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瑾瑜警惕地盯着眼前的喬河,渾身緊繃。
他沒有和喬河交過手,但是他知道這位帝國監察院有史以來最強大的院長有着他驕傲的資本。
流墓中曾有過刺殺喬河的任務,那是那些被喬河或即將被喬河所抓捕的帝國要員下達的。
這些人開價極高,流級殺手甚至於天罡門中的星君都有人接了任務。
只是到後來,刺殺喬河的任務就沒有再出現過。
並不是沒有人提出這個申請,而是流墓不再接受這個訂單了。
連帝國皇帝的刺殺訂單都可以存在的流墓,竟然不接受喬河的訂單。
可想而知,這是多麼恐怕的一件事。
掌控整個帝國的暗中力量,這句話聽起來簡單,但是要做到卻不簡單。
像喬河做到這種地步更是不簡單。
曾有人斷定,如果喬河想,那麼帝國監察院隨時有可能變成另一個流墓,或者是玄教一樣可怕的存在。
現在喬河想了,他也行動了。
張瑾瑜緊張了。
在他們二人原本的計劃中,喬河永遠不會走到檯面上來。
張瑾瑜和他所領導的變革者將會主導世界上所有的變革,完成他們心中的大一統以及世界和平的夢想。
喬河需要做的就是給他們提供必須要的力量,以及一些援助。
從行動開始到現在,喬河那邊確實給了很多幫助。不然僅僅憑藉變革者,想要完成這麼多的事情也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
只是,喬河給張瑾瑜的壓力太大了,逼着張瑾瑜不得不做一些對他的防禦措施。
也正是這些防禦措施,使得二人決裂。
有了今天的場面。
......
此刻的喬河已經離張瑾瑜很近了,近到幾步就可以到張瑾瑜的身前。
但是喬河停下了腳步,對着張瑾瑜冷冷地說到:“你不應該忤逆我。”
張瑾瑜也冷笑着回答到:“我想你弄錯了,成爲領袖的應該是我,而不是在黑暗中的你。我們兩個一個在光明一個在黑暗。你要知道,黑暗永遠不可能走到臺前來的。”
喬河伸出兩根手指,繼續冷冷地說到:“第一,光明與黑暗,這不過是你的妄想罷了,歷史只會書寫勝利者,人們也只會服從強者。你能夠認爲這個世界存在着光明與黑暗兩面,只能說明你的覺悟不夠,你不配掌控這個世界。
第二,我和你從來不是平等的關係,是什麼讓你有了這樣的錯覺?”
喬河的語氣不僅僅是輕蔑了,簡直可以用鄙夷來形容。
但是張瑾瑜卻忽然笑了起來,說到:“喬河你很自負,自負到就連我都覺得你很自負。只是,你不覺得你有些太過於自負了麼?”
喬河也跟着笑了起來,只是笑意使得大殿裡的氣氛愈發的冰冷,“張顧,你沒覺得太自負的是你麼?”
話音落地,張瑾瑜沒有回答,因爲他的腿已經替他回答了。
他拖延這麼久,爲得就是調整自己的戰意,同時讓喬河達到他最佳的攻擊位置。
他不知道喬河用的是什麼功夫,但是他知道,喬河的功夫大部分師承自自己的父親,也就是帝國皇帝喬勇。
喬勇的師傅只有一個,那便是帝國最強的陳安馳。
陳安馳擅長手上功夫,這一點全世界都知道。
腿總是要比手長的。
張瑾瑜甚至還有些得意,因爲聰明如喬河都已經上了他的當。
只是踢出腿的他並沒有看見喬河臉上閃過的那一絲冰冷的笑意。
下一刻,這絲冰冷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後。
“我說過,當你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你已經輸了。”
再下一刻,張瑾瑜感受到了身體中的那一絲冰冷。
那是一樣鐵器,一樣插入自己體內的鐵器。
一柄直接透過後背,精準地插入心臟的鐵器。
他甚至沒有看清楚這柄鐵器是什麼,他便漸漸地失去了意識。
在他最後倒下閉眼的時候,他終於看見了,那是一支鋼筆,一支一直放在喬河上衣口袋中的鋼筆。
......
喬河看着地上已經變成屍體的張瑾瑜嘆了口氣,說到:“你本來可以成爲一個有些意思的人,只可惜,你自己選擇了這條路。”
田浩淵此時已經轉醒,看着地上張瑾瑜的屍體,對着喬河行禮,說到:“殿下贖罪,老奴學藝不精,勞殿下親自動手了。”
喬河拿出手帕,仔細地擦着鋼筆上的血跡,同時對着田浩淵說到:“先祖曾說過,這個大殿上的血漬不要留太久,因爲那會與地上的黑色玉石融爲一體,那樣很不好。”
田浩淵點點頭,正打算退下吩咐人來清理的時候,喬河又叫住了他。
“叫幾個人把續衛東擡出去,然後找個人死在那個龍椅之上,接下來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怎麼辦了。”
田浩淵再次躬身,說到:“殿下,哦不,陛下,老奴知道。”
聽到“陛下”兩個字喬河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頭,說到:“我應該說過,不要說那些溜鬚拍馬的話。”
田浩淵立刻跪下,哪怕地上已滿是張瑾瑜的血,“老奴知錯,請殿下贖罪!”
喬河一揮手,說到:“去吧,下次不要再犯。”
......
就在張瑾瑜的死訊傳到全世界後幾個小時,喬氏帝國官方的報道終於出現在大衆的視野內了。
“帝國大皇子聯合第二騎士張顧大逆不道,於天宇都皇宮之中行刺皇帝陛下,而後被趕來的帝國三皇子、帝國監察院長喬河當場擒拿。張顧在反抗過程中被監察院長親手擊殺。大皇子喬萬被捕入獄。事件還在進一步調查之中,爲穩定帝國秩序,經內閣、軍機處、各位皇親一致決定,喬河暫代攝政王之位,負責帝國一應事物。”
報道只有寥寥數語,但是在過去的這幾個小時,發生了很多事情。
變革者的內部開了一場會,一場十分隱秘的會議,喬河正式走上臺面。
同時,喬河正如他說的那樣,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沒有什麼黑暗與光明,也沒有什麼前臺和後臺。
這幾個小時內,帝國所有沒有傾向於喬勇的大臣的書桌上都出現了一個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