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此刻的結界，就跟開足馬力的抽水泵一樣，全力運轉着。
鄭飛躍體內的生命力足足流逝三成。
至於另外五個人更慘，隨着光點被抽離，他們不但要忍受生命力流逝的痛苦，還要維持結界，全力煉化鄭飛躍！“喂！”
鄭飛躍又叫了起來，道：“那個小孩，小屁孩，你這麼小的年輕，陪我一起死在這裡不覺得可惜嗎？”
小虎子此刻不能叫小虎子了，而應該叫老虎子，雖然還是那麼點，卻也滿頭白髮，聲音蒼老而沙啞：“你殺了小周哥哥，我要殺了你！”
“你小周哥哥是自殺的。”
鄭飛躍試圖解釋什麼，“算了，逝者已去，咱們聊點別的：你們那個老頭子，爲什麼非要我死？”
“因爲你該死！”
女（老）廚娘厲喝起來，神色扭曲，也不知是痛的還是恨的。
“你們啊，真是狠。”
鄭飛躍嘆了口氣，“拿五條命去拼一條人命，值得嗎？
咦，好像不對，就算是五十、五百條命，老子也血虧！”
鄭飛躍有些鬱悶。
老婦人勉強睜開完全被皺紋覆蓋的眼睛，聲音如同老梟長泣：“我們只是普通人，能換鄭大人一條命，無論如何也賺了。”
“血賺。”
鄭飛躍點點頭，轉而看向自己身體不斷被吸走的黑色光點，道：“爲什麼你們得光點是白的，我的卻是黑色？”
“因爲你中了神骨之毒。”
“是嗎？”
鄭飛躍感覺不是這麼回事，不過他也不指望這些人給自己答案，轉而又問起問題，“五樣人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死到臨頭，廢話還這麼多！”
女（老）廚娘實在是忍不住這廝的聒噪，太氣人了，明明都要被煉化了，還跟個好奇寶寶似的，真不把我們放在眼裡！鄭飛躍乾笑道：“這不是好奇嗎？
明明是五個普通人，卻擁有鎮壓我的力量，非常值得研究。”
五樣人沒搭理他。
都是要死的人了，包括他們自己，實在是沒心情替他人解惑。
他們不說，鄭飛躍就繼續問：“還有這個結界，把咱們的生命力都吸到哪裡去了？
如果咱們都掛了……不對，你們肯定比我先掛，後面結界要如何運行？”
鄭飛躍絮絮叨叨，跟個老婆子似的。
老虎子覺得自己快煩死了，大叫道：“五樣人指的不是我們，而是那五件武器，我們死後，五件武器會自動接管結界，直到將你這個魔頭煉死爲止！”
“原來如此！”
鄭飛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這麼看來，重頭戲在這五件武器上，能夠吸食他人生命力，很邪惡啊。
話說，等咱們都掛了，這五件武器會落到誰手中？”
“消失，然後出現在山裡，尋找下一任五樣人。”
老虎子悶聲道，他是徹底服氣了，鄭飛躍這廝根本就不怕死。
鄭飛躍終於閉嘴了。
所謂的五樣人，原來指的不是人，而是這五件武器。
自動選擇宿主，並且在宿主死後自動迴歸山裡，然後重現挑選宿主……這個設定怎麼聽怎麼熟悉。
“呼叫崽種！”
“呼叫崽種！”
“呼叫崽種！”
一道不滿的聲音響起：“呼叫你媽個……靠，什麼事？”
“感受一下這個結界，看看有沒有你熟悉的氣息？”
鄭飛躍沒有點出那五件武器，故意說的很玄乎。
系統雖然很不滿，還是感知了下，然後驚呼起來：“我靠，這裡怎麼有道果的氣息？
而且還是五個，乖乖！”
“道果？”
“大道之果……本質上，我們這些系統也屬於道果，不過要更加高級些……等等，不對，這些道果有問題！”
系統的聲音凝重起來。
鄭飛躍嘆息一聲，道：“我踏馬當然知道有問題，你口中的道果正在吸食我的生命力，嘟嘟嘟跟抽水泵似似的，已經抽走四層了。”
“那還愣着幹什麼，打破結界啊！”
系統叫道。
鄭飛躍無奈道：“沒看到老子被鎮壓了？”
“道果能鎮壓你的道行，卻鎮壓不住你的無敵金身。”
系統也在翻白眼，“聯絡分身，召喚無敵金身，幹它們啊。”
鄭飛躍淡淡道：“我中毒了，看到我的生命力嗎？
黑色的，中了神骨之毒，連無敵金身都能侵蝕。”
“那你完了。”
“好歹我是你宿主，就這？”
“可拉JB到吧，都這麼熟了，誰不瞭解誰啊？
說吧，把我叫出來想幹什麼？
先聲明，哥們手無縛雞之力，出工可以，出力面談。”
“我？
謝謝你……其實，我現在的感覺很好，自從五樣人出現，不，應該說是那五顆道果出現，我的內心就涌現出強烈的吞噬慾望，相較而言，生命力的流逝完全不care。”
鄭飛躍道。
系統沉默片刻，道：“你心理變態啊？”
“滾！”
鄭飛躍收起嬉皮笑臉的表情，“我很確定這些道果有問題，但還是想吞噬它們，這種感覺並非第一次出現，我懷疑和丞相有關。”
系統驚呼：“該不會和你在西岸吞噬的那顆丹藥有關吧？
臥槽！當時不是說副作用是嗜血嗎？
怎麼現在想吞噬道果了？”
“不知道，叫你出來就是諮詢下，吞還是不吞，哥們快忍不住了。”
鄭飛躍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些，實際上他的腸胃早已翻江倒海。
系統沉默片刻，道：“雖然是有問題的道果，可畢竟還是道果，吞下的話……說實話，哥們也不知會發生什麼。”
“會死嗎？”
“應該……不會。”
“會不會被道果操控，成爲傀儡人之類的？”
“應該……不會。”
“你說這一切是不是丞相的安排？
我，小周，還有那個老頭子，都是棋子？”
“應該……不是。”
鄭飛躍有些生氣，道：“養你還不養條狗！”
“艹！”
系統揭竿而起，“誰讓你吞那顆丹藥的？
當初老子勸你沒得？
日你仙人！有火找黑紗撒去！衝我牛逼什麼？
！”
鄭飛躍喘着粗氣道：“我快忍不住了。”
“我說，你丫不是中毒了嗎？
馬上就被吸成人幹了，想那麼多做什麼？
找個陰涼處躺好，這樣屍體能保存久些。”
系統賭氣。
“日你仙人！”
鄭飛躍罵了一句，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那個神骨之毒，給我的感覺就跟健胃消食片一樣，還？
挺開胃。”
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