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苦惱的愛情
（感謝“無聊的一星期”、“致道1984”和“向道之心↑”的打賞，在此叩謝！）
他們回到霍林橋頓已經有幾日，霍林橋頓的排名賽正在熱火朝天進行，在老師宿舍區，王啓年卻來了客人，是渥特斯道市的里昂納多和緹娜，對於他們來到，王啓年都不知道用什麼態度對待他們，一方面，見到里昂納多，他感到很高興，對方是一個死靈法師，卻致力於救人，輸血便是王啓年通過他公佈的，並且由兩個人的名字命名，即啓年——里昂納多輸血法。
但對於緹娜，他就複雜了，他沒有想到緹娜愛上他，他外表可有四十多歲，好像這一個中年大叔，他變得年輕了幾歲，不管怎麼說，對於緹娜，他算得上一個大叔，最重要的是，他是一個巫妖，巫妖生理機能已經沒有了，雖然有些巫妖通過一些變態的方法來實現，王啓年可是根本沒有這個念頭，他在無奈的情況下，透露了自己是個巫妖，就是要緹娜知難而退，誰知她還是來了。
他們來的時候，王啓年正與小雙交流，小雙明顯的胖了，肥嘟嘟的，在聽完王啓年關於元素存在的猜想時，她說：“這倒挺有趣，你是說那些元素神本來就不存在？他們一切都是人的幻想？”
王啓年心一動：“你這個觀點倒也新穎，元素神本來是人們幻想，他們是幻想種。”
“可是，幻想種它真的存在！”小雙不解此義。
這句話卻像驚雷一樣滾過王啓年的耳邊。既然稱爲幻想種，但它們又存在。那麼這是哲學意義上動搖，存在是什麼？王啓年第一次感覺自己接觸到這個世界的核心的東西，小雙不明白，其他人也從未深入想過，王啓年由於前世的經驗，他也陷入自己困境中，現在被小雙一語點醒。
“幻想種不能單獨存在，它存在人們的想像中，但人類精神力越是強大。它們就越是具體。甚至它們自己都認爲它們的存在，我明白了，傑西卡爲什麼能召喚那種生物，它們完全違背常理。好像存在一個專門的類別衆多的戰鬥種族。原來它們是幻想種。只是人們需要時，它們纔出現，根本不存在於世。那麼，對付它們只要自己相信自己，完全忽略它們，它們就不能傷害自己。”王啓年興奮地說到。
“你說的我聽不懂，不過好像挺有道理，但你要講出去，那需要證據。”小雙眨着大眼睛說到。
“對了，我得去找一趟傑西卡，讓她配合我做一個實驗，我會證明這個觀點。”王啓年興沖沖就要出門。
這時有人來敲門，王啓年感到奇怪，打開門一看，居然是里昂納多和緹娜，奧特蘭多在前面帶路，王啓年沒有想到奧特蘭多居然來里昂納多一齊來，當時一愣。
“日安！怎麼，不歡迎？”奧特蘭多說到。
“日安，當然歡迎，只是感到意外，里昂納多先生，緹娜小姐，你們也來了，快請進，喝咖啡還是酒。”王啓年忙不迭將衆人往屋內讓。
“啓年先生，真不知道你這個巫妖有什麼好的，我們家的緹娜死命要來見你，我不說了，咖啡，我平時不喝酒，給緹娜也來懷咖啡。”里昂納多說到。
“請坐，稍等一會，小雙，倒咖啡。”王啓年直接喊小雙，里昂納多奇怪，卻一眼看到花仙子，花仙子飛到他們身前，手中魔杖一指，碗櫃中的茶具隨着手杖，自動飛舞出來，落在每個人身前的桌子上，居然不知什麼時候，小雙多了一支魔杖，不過細如鉛筆一樣，近來花仙子小雙學了不少魔法，但都不是戰鬥魔法，只是一些生活中小魔法。
里昂納多腦袋不夠用了，呆呆地看着花仙子，而緹娜也張大了嘴巴，看着這個一個巴掌大的背生雙翼小女孩，遲疑地說：“她就是小雙，一個傳說中的花仙子？”
小雙又一揮魔杖，口中吟唱起咒語，咖啡飛了出來，熱水從水壺中自動瀉出，在空中分成幾股，自動衝入咖啡杯中。
“大姐姐，你叫什麼名字，你身上氣味很好聞，不像那個巫妖一樣，有一種巫妖的臭味，這個老頭，身上也有一股臭氣，肯定是死靈法師。”小雙嘰嘰喳喳的說。
“怎麼可能，啓年教授，你一個巫妖居然收了個花仙子做寵物？我知道了，你是借的其他人的。”里昂納多差點以爲自己在做夢。
“老頭，不準說主人的壞話。”小雙不高興地說。
“小雙，不準亂說，他是里昂納多法師，也是一位德高望衆的貴族，里昂納多子爵。”王啓年訓斥到。
