計事務所負責統計、審查吧。你得催催會計師們，省得某些國家偷偷默默將銷量少報。”
在當今的社會上，有些出版公司的確會鑽這樣的空子。
欺負作家孤家寡人，明明賣出50萬冊卻按照30萬冊來結算稿費。
既然秦川現在是行者文化的作家，又加入到華夏作協當中，自然可以扯老虎的大旗去威懾住那些海外出版公司。
不要以爲天高皇帝遠就沒人監督、查賬，該有的收入一分也不能少！
“我們合作的公司都算是業界口碑較好的，現在新的合約也規定了他們必須每個月將具體出貨以及銷售的數字反饋過來。正好現在六月份，以年中審查的名義去核實一番也行。”沈旭興高采烈說到，“說不定等這次覈查完畢，你的圖書全球銷量就要破千萬了！”
“那都是虛的。還有別的事兒嗎？沒有我就掛電話了，那邊有隻聒噪的鸚鵡，叫得太煩人。”
秦川已經將陽臺的玻璃門關上，但依然阻止不了該死的魔音灌耳。
沈旭很早就知道他跟隔壁的鸚鵡相愛相殺，無聲笑起來，“肯定是你又招惹它了。”
“該死的鸚鵡，找機會一定做掉它！”
“嘎嘎”鸚鵡叫聲聽起來沒有半點悅耳，估計整棟樓都籠罩在這貨的魔音下。
秦川將手機放在口袋裡，然後走到陽臺上面，正準備呵斥兩句時，卻發現那鸚鵡狀態好像有點不對勁兒。
它站在陽臺中間的金屬管上，看見秦川露面後直接張開翅膀想要飛過來，卻嘭一聲撞到了紗窗上面！
“<{=．．．．（嘎~嘎~嘭~）”
啪嘰摔在地上。
然而又震動翅膀起來，一副百折不撓的架勢。
“嘿，我今天可沒惹你！”秦川可不想這鸚鵡因爲撞窗太多次而受傷死去。
誰知道那貨越來越急躁。
彷彿變成了長翅膀的猴子，竟然解鎖了猴子倒掛技能！
爪子抓住陽臺上面的橫杆，整個身體倒掛起來，看起來又皮又鬧，十分不省心。
秦川倒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樣子的鸚鵡，於是準備拿出手機好好拍個視頻，朋友圈素材又有了。
結果他驚訝地發現這鸚鵡竟然倒掛身體，並且用尖銳的鳥喙將身上美麗的羽毛給拔掉！
“這是什麼傻乎乎的操作？”
本身鸚鵡就是因爲語言天賦高、羽毛五彩斑斕而成爲了人們的心頭好。
結果這隻貌似磕了藥的鸚鵡竟然開始將胸口、腹部的羽毛扯下來，扯得飄落一地，露出身上白斬雞一樣的皮膚。
古靈精怪的鸚鵡居然把自己的羽毛拔掉！
秦川偶爾扯到一根頭髮都會覺得刺痛，更別說是像這種羽毛，他在外面看着都肉疼。
“這隻鸚鵡怎麼回事？”
他連忙在手機上面搜索起相關信息，結果一看才知道鸚鵡竟然十分脆弱跟敏感，開啓自閉模式之後不傷人卻傷己，專門自殘！
一口大黑鍋從天而降！
秦川趕緊自己實在太委屈了，明明什麼都沒做，就看見小皮自己扯羽毛。
他想了想，還是趕緊聯繫一下隔壁鸚鵡的主人吧。
要是晚幾個小時回來，說不定還以爲誰把自家鸚鵡給謀害了，早上出門時還光鮮亮麗，晚上就變成了禿毛雞。
可惜秦川並沒有那位考研女同學謝丹的聯繫方式，總不能去各個考研自習室或者圖書館找人吧！
該死的鸚鵡拔了一會兒羽毛之後又振翅朝着房間內飛去，飛進飛出有些焦躁不安，不一會兒又飛到了橫杆上。
估計等翅膀上面的羽毛拔掉後，就飛不起來了。
“算了，好人做到底吧。”
他用手機給物業撥打了個電話，就算是租戶也必須在物業那邊登記身份信息跟手機號，找物業準沒錯。
當物業工作人員來到秦川窗外來驗證真相的時候也極其無語，這鸚鵡是長期被關在家裡出了問題還是怎麼着，看起來有些瘋癲甚至可憐。
“秦先生稍等，我馬上就給謝女士打電話描述相關情況。”身穿黑色西裝的物業員工其實已經將電話號碼準備好，只是以防秦川說謊纔上來看一看。
手機打通了，但卻一直沒人接。
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都這樣。
“可能她現在不方便接聽電話，我再試試最後一下吧。”
遇到這種情況物業也沒轍。
結果秦川就看到小皮禿着前半邊身體飛進屋子，從裡面拖了個黑色智能手機出來。
