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極：“......”
聶止禾：“......”
沒了？！沒了是什麼情況！
趙無極一個箭步衝上去掐住趙無慾的脖子，惡狠狠地瞪着他：“孤沒時間跟你開玩笑！玉飾在哪兒！”
“沒了就是沒了。”趙無慾被掐的漲紅了臉，“你就是掐死朕也沒用啊......”
“哼！”趙無極冷哼一聲鬆開了手，“那咱們都等着完蛋吧！他兒子既然來了，那他還會遠嗎！”
趙無慾默然不語。
聶止禾插話了：“陛下，東西是怎麼沒的。好歹你也要讓我們知道自己怎麼死的吧。”
“你還當朕是陛下。”趙無慾語氣微嘲，滿不在乎，“沒了就是沒了，你管朕是在怎麼弄沒的。”
趙無極聞言狠狠一拳打在趙無慾臉龐石牆上。
他鋼牙緊咬：“孤實話實說了吧，兩天後若是不交出玉飾，小倩的一輩子就要毀了！”
趙無慾依然微笑：“關朕何事。”
趙無極一拳打在自己哥哥臉上：“小倩是阿珍女兒！你居然說不關你事？！”
“阿珍......你居然有臉提阿珍？”趙無慾冷笑。
他不再維持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呸”了一口血沫吐到弟弟臉上。
“阿珍的名字，你不配叫！”
趙無極默默擦掉臉上血沫，聲音幽寒：“那你呢，當初是你把阿珍交給我的。”
“說起來我從小就嫉妒你。”趙無極坐了下來，“你什麼都比我出色，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待人彬彬有禮，就算是對乞丐也沒有絲毫歧視，而是一視同仁，就連武功也比我強。
我就想啊，既然什麼都不如你，那就都讓給你好了。好吃的我讓給你，好玩的我讓給你，父皇的器重我讓給你，母后的關愛我讓給你。就連皇位......我都讓給了你。”
趙無極低下頭，眼睛藏在陰影裡：“我什麼都讓給了你，可是爲什麼......你要跟我搶阿珍。”
他豁然擡頭：“明明是我先遇到阿珍的！”
“認識她也好，成爲朋友也好，明明都是我先的！你爲什麼要搶走她啊！”
他的眼睛通紅，聲音也有些哽咽了。
趙無慾沉默，半晌，他緩緩開口：“但她喜歡的人是你。”
他微微擡頭，語氣惆悵：“無極，你知道嗎，我不想做皇帝的。”
“我原本只是想和阿珍做一對平凡的夫妻，生幾個孩子，就這麼平凡的過一輩子。”
“可她喜歡的人是你。”
趙無慾低下頭看着弟弟：“我以爲她喜歡的是你的武功，所以我拼命練武，但她還是不喜歡我。”
趙無極恍然：“所以原本實力比我強的你才慢慢懈怠了修煉，讓我的實力超過了你......”
“不錯。”趙無慾點點頭，“我爭奪皇位，只是因爲我以爲只要成爲皇帝，阿珍就不會拒絕我。”
他神情落寞：“但我只得到她的人，她的心卻不在我身上。
你以爲你們做的事情我不知道嗎？我只是不想戳穿罷了。”
趙無極看着自己的哥哥，忽明忽暗的燭光好似把哥哥的頭髮微微染成了綠色。
“不，她喜歡的人是你。”趙無極漠然輕語，“那天她喝醉了，喊的是你的名字。”
趙無慾一怔：“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阿珍真的喜歡的是我？！”
趙無極冷漠不語。
趙無慾長嘆一聲：“都是朕的錯啊......”
“不，是孤的錯。”
“不不，是朕的錯。”
“不不不，是孤的錯。”
旁邊聶止禾握緊了拳頭，他此刻十分嫉妒面前的兩人。
還記得當初阿珍懷着小倩執意要離開的時候，自己對她說不介意孩子是誰的。
但她說......“止禾，抱歉。我想了許久還是覺得......他的孩子，你不配養。”
之後自己再也沒見過她，下次得到她的消息就是小倩上門告知她已過世的時候了。
“夠了！”
一聲暴喝，還在說自己錯的兄弟倆愕然回首，一臉懵逼。
“我說，夠了。”聶止禾把嫉妒和自卑的情緒埋進心底最深處。
他語氣平淡：“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咱們到底該怎麼辦。”
“是啊，怎麼辦呢。”趙無慾咬牙冷笑，“秦小倩......那可是阿珍給你生的女兒。”
語氣之中極其之酸。
趙無極深深地看了自己哥哥一眼，眼眸微斂：“那個人的兒子知道東西在你手裡，孤只要把你交出去就行了。”
“你不怕朕東山再起？”趙無慾不解。
他的一身“道法自然境”根基可還在吶。
“怕。”趙無極起身幫他卸下鎖鏈，“但孤更怕小倩的人生被毀掉。”
“是嗎。”趙無慾活動活動手腕，“走吧，朕這兩天要好好休息養精蓄銳。”
見兩人不動，他聳了聳肩：“皇宮全是你的人，怎麼，你還怕朕跑了不成？”
“哼！”趙無極冷哼一聲揮滅火炬，與聶止禾先上去了。
趙無慾站在黑暗中，良久，嘆了一句：“阿珍......你喜歡的到底是誰啊......”
............
“樓主，那我去了。”皇都三十里外一個珍遇鎮，雨時歸神色恭謹。
“嗯，注意安全。”吳窮拍了拍他肩膀，之後咱們再切磋劍法。
雨時歸點了點頭，一拱手：“諸位，告辭。”
“窮哥哥，咱們現在作甚？”
待雨時歸離開，李劍詩開口詢問。
方纔到了這裡之後，戒色葉清玄還有趙鳳歌三人跑去集市閒逛了。
而吳窮、小白、詩兒三人在約定好的地方等雨時歸。
吳窮看了看兩人，嘴角微翹：“走，去看看大師跟那位女扮男裝的公主殿下在做什麼。”
另一邊，葉清玄看着戒色微笑不語。
戒色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道士，你一直看着貧僧作甚？”
葉清玄微微一笑：“沒什麼，貧道只是覺得吳兄那邊可能需要人手，所以跟師兄說一聲，貧道先去找吳兄他們了。”
戒色撓了撓大光頭：“去就去唄，有什麼不能說的。”
“那貧道告辭了。”說完，葉清玄轉身就溜了。
待走到轉角處，他被一隻手拉了過去。
“道兄，嚐嚐，這瓜挺甜的。”
葉清玄無語地接過一牙西瓜，看着面前正各自捧着一牙西瓜的一男二女三人，無語凝噎。
“吳兄......你們這是在作甚？”
吳窮指了指遠處的戒色：“吃瓜看戲啊，不然還能做什麼？”
“......”葉清玄無語，他咬了一口紅豔豔的瓜瓤。
嗯，這戲是挺甜的。不對！這瓜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