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還真沒有。”
張靈川搖了搖頭。
雖然他學的是臨牀獸醫，但他還真沒有把人醫當成最終目的。
因爲人醫這個賽道太捲了，再加上老張的影響，他實際上也就是想做一個優秀的獸醫罷了。
結果誰能想到自己居然綁定了一個抽象系統。
明明該綁定在人醫身上的，結果錯綁在他身上了。
還給他強化了一大堆技能。
他是說如果啊，如果若干年後自己在系統的輔助下技術真的達到了巔峰水準，那再去當人醫吧。
至少現階段人醫這麼多，大佬成羣，多他一個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他只想做一個簡單的獸醫。
就是不知道爲什麼直播的時候總能遇到一些離譜的事。
“哦，我懂，我懂……”
耳邊的劉海隨意地垂落，宋晚晴用手輕輕撩起，一雙美眸看向張靈川愣了一秒，而後微微一眯，抿着嘴附和的點了點頭。
“晚晴，你這頭髮不綁起來嗎？這麼吃不怎麼方便吧？”
張靈川想說你懂啥啊，指不定又在亂腦補呢。
罷了，他也不想聊這個話題。
畢竟越抹越黑。
這不他就換了一個話題，見對方這麼撩頭髮挺辛苦的，綁起來多好。
“我也想的，但剛剛吃粉的時候我拿筷子的這隻手沾紅油了，單手不好綁，張勞師你幫我綁吧。”
宋晚晴低頭拿着筷子靈巧地翻動着粉條，同時將另一隻套着髮圈的手伸給張靈川。
“啊？我綁？這不太好吧！？”
張靈川都給愣住了。
記得他讀書的時候，女孩子的頭髮可碰不得。
“有什麼不好的，張勞師我都不在意你怕啥，拿髮圈。”
宋晚晴轉了轉手，示意張靈川從她手腕處取下發圈。
“可是我不會啊。”
張靈川滿頭黑線。
有一句話叫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他現在算是妥妥的體會到了。
好端端的提什麼頭髮啊。
“綁着綁着就會了的，快快快~”
宋晚晴將手伸到張靈川的面前，手腕轉動的速度更快了。
“那行吧，我試試，沒給人綁過，綁不好可別怪我啊。”
張靈川被迫無奈的取下發圈。
而剛剛還在低頭吃螺螄粉的宋晚晴則是挺起脖子，像是完成了什麼目的一樣，偷偷抿嘴微微嬌羞。
緊接着她就感覺到自己的頭髮被一雙大手聚攏了起來。
後方。
張靈川並沒有注意到宋晚晴的表情。
而是有點詫異，女孩子的頭髮竟然是冰冰涼涼的觸感，還有她這腦袋也好小，彷彿一張手就能直接覆蓋。
“好了……額，掉了！！”
折騰了一會兒，張靈川總算是綁上了。
然而纔剛把頭髮放下，他就看到不少頭髮非常順滑的從髮圈裡滑了出來。
不到一秒鐘宋晚晴就成了，左邊頭髮被髮圈固定，右邊頭髮垂落在了臉龐的狼狽模樣。
眼睜睜看着釀成慘案。
整得張靈川手足無措。
“問題不大，我猜，這一定是張勞師對我的偏愛。”
然而宋晚晴倒是很淡定的拿手扶起右邊垂落的頭髮，朝着張靈川別有意味的看了一眼，繼續含着笑吃起了螺螄粉。
“好一個高情商回覆，晚晴，我是不是給你幫忙的人中最讓你凸顯情商的那個？”
聽到這回復張靈川笑了。
低情商：綁的什麼玩意。
高情商：一定是偏愛。
果然是文學類的妹子，說話起來讓人心情愉悅。
“不知道啊，我就只給張勞師你綁過頭髮。”
宋晚晴一雙杏仁眼看着張靈川，俏皮的兩顆小虎牙又笑得露了出來。
“嘟嘟嘟……”
張靈川剛想說，這一屆年輕人真的皮，這種調皮話那是一串一串的，結果還沒來得及開口桌上的手機突然在這一刻響了起來。
“張勞師，是叔叔的視頻電話，你快接電話吧。”
宋晚晴指了指桌面上備註爲‘老張’的視頻電話，同時將身子挪了挪緊急避險的離開了鏡頭範圍。
見對方側過身避開鏡頭，張靈川愣了一下，剛剛不是挺皮的？
怎麼這會兒突然安分了？
“這會兒在街上吃粉呢？”
視頻電話接通，鏡頭裡躺在牀上，臉型有點像賭神發哥的男人就是張正海，年輕的時候也是十里八鄉俊後生，人高馬大。
不過這會兒有點黑也有點虛。
畢竟農村風吹日曬再加上這會兒躺在白色的牀單上。
“是啊，懶得做飯了街上隨便吃點，啥事啊老張？”
父子關係融洽。
日常叫老張。
此刻正吃粉的張靈川點了點頭。
同時好奇老張這晚上八九點還打視頻電話過來幹啥。
“河村的何老闆剛剛打電話說他們家的母牛準備生了，他懷疑說胎位可能有點問題，你明天早上去看看，挺急的。”
視頻電話那頭張正海此刻說着。
有經驗的養牛戶也能看出點胎位問題。
“明天週六我還以爲可以放放假呢，行吧行吧，那我九點十點這樣過去。”
張靈川說道。
準備生了跟開始生還有很長時間呢，畢竟就算開始分娩一般來說都還有八個小時的等候時間。
八個小時生不出來算難產。
難產的話那就需要人工助產。
要是胎位有問題的話，也需要手動調整胎位。
倘若已經見了牛犢的頭部，母牛無力生出，那就得消毒好雙手把牛犢子手動拉出來。
所以他明天早上去完全合適。
“可以，那你十點鐘過去也行，我問了最遲還有一週就可以回去了。”
張正海點了點頭。
同時也不想在醫院呆着了，這一段時間就跟被關在籠子裡一樣。
“別別別，爸，你不要急，在醫院把傷養好了再回來交接工作，目前鄉里的事交給我就行。”
張靈川看到老張居然還有一週就要跑路，當即勸說道。
別回頭又給折騰出什麼舊傷復發了。
“交給你我確實是放心，據說今天還做了一件大好事對不對？”
張正海笑了笑。
“我這今天做了好幾件，你說的是哪件大好事？”
張靈川一邊豆腐泡塞進嘴裡，一邊對着問道。
他今天確實是做了好幾件好事。
誰知道老張說的是哪一件。
“瞧你小子能的，在下坡屯給人家趙老闆看出腦出血那事，剛剛人家老闆娘打電話給我了，那是一陣感謝啊，趙老爺子也搶過電話叫我下次一起過去吃飯，我尋思着你不是學的獸醫嗎？還中醫，相術什麼的都懂？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視頻裡的老張滿臉問號，他兒子這麼牛的嗎？
……