鳥喙咬着外面的手機保護套，步伐很是吃力。
那手機還在不停震動。
“該不會把手機落在家裡了吧？”秦川懷疑地想着，“還是說今天她沒有去複習，在家睡大覺？”
他跟物業面面相覷。
現在怎麼辦？
秦川攤了攤手，無奈地說道：“你們有這邊的鑰匙嗎？”
“原則上是沒有的，但有些將房子出租的業主會在我們這邊放一把備用鑰匙。可我們不能隨意開門，必須要有相關手續的。”
這樣的話聽起來能讓住戶放心些，但秦川總覺得今天小皮格外反常，以前可是跟自己對罵半小時都不慫的，今天卻連續自殘。
他腦洞大開，猜測道：“萬一她獨自一個人在家裡出了什麼事兒，我們要是置之不理的話，可能就會出人命。要不然我們多叫幾個人一起吧，這樣就算到時候沒什麼事兒，我們也都有人證。”
物業也很糾結，情理上講是該開門去看看，經常有新聞說獨居人士出事好多天都沒人發現。
於是她想了想說道：“那我去叫主管跟保安過來，順便把鑰匙拿上。”
“行，辛苦了。”
秦川都想給自己來一個智能監測設備，等心跳快停止的時候就報警或者找救護車，那樣獨居人士才能增加點倖存的概率。
萬一真在出租房內出事兒的話，估計只能等屍體臭了纔有人會發現。
這種想法在秦川腦海中深深紮根，不知道有沒有類似的產品。
有就買一個，沒有就投資去生產一種，說不定還能在全球範圍內走俏，畢竟單身獨居人士實在太多太多，有很多其實都比較惜命。
幾分鐘後，氣喘吁吁的物業三人組就出現在秦川的門外。
那名主管有些急切，“我們這樣做在程序上面是不對的，如果到時候謝女士投訴我們的話，請秦先生幫忙做一下證，可以嗎？”
“本來就是我該做的，到時候有問題的話，我們一起承擔。”
這時候最初的那位物業工作人員將備用鑰匙拿出來，她擰了一圈之後就將門推開，然後突然尖叫起來！
“快！快救人！”
秦川嚇了一跳，他擠過去一看，發現木地板上面赫然躺着一個人，正是謝丹！
這位準備考研的女大學生側身倒在地上，旁邊還凌亂散落了一盒牛奶跟四分五裂的蛋糕。
“醒醒，謝女士你聽得見嗎？”
“快醒醒啊！”
他們不敢隨意搖晃謝丹，只能輕輕拍拍手臂跟臉頰，想要喚醒她。
然而一切都很徒勞。
謝丹依舊保持着昏迷狀態。
物業主管學着電視裡面人物的做法，伸出手機放在謝丹的鼻前，感受到微微氣流之後才驚喜道：“還活着，還活着！”
保安已經快速撥打了120，正在跟接線員報告位置跟具體狀況。
秦川他們根本不敢隨意移動謝丹的身體，害怕造成二次傷害，只能拿出一個小毯子蓋在她身上。
“秦老師，謝謝你啊，要不是你的話，咱們根本不知道謝女士的狀況。”
主管現在有些六神無主，他可不想小區有人喪生。
“現在道謝還早了點，希望她沒什麼問題吧。”秦川可能是推理小說寫多了，剛剛瞄了一眼現場就覺得有點慌。
牛奶跟蛋糕的組合應該是吃早餐，但現在都已經快下午五點了！
昏迷了這麼長時間實在不容樂觀。
要不是小皮一系列反常的舉動，他根本不會注意到隔壁的異常。
如果謝丹能恢復，最大功臣還真是鸚鵡。
一想到鸚鵡，秦川就趕緊扭頭看了看。
結果發現小皮果然沒有繼續自殘，爪子在地板上走動，用鳥喙使勁兒拽着謝丹的頭髮，想要將鏟屎官拽醒。
急促的救護車聲音由遠及近，救護人員們擡着擔架跟氧氣瓶這些乘坐電梯而來。
他們有條不紊的處理着現場，將氧氣面罩戴在謝丹頭上後，再扒開她的眼皮用手電筒查看。
“快回醫院！”
“你們誰是病人家屬？”
所有人都搖搖頭，“她是一個人居住，我們是物業跟鄰居。”
“隨便來個人吧。”
物業總管往前一步，“我去吧，畢竟是我們小區的住戶。”
“我也去。”秦川將自家房門關上，然後一起上了電梯。
好歹是曾經的學生，總不能見死不救！
************************
月票現在是1135，距離1200好像也不算太遠。
能讓鹹魚寶打雞血加更嗎？
本章是過渡章節，爲引出下一部圖書做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