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論文（上）
不好，傑西卡陷入崩潰之中，王啓年可沒有想到一個人的精神上的會這樣的一付情景，他不是神，沒有預料到，如果任有傑西卡下去，輕則她的修爲全費，重則會變成植物人。
他大喝一聲：“傑西卡，這不是壞事，反而更能隨心所欲地召喚！”他這一聲如同霹靂，不自覺運用上了他的巫妖之嚎，傑西卡向外擴展的精神力不由一頓，已經出現紊亂的精神流一瞬間轟然擊上聲波，王啓年迅速引導她的精神力按一定方式開始運轉，緩緩地開始收縮，傑西卡醒了過來，嘴角帶血感激地望着王啓年一笑，閉上了眼睛，精神力緩緩收回了體內。
王啓年這才鬆了一口氣，他沒有想到這樣問題，如果傑西卡出事，恐怕王啓年也會留下心理陰影，幸好沒有釀成大錯，他望着傑西卡，心中百感交加。
小雙也目瞪口呆看着傑西卡。傑西卡睜開了眼，王啓年關心問到：“傑西卡，你沒有什麼事嗎？是我太魯莽。”
“不關你的事，是我一時太過於激動，心理承受不住，現在沒事了。”傑西卡笑了笑。
“你魔法沒有受損嗎？”王啓年又問到。
傑西卡幽怨地看了一眼王啓年：“我受了心理衝擊，你看我像魔法沒有受損嗎？”
王啓年嚇了一跳，連忙說：“你魔法受損重不重？”
“嚇你的，我雖暫時受了些損傷。但心中疑問已去，反而對我來說是好事，現在我明白了，原來召喚是這麼一回事，魔法世界出乎我們想像，居然幻想種是這麼一回事，那麼魔鬼和神他們屬不屬於幻想種？”傑西卡問出了一個和小雙一樣的問題。
“我不知道，我只不過是掀開厚厚帷幕的一角，那些存在是怎麼回事，我也搞不清。而且。世界的本來面目是怎麼樣，這一切都籠罩着一層厚厚的迷霧。”王啓年說到。
“你的實驗做完了麼，我可以走了，可惜了你這本秘笈。本來以爲是存世孤本。現在才明白。這不過是某人驚心設計的騙局，差點害得我元氣大喪。”傑西卡說着不由笑了起來，王啓年看得出她半是埋怨半是開玩笑。
“我也是沒有辦法。我明白了實質，用自己做實驗，根據這個理論，我自己已經知道，恐怕會掩蓋一些真相，最好由一個不知道的人來完成，我作爲旁觀者，才能相對客觀的完成，所以纔想到了你，雖然完成的跟我預想的一樣。但結果差點出事我沒有預料到，看來要用人做實驗，以後要考慮到這一點。”王啓年說，“還有一個實驗，我本來就準備告訴你真相之後完成，現在你受了傷，還是改天吧。”
“你說這個結果相對客觀？還不是絕對客觀。”傑西卡眉頭一鎖，不解地問。
“意識這東西誰知道，它太神奇了，我不知道我旁觀有沒有影響。”王啓年說到。
“你是擔心這個，這，這還真不好說。”傑西卡本來要說他擔心過頭了，但轉念一想到剛纔事情，便改口了，她接着說，“你說還有一個實驗，那是什麼，你不是已經證實了你的假說？”
“幻想種根本不存在於世，它們只是人的幻想具現出來，那麼，對付它們只要自己相信自己，完全忽略它們，它們就不能傷害自己。當然，你的精神力是存在的，不過卻不能直接傷害人，我想要你召喚剛纔的那些東西，對我進行攻擊，如果我是正確的，它們對我來說，就是虛幻的。”王啓年說到，他這一說，傑西卡一下子呆住了，不過她不得不說好像有些道理。
“你確定你能完好無損地承受我的召喚物的攻擊？”傑西卡有點不相信。
“放心嗎，你見過我做沒有把握的事了嗎？王啓年自信地對她說，他已想好，考慮過了前因後果，對她的召喚攻擊，心中還是有把握的，這需要絕對的自信，甚至說白了，從心理到生理上無條件的相信它的攻擊是不存在，那就應該真的不存在。
“你這樣自信，王教授，那我就不客氣了。”傑西卡說，她開始吟唱咒語，先出現的是她習慣使用的召喚生物火焰巨人。
火焰巨人一出，溫度立刻升高了幾度，它大吼一聲，手中的火焰劍當頭劈下，王啓年此時，已經進入一種空明狀態，他還怕自己心靈之中不夠相信爲一切，他自己給自己做了催眠，他是從裡到外徹底地相信這是假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
