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透法
“是真的。在格萊沃爾面前，只有真話，纔不會引起他的懷疑。”王啓年說到。
“那現代情況下，還有什麼成神之路？”傑西卡好奇地問到。
王啓年對格萊沃爾說可惜了，傑西卡不懂，故此發問。
“魔法師可以走傳統的收集信仰之路，但依據我的經驗，還應該有另一條路，根本不需要信仰，精純自己心念，應該能點燃神火，那條路沒有信徒之累，應該是法師所走之路。”王啓年說到。
“沒有信徒，那算神嗎？”傑西卡說到。
王啓年一下愣住了，那還算神麼？難到神就不能擺脫信仰，強如后土，在諸多世界中傳教，她到底需不需要信仰？
“不是這樣，宗教應該是教化，而不是爲了信仰，依信仰成神，必將受限於信仰，教化衆生，應該是一個神的天職，而不是爲了信仰，魔鬼也收集信仰，爲什麼不能成神？而有些自然之神，上古的凶神惡煞，不是沒有信仰，照樣成神？”王啓年一剎那陷入思維混亂之中，他長吸了一口氣，還是將這一切留待以後再說。
這是他的優點，也是他的缺點，好處在於不容易陷入死衚衕，壞處在於問題不求甚解，但依據王啓年的性格，這倒也適合他。
“神的秘密不是我們凡人所能理解。”傑西卡說到。
王啓年笑了：“你已經不是一個凡人。神的秘密正如自然的奧秘一樣，便逐漸在你的眼前展開，你的心態不對。”
“我明白了。一時不理解不是問題，只要生命依然在，我們會思考，會實踐，總有一天，我們會達到那種境界。”
“這種心態纔是一個魔法師所具有的心態，不少傳奇法師達到了傳奇。在心態上也就放鬆了，於是終身不能再進一步。其實，智能生命也許沒有盡頭，正如你在《物種起源》中所說一樣，生命總是在進化。”王啓年說到。
他們休息了一會兒。又瞬移而走。
回到了伊安國，國內卻兩派在相互遊說，兩派都支持出兵，一派是支持諾馬聯盟方，另一派卻是支持西倫聯盟方，這兩派吵個不停，他們背後各有利益集團，在出兵上是一致的，但出兵支持哪裡一方。卻截然相反。
一些魔法師目瞪口呆，包括鄧普斯在內，他們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雙方都在遊說，甚至遊說到王啓年的身上，畢竟他是伊安國的創始者之一，王啓年知道兩方都有道理，畢竟雙方都有一定道理。
安德莉亞不斷在王啓年耳邊說起她的姐姐和姐夫。王啓年知道她的用意，他沒有表態。卻同時授意對交戰雙方都加大軍火出口。
他沒有表態，雙方都很焦急，戴衛納總統前來拜訪，他可是焦頭爛額，他自己傾向於諾馬聯盟一方，但他是總統，得平衡兩邊。
“王，你說說，該怎麼辦？”戴衛納說。
“靜觀其變，要保證伊安國的利益，他們兩方一家獨大都不好。要學會平衡，即使到了最後，我們也要掌握主動權，等兩方精疲力竭時，再做選擇不遲。”王啓年淡淡地說。
“可是到那時候，有我們沒有我們，不是一樣？”
“你還是不明白，我問你，他們之間戰爭有無正義性？”
“戰爭有什麼正義性，雖然雙方都宣稱正義，我看都不是正義戰爭。”
“你已是一囯的總統，你不可能感情用事，更不能受手下的人所左右，你要放眼看整個世界，這場戰爭還有幾個人沒有動，你就不能動。”
“還有幾個人？”戴衛納不解的問到。
“一個是我們洲的南伊國，你知道它支持哪裡一方？”
“南伊國不是一直是我們的夥伴，雖然他是帝制國家，再說萊茵哈特皇帝早年也曾在我國做過警察總長。”
“你錯了，這與個人無關，國家之間，只有永恆的利益，沒有永恆的朋友，萊茵哈特選擇肯定對他的國家最有利，伊安國和南伊國都偏安一方，這些年雖然發展迅速，不要忘了，我們是新興國家，與這些老牌國家還是不能比，記住，我們的選擇是儘量平衡他們之間，而不是戰勝一方。”王啓年說到。
“那另外幾方呢？”戴衛納沉思了一會，又問到。
“是紐蒙西和大夏，大夏較遠，暫時爲時尚早，紐蒙西國內幾班人爭權奪利，快到分出勝負了，而它的老皇帝應該快死了，只要國內一旦平定，它必然向外出兵，因爲國內矛盾只有轉移出去，紐蒙西纔會渡過危機，贏得時間。”
