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的氣運很好嗎？”
王福疇的府邸中，楊素忍不住詢問李鴻儒。
這讓李鴻儒連連搖頭。
若他氣運好，李鴻儒哪裡甘心寂寞躺在府邸中。
他如今連被打成死蛇的回統鐵勒熱鬧也沒敢去看，就是怕氣運不足下倒黴。
但李鴻儒和楊素都沒想到，算計了很久的赤鳥玄色陣旗，居然被徐茂功親手送上了門。
李鴻儒摸了摸小乾坤袋。
在他的小乾坤袋中，此時就藏着八杆赤鳥玄色陣旗。
這是兵部尚書掌管的重寶，並沒有賦予給此次出征的行軍大總管程知節。
當然，以程知節這個憨憨喜歡三板斧解決問題的粗暴模式，對方也沒可能去鑽研皇家風水術，完全不會使用到這些陣旗。
“他這是預感可能出問題，提前將這八杆赤鳥玄色陣旗轉移，避免將來產生矛盾”李鴻儒搖頭道。
“但得益的是你”楊素道。
“可能他們氣運比我更差！”
李鴻儒笑了笑。
他一身的氣運並不低，只是在做某些超出當前能耐範圍內的事情時難有好運氣。
但若涉及以高對低，李鴻儒覺得不成問題。
再怎麼說，他實力也算是拿得出手。
而且李鴻儒還有真武宮的背景。
他掌管赤鳥玄色陣旗不成問題，也沒人可以從他手中奪走這套陣旗。
“難道你對那個武昭儀上位真沒意見？”楊素奇道。
“沒意見！”
李鴻儒搖搖頭。
若是可以，他巴不得武昭儀氣運如虹。
這能讓他所需的經文有更高程度完善的可能。
“踩了你一腳，你倒也會借力！”
李鴻儒抿抿嘴。
諸多顧命大臣中，他無疑與武昭儀有一定的利益鏈接。
這也讓他成爲了武昭儀並不需要顧及的反對者。
這私下必然有其他操作。
依長孫無忌早早就有想找後路的心思，又有徐茂功的圓滑，武昭儀應對的可能只有褚遂良這類傳統文臣。
“若是皇上力撐武昭儀，褚大人恐怕要出局了！”
新皇上位的殺雞儆猴手段必然會玩一次大陣仗。
隱隱中，李鴻儒已經覺察出了新皇的套路。
“也不知長孫大人此次是否能出局！”
李鴻儒心中乏起疑問。
他收了赤鳥玄色陣旗，心情大好，也有了這數月來的首次出門。
“若長孫大人能耐到位，趁着這一波機會跑人，也算是順手了結掉其中的事情！”
李鴻儒還欠了將長孫無忌撈出來的事。
尋思着自己還在長安城中，李鴻儒一臉喜滋滋拜訪了可能落馬的長孫無忌。
“長孫大人，你準備好了嗎？”
步軒殿中，李鴻儒一臉期盼，就待長孫無忌點頭。
“我現在還不想假死！”
長孫無忌滿臉惆悵。
他看着一臉期盼自己出局的李鴻儒，只覺這傢伙有點想快速完成任務的念頭。
“哦！”
果不其然的失望聲音傳來，長孫無忌更是確定了李鴻儒的心思。
“陛下雖然推動武昭儀上位，但他還需要我”長孫無忌道：“陛下沿用我的修行之道，實力不曾踏入元神五品或六品，他難於對我發難，也必然不會輕易放我離開，我假死的難度會很大！”
“那真是可惜！”
李鴻儒微嘆。
“你還記得許敬宗這個人嗎？”
見到李鴻儒的模樣，長孫無忌很想罵人，但又難於吐出口。
半響，他開始談及一個人。
“怎麼？”
李鴻儒對許敬宗印象深刻。
這是一個小機靈鬼，極爲擅長規避兇險。
讓李鴻儒印象深刻之處在於許敬宗在帝后葬禮的失笑。
這一聲笑不至於砍頭，但無疑讓許敬宗在隨後遠離了風雨飄搖矛盾重重的長安城。
而後的許敬宗則少有聞於李鴻儒耳中，陷入了極爲低調中。
若非長孫無忌提及，李鴻儒幾乎都要忽視了這個人。
“他元神收斂舉重若輕，實力很可能踏入了九品！”
“怎麼可能？”
長孫無忌吐口出聲，這讓李鴻儒詫異。
元神九品的難度極高，即便是單修文人元神同樣如此。
即便是朝廷高水準的文官，大多數人終其一輩子也只是在八品元神上晃悠。
數年前，李鴻儒見許敬宗時，對方的實力只是六品。
轉眼間，對方實力已經有可能踏入了九品，這由不得李鴻儒不驚詫。
“他怎麼忽然能入九品”李鴻儒再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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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經》！”
長孫無忌吐聲。
這讓李鴻儒微微眯了眯眼睛。
“誰勝了？”李鴻儒問道。
“誰知道呢”長孫無忌聳聳肩道：“他來了我這兒數次，想讓我支持武昭儀登上皇后之位，我數次觀測下才發覺出他實力的問題，若是說言行，你覺得許敬宗那樣的人言行如何去判斷？”
作爲一個滑頭，許敬宗無疑具備判斷大局的感官。
或許是看到了武昭儀上位的可能，許敬宗不乏在其中游走。
這種秉性與此前的許敬宗並無區別，也讓長孫無忌難於判斷。
“要不你去查查？”長孫無忌道。
“我怎麼查，難道我打死他強行覈查元神不成？”李鴻儒搖頭道：“萬一殺錯了呢？”
隨着《煉經》的推廣，一些事情不可避免生出。
有張儉兩敗俱傷的情況，也有如裴旻、裴守約這類佔據上風大勝的情況，或許也存在失敗被侵襲的可能。
許敬宗到底是前者還是後者，這無疑讓人難於判斷。
至少在當前，許敬宗依舊符合以前的人設。
而且這是朝廷中新起的文官頂級高手，若是安排合適，這無疑是一個極爲強勁的助力。
“那《煉經》真能煉出九品大修煉者？”長孫無忌疑惑道。
前有衛國公李靖六旬時才踏入元神九品，而眼下的許敬宗並不年輕，也有了近六十歲。
雖然比不得李靖的神異，許敬宗無疑也踏入了大唐頂級文臣實力的行列。
甚至長孫無忌懷疑眼前的李鴻儒同樣依靠了這種煉化的手段。
“這事情難說！”
李鴻儒搖搖頭。
身體中沒有仙庭大修煉者，李鴻儒也沒感受煉化一個仙庭大修煉者的妙處。
但毫無疑問，裴旻和裴守約承受了這種煉化的好處，甚至將修爲推入到了七品
李鴻儒能判斷裴旻和裴守約還屬於真正的自己，但他與許敬宗的接觸有限，難於去做這種判斷。
張儉不是第一個，許敬宗也不會最後一個。
除了《煉經》的因素，仙庭中一些大修煉者或許不再等待不死藥，很可能如西王母那般有着主動重活第二世。
這不再是對方分出的部分三魂七魄，而是有真正可能下界的助推。
這也會讓人間大修煉者的主場優勢消失。
甚至於《煉經》的存在，很可能讓仙庭大修煉者同樣知曉內容，下凡煉化人間身軀更爲輕鬆。
諸多事情顯然具備了兩面性，李鴻儒插入做一些事情時，顯然並不僅僅是對大唐有利。
毫無疑問，下界的形勢複雜了起來。
李鴻儒心中一陣糟糕。
他和長孫無忌對視了一眼，只覺隱約看到了可能產生的人間仙朝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