“不說就不說，尊敬的里昂納多子爵閣下，咖啡好喝麼，是不是再添一些？”小雙明着應承，可是怎麼聽好像就是不服氣。
“哈哈，學弟，你吃虧了麼，這個小東西，也不知道王教授是從什麼地方收伏的，你們來此，我知道是爲啓年教授的婚事而來，可是我已經說明了，啓年先生也說明了，他是一個巫妖，本不願耽擱緹娜小姐的一生，誰知你們還是來了，也好，當面說清是件好事。”奧特蘭多說，他居然和里昂納多是校友，不過想想也可能，畢竟霍林橋頓是著名的魔法學院。
“有人會喜歡你？巫妖。”小雙眼中露出一種俏皮，眼珠直轉，看得出她開始想壞心思。
王啓年苦笑，感情這樣東西王啓年搞不清，事實上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王啓年咳嗽了一聲：“緹娜，你還年輕，不明白好感與愛情，我已轉化爲巫妖，沒有資格談愛情，你卻不同，是聖劍士凱瑟琳的真傳弟子，你的前途遠大，如果跟了我，你的一生就毀了。”
緹娜臉紅了，她卻擡起頭：“要不是你，我早就成了別人的玩物，你將我從鄉村帶出，使我真正像一個人生活，從那個時候，我就愛上你，不過因爲身份差別，我一直不敢開口，你是不是巫妖，我不問，我只知道你很好，這就足夠了。”
王啓年剛要說話，勸她打消這個念頭，里昂納多開口了：“啓年教授，沒有用的，我早就勸過，這個丫頭根本勸不動。”
王啓年說：“尊敬的里昂納多子爵，你不是不知道，巫妖代表什麼意思，緹娜她不知道還有情可原，你是知道巫妖難聽一點，根本不算一個人，這點你沒有告訴緹娜吧。”
王啓年用上了尊稱，實際上表示他的不滿，他與里昂納多相熟，早已不用這麼客氣。
“我知道一切後果，我只要在你的身邊，一切都滿足了。是你把我從貴族子弟手中解救出來，是你把我從創主教的聖女中解救出來，我得到值得尊敬的奧特蘭多校長的信的時候，我也曾徬徨過，最後我想明白了，我做出了決定不可能改變！”緹娜不服氣地說到。
奧特蘭多聽到她曾經被創主教認定是聖女，臉上露出詫異之色，擡起頭來，認真打量着緹娜，臉上逐漸露出了笑容。
王啓年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見緹娜態度堅決，苦口婆心勸道：“我已經四十幾歲，你不過才十五歲，我可以做你的父親，甚至是你的爺爺。”
“年齡不是問題。”緹娜毫不猶豫。
這時，小雙插嘴了：“巫妖，你這麼搶手，我怎麼看不出來，不過，緹娜姐姐，這個巫妖很奇怪，告訴你一個秘密，這傢伙與普通巫妖不同，可是受到神……”
“小雙，你可以去出去了。”王啓年不悅地打斷了喋喋不休的小雙，小雙哼了一聲，雙翅一展，飛了出去。
衆人正在聽着，可惜被王啓年打斷，王啓年既然不讓小雙說，衆人心中只能留下一個疑問，奧特蘭多看了王啓年一眼，心中有話，看來這個巫妖秘密不少。
“我看這樣，王教授和緹娜的感情一時無法理清，我們是外人，讓他們自己解決，我提出一種方法，你們看怎麼樣。”奧特蘭多臉上帶着笑意，王啓年總覺得有點掉進一個陷阱的感覺。
“你就直言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主意？”里昂納多說到。
“緹娜還小，王教授是個巫妖，就等幾年再說，如果幾年後，緹娜小姐還是愛着啓年，那就隨他們而去。”奧特蘭多說到。
里昂納多眼睛一亮：“就這麼辦，緹娜你看怎麼樣？”
緹娜知道他們的意思，想讓時間來淡化一切，她已經很幸福了，里昂納多沒有像一般人那樣對她，也沒有在人前提起王啓年是個巫妖，她很感激，現在聽說這樣，她微微一笑，表示默認，王啓年暗暗皺眉，但他也沒有反對。
當晚，他們就住在王啓年的宿舍中，說是宿舍，實際上是一個小別墅，倒是緹娜跟小雙對上眼了，嘀嘀咕咕說了很晚，而里昂納多卻拉着王啓年討論起死靈魔法，他又有了新的想法，王啓年房間中鍊金室吸引了他，因爲其中有一架顯微鏡，這東西是王啓年精心打磨的，在顯微鏡下，一個嶄新的世界在他的眼前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