“我知道了，大夏目前正在變革，如果紐蒙西不動，它也不會動，還有蠻洲，那兩個國家應該不會成爲決定力量，我國在鳳凰洲資助塔雅帝國，現在我明白了，在一定程度上拖住對方，王，我真佩服你的遠見。”
“哪裡，我在佈局時，根本沒有想到會出現今天的局面，我依然佈局了，可以說在當時是一着閒棋，你記住，一個國家領導人，必須有遠見，寧可在事先花小代價佈下沒有用的棋子，也不要到臨時慌亂，治國的道理深得很。”王啓年意味深長的說。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就是要對付那幫議員，還有他們背後的利益集團。”戴衛納長嘆到。
“他們是否違法？”王啓年別有意味的問到。
“這倒沒有什麼，最多是偷稅漏稅，在法制方面，他們不敢明着來，最起碼在表面上，他們做的比較好。”戴衛納說到，他有些奇怪，王啓年怎麼問這個問題。
“軍隊是否是國家的？”
“軍隊當然屬於國家，除了總統和國民大會，任何人指揮不了軍隊！”
“這就是了，你還擔心什麼，他們通過正常的方法提出訴求，你就依照規矩處理，只要你不出現大的錯誤，這些都是外在的事情，影響不了伊安國。”
“還有一件事，現在各國都在仿製毛瑟槍和伊安國的軍火，現在各大國都有鐵甲艦在下水，採用了魔法動力，蒸汽機各國也在研製中。”
“這件事情很頭疼，但沒有辦法，你不可能只允許你一家，再說，魔法動力並不深奧，他們是沒有想到，但我們領先一步，注意間諜活動，我們的技術成了許多人要盜取的目標，我們下一代武器怎麼樣了？”
“下一代武器已全部研製成功，包括機關槍，火箭筒還有戰車，目前正在測試中，又開始研製下一代武器，另外，有個鍊金師斯特里特提出內燃機的概念，並煉製一臺樣機。”
“什麼？內燃機出現了，這個鍊金師是否是體制內的，如果不是，趕緊將他邀請入鍊金學院，這標準的是動力系統的革命。”王啓年一下子坐直了身體。
戴衛納很奇怪，看了王啓年一眼：“這我回去就辦，爲什麼你這麼着急？”
“算了，我來辦，你不知道，內燃機與蒸汽機是一種東西，但它的體積更小，使用石油的產品爲原料，現在伊安國街上跑的都是魔車，魔車有個缺點，精神力不足一百點無法啓動，而內燃機不同，它的出現對於交通來說，是一場革命。”
“還有一個鍊金師說他發明了永動機。”
王啓年剛喝了一口咖啡，噗的一聲噴了過來，臉色古怪看着他：“永動機？不是用魔法玩的小把戲？”
“不知道。”
王啓年很感慨，連永動機都出來了，他笑了笑，揮揮手，說：“等他真正發明了永動機再說。”
“這些是些小事。”戴衛納說，“有一個消息，那不斯準備出去天空之城。”
“他們真的動了，想不到我當日參加的工程項目，最終會成爲一種武器。”王啓年嘆到，但這一切在他的預料之中。
“我們國家是否研製天空之城？”戴衛納問到。
王啓年陷入回憶之中，那宏偉的天空之城又一次出現在他的眼前，過了半天，他說：“是該研製一個天空之城，不過，暫時不着急，天空之城火力強勁，又有護罩，就是速度慢，我們要研製，就以捕捉半位面爲基礎，做到隱現自如，如果情況危急，可以遁入異空間。”
王啓年想起了一個方案，不必像半位面那樣大，他想起歌鈴懸空島，決定再捕捉一塊半位面，這塊半位面不需要有生命，將它拖出異空間，看來又要煉製空間錨了，而且空間錨與傳統的不同。
他說的話，戴衛納聽不懂，不過不要緊，反正他的目的達到了。
戴衛納走後，王啓年卻在思考那個方案，直到緹娜進來。
看到了緹娜，他又想起了哲人石的煉製，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越來越深的介入世事之中，看來，自己得儘快地脫身，還是做一個魔法師自由自在，研究物質的奧秘。
王啓年微笑着看着緹娜，說：“對這個國家，我付出得太多，法是由我而成，我卻陷在法中，我明白了，法不過是人爲制訂的規則，並不是什麼金科玉律，它只是一個人爲的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