火焰巨人一劍劈下，像水一樣波紋起，在傑西卡和小雙眼中，似乎火焰巨劍穿過了王啓年的身體，又似火焰巨劍被王啓年穿過，根本沒有看清楚，只是王啓年依然站在那裡，沒有一絲移動，也無一絲痛苦，嘴角帶着微笑。
傑西卡急忙散去攻擊，王啓年卻毫髮無傷，在他的眼中，根本沒有什麼火焰巨人，只有精神力波動而已，這雖然唯心，但卻是事實。
傑西卡見王啓年根本沒有一絲傷痕，心中也是有點臉面下不來，雖然知道王啓年事先說的有理，但如此攻擊居然被無視了，不是那種表面上的無視，而是一種真的從心裡起的無視，她也有點惱火。
哼了一聲，吟唱聲又起，水龍獸出現，帶着滔天巨浪，一轉眼淹沒的王啓年，但波浪過後，王啓年身上連水漬都沒有，好像他處於另一個空間。在這一刻，傑西卡忘記了之前的理念衝突，召喚獸一個接一個，幻想種出現在演練場中，居然同時出現了，滿滿的十幾只，暴焰噴火樹、炫離劍尊獸，也就是那個劍形怪獸，小雙在一旁卻目瞪口呆，她結結巴巴的說：“傑西卡姐姐，你召喚得是不是太多了？”
傑西卡纔回過神來，尖叫了一聲：“我的創主，我居然同時召喚了這麼多的召喚獸！”
召喚獸正在攻擊，各色光華轟然集中在王啓年的身上，好像落於虛空中一樣，水波一樣的流紋中，王啓年好像並沒有看見這些召喚獸。
傑西卡以前根本沒有召喚出這麼多，也沒有能力召喚，不由得目瞪口呆，她趕緊把這些召喚獸送回去，念頭剛一閃，她笑了，自己已養成習慣了，以爲這些召喚獸真的存在，算了吧，她一揮手，召喚獸散去。
傑西卡笑着稱讚：“恭喜你，王教授，你的實驗很成功，我見證了這偉大的時刻，一人偉大的理論誕生了，是魔法史上光輝的時刻。我有一個問題，召喚獸不是沒有什麼用了？”
“謝謝你的讚美，你不要作如是想，我是從理性上知道根源，在實踐中要求從心靈深處相信這一點，爲了使自己相信，還要自我催眠，才從根本上做到這一點，一般魔法師根本做不到這點，就是明白道理，也沒有用，它既然具現出來，在人們眼中就存在，魔法師理論家及哲學家黑格爾說過：存在就是合理的。這句話也是魔法的基礎，召喚是一大類，不僅不會衰弱，反而會更見興旺。”王啓年也笑到。
“還有沒有其他實驗？”傑西卡問到。
“暫時沒有了，十分感謝你，傑西卡小姐，我會將你的名字署在論文上。”王啓年微微彎腰。
“那我的名字呢？”小雙叫到，她感到很好玩。
“你當然也不例外。”王啓年笑着對小雙說到。
“這還差不多！”小雙滿意地說，又咕噥了一句，傑西卡沒有聽清，但王啓年聽得清清楚楚，“巫妖還是有些良心。”
“這種召喚你可以做到嗎？”傑西卡問到，她沒有聽清小雙的話，但她還是問了一句。
“我？這種召喚我明白了實質，召喚是一種大的技巧，還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這種召喚我可以做到。”王啓年說着手一招，根本沒有用咒語，空氣中傳來一聲巨吼，一頭水龍獸出現，隨着波濤上下起伏，王啓年又一揮手，水龍獸便消失不見，王啓年卻陷入沉思之中，他感到奇怪，他是一個巫妖，卻召喚的水系魔獸，好像很自然，以前面是這樣的，難道他不是巫妖了，當然他不能說，也不便過多試驗。
回到自己的住所，王啓年還是先試驗了一下其他各系魔法，還是的不行，除了召喚處，其餘只有死靈系響應如斯，一切證明他還是一個巫妖，至於爲什麼召喚中能召喚其他系的幻想種，王啓年心中估計是自己看破了召喚的本質的原因，他不由想到，如果自己看清楚元素的本質，是不是以巫妖之身能施展各系魔法，而不是現在憑藉藏在護腕中的魔法陣來激發其他各系魔法，是不是這種原因，他也不清楚。
這件事只有等以後再說，現在是該整理論文的時候了。王啓年將心思集中在眼前的資料上，他對魔法中的一大塊召喚已看到實質，現在就是將它們訴之筆端，魔法燈亮起，只聽到紙上沙沙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