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書從整理情節、開始寫作到現在完本封印，秦川心中也有許多捨不得。
他沒有將腦海中的《人生長恨水長東》全盤照抄過來，而是將電視劇進行了融合。
寫獨立的兩本書容易，將兩者融合起來卻並非簡單的事情，哪怕它們同出一源，也需要考慮很多很多。
小說的電子稿費已經出來，50塊錢的保底在上架第一天就已經達到，現在每個月領的全是分成稿酬。
別看他每天都在爆發，可在全站暢銷榜上面卻很難擠進前十名，競爭非常大。
字數多的小說一個全訂閱就可能幾十塊、上百塊的收入，而他這本書全訂閱都只有十幾塊。
常年排在暢銷榜榜首的作品一個月光電子訂閱稿酬就可以輕鬆破百萬，再加上其餘渠道收入，用不着出版就能年入上千萬。
這就是打擊盜版的作用。
整個網絡很難找到免費的地方。
秦川十月份上架那個月拿到了52萬的訂閱稿費，十一月更是突破60萬元，僅僅憑藉訂閱就變成了百萬富翁。
再加上先前到手的版權費，他已經在星城科技大學外面的小區租了套兩室一廳的房子，再也用不着擔心房租問題。
一個人住的感覺非常爽，唯一的缺點是吃不到家常菜，總是在食堂以及餐館解決，懶起來的話就點外賣。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做飯。
買菜、洗菜切菜、做飯、吃飯、洗碗、收拾，光想一想就要瘋。
偶爾在手機電腦上面看看別人做菜就行。
能不動手就不動手！
現在正好是週六，秦川沒有跟同事們一起去參加釣魚活動，他躺在牀上足足睡到了十一點。
靠在牀頭用選妃的挑剔眼光看着外賣APP上面的店家，着實挑花了眼，不知道該寵幸哪一家。
冬天就適合吃熱氣騰騰的冒菜。
秦川點完單之後便接着暢遊網絡。
他是不敢去《人生長恨水長東》的書評區閒逛，擔心被讀者們給刺激。
作者羣的話也因爲不太熟悉而潛水。
要了解跟網文有關的資訊，那就只有去潛龍論壇。
不光作者們喜歡泡在這裡，就連許多讀者也都潛伏其中，不同網站的作者們聚集在這裡相當熱鬧。
八卦與黑料齊飛，戰鬥跟闢謠共舞。
只不過他根本沒想到，跑進去看到的竟然是鋪天蓋地跟自己有關的帖子！
月票榜第一之爭沒有任何懸念，懸念大的反而是新人王之爭。
這邊秦川毫不留情將《人生長恨水長東》完結。
那邊本已絕望的《仙路爭雄》發現機會大增，於是重新燃起鬥志，使出了爆發加更的終極武器。
整個潛龍論壇都在看好戲，這種圍觀八卦的機會可不多。
能把戰況壓下去的，大概也就只有幾名大神爲了月票榜大打出手了。
【直播新人王之戰！每日數據追蹤。】
【明明勝券在握，秦川卻弄出這等騷操作，是把大神合約往外面推吧？】
【好決心，激流勇退，直接完本。】
【終於可以宰了，我存了兩個月都不敢看，生怕看得一半揪心。誰告訴我這是HE還是BE？】
所謂HE就是happy ending，大圓滿式結尾。
相對的BE就是bad ending，悲劇結尾。
秦川實在很服氣，這發帖的人究竟是誰，竟然會有HE結尾的奢望！
到底看沒看過《人生長恨水長東》啊？
從小說第一章就能看出絕不可能大圓滿。
真是圖樣圖森破！
然而最讓他驚訝的還是一個撕了二十多頁的帖子，回覆數量簡直超過500樓，比很多散財的帖子還要多。
“我竟然成了潛龍論壇的第一流量小生？”
秦川好奇極了，這幫人真的不用碼字嗎？
【靠取巧的小說始終不能長久，哪怕《人生長恨水長東》拿到新人王，也名不副實！《仙路爭雄》纔是真正的無冕之王！嚴重懷疑這本小說是被烈焰影業運營的，專門爲電影吵熱度，真實實力絕對很弱。他下本書肯定要現原形！】
這位樓主說出了許多人的心聲。
因爲自己不喜歡這本書，那它的成績肯定就有問題，然後基於這個想法去尋找蛛絲馬跡。
人家斷案都是無罪推論，這邊倒好直接有罪推論。
要用什麼方式證明沒有被運營呢？
下面的回覆也是兩邊倒。
“贊同樓主的說法。《人生長恨水長東》肯定是早就簽約影視版權，之後掐着時間點上傳、公佈，最終拿個新人王。真的是心機婊！”
“這是一本好書，但感覺拿下新人王不能服衆。”
“他只會不停虐主角，有本事寫原創劇情啊！下本書還這麼寫肯定撲街！”
“就是嘛。我不相信秦川下本書還能火起來，除非找個另外的項目取巧。”
“哈哈哈哈哈哈，大家猜一猜下本書秦川要虐誰？該不會又寫個神話人物或者歷史人物吧？”
“讀者看一本虐文就夠了，要是長期看怎麼受得了。寫虐文沒前途，但秦川又不會寫爽文。如果我是他啊，現在立刻換馬甲，又裝新人。”
“《仙路爭雄》實在太可憐。如果他最後拿到了新人王，別人還會說是秦川施捨的。”
“看來秦川也要步入前塵，好多有才華的作者都是一書成名，然後起點就成爲最高點，一直走下坡路。”
不過也還是有一些人在幫秦川說話，否則的話也撕不了那麼多頁。
“其實《人生長恨水長東》佈局很厲害的，對人物描寫也非常生動形象，有這份筆力在，再撲也撲不到哪裡去。”
“醒醒好嘛！秦川實力很強的，可不僅僅是靠虐主走紅。”
“對啊！要是虐主就能虐出十多二十萬均訂，那華閱也沒這麼多撲街。”
“不管他下本書寫什麼，關注度肯定會很高。”
新人的第一部書完本之後總是會讓旁人無法進行預測。
顯然大部分人都對秦川的新書抱有懷疑太多，根本不看好新書能有《人生長恨水長東》的熱度，更別說超過。
有一半就非常不錯！
秦川作爲論壇第一流量小生，看過了前面幾頁回覆，實在不想繼續往後面翻閱。
他心裡略微有些氣憤，自己好像沒做什麼對不起這些同行的事情，爲毛會被如此敵視？
唱衰新書也就算了，竟然還進行各種猜測質疑，甚至將小說的成功完全歸功到烈焰影業身上，恨不得給他貼上一個運營達人，也就是刷子的標籤！
網絡作者行列裡面，最被敵視、看不起的便是刷子。
“既然說我不會寫爽文，那這次就讓你們爽個夠！”
秦川露出一個險惡的微笑來。
這本新書真的很爽。
纔怪嘞！
寫到一半就把女主寫死，讀者們看到估計得氣得發抖。
男主角那麼好，不拿來虐一虐實在對不起大衆。
秦川要給讀者以及同行們看看，虐文照樣也能撐起半邊天！
他切換到微.博頁面，快速打字寫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新書《誅仙》十二月